“无量道尊!”
一道呼号声响起,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中年道人闪身出来,对那小道士呵斥道:“不是不让你们这样说吗?怎么又开始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青羊山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小道士吓了一跳,委屈道:“马道长,是李道长让我们说的。”
中年道人哼了一声。
转身,右手握拳平举,左掌扶在右拳上,双手举起,打了一个揖。
“几位施主,刚才是我们不对,在下赔礼道歉!几位施主放心,这根香也是灵的,是不是花钱买香,全凭各位施主的自愿。烧香,凭的是心诚,而非香的多寡与粗细。”
这位马道长,说话好听多了。
魏可也是哭笑不得,他能看得出来,这个马道长不是和小道士一伙的,而小道士的意图很明显,就是通过赠香的方式,把游客套牢,逼游客掏钱买香。
只不过,小道士的手段确实下作了一些!
“筱梓妹妹,别生气了,不值当!咱们去看看那边的香。”
苏映雪轻轻拉了秦筱梓一把。
她当然也是不爽的,但却不会当场发作,这里到底是烧香祈福的地方,你和道士吵起来,就算你吵赢了,那有什么意思,白白给自己惹了不痛快。
一行人走到了旁边卖香火的地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苏秦二女手里抓着的香,都是细细的,像牙签一样的一根,但卖香火的地方,就是五花八门了,从小拇指粗细的,到大蜡烛一般,底端还带有一截蜡烛台的,都有。
这些拿出来卖的香,最便宜的99元,然后是199,399,599等等,最贵的居然1999元!
好嘛,这明摆着是坑人钱。
孙鸿上来,小心问道:“苏小姐,您是不是没带现金?我这里准备了现金上山的,要不我帮您买三支最好的香?反正是来了,烧香就是图个吉利。”
苏映雪摆手道:“不用了我们有钱。”
说完,苏映雪把她和秦筱梓手里的香,都丢在案桌上,又取出两张百元大钞也丢在桌上,指了指那种99元的香,说道:“我们买两支那样的香。”
“好咧!您拿好!福运齐来香两炷!”
卖香的同样是小道士,这小道士笑嘻嘻的,用两张黄纸,分别把香包了,递上来。
苏映雪却不伸手去接,而是拉着秦筱梓一转身。
“筱梓,这山上没什么好玩的,咱们换个地方去转转!”
“啊?我们不是买了香吗?”
“咱不要了!留着他们给自己去烧!”
我去!留给道士们给自己烧,这句话等同于骂人。
说来也不奇怪,苏映雪贵为小公主,她不是没脾气的人,只是和秦筱梓不一样,不屑于和这些道士当场吵闹而已,但她心里同样是不高兴的。
“别啊!咱不烧也不能便宜他们!”
魏可走上前,对那个发呆的小道士道:“把香给我!还有,每支香不是九十九吗?你忘记找钱了,找的那两块钱也给我拿来!”
秦筱梓扭头问道:“你要香做什么?我们都不烧,难道你要去烧?”
魏可笑道:“让我烧香?那估计有点难度。反正这香咱们花钱买了,咱们不要又让他们放回去,再卖给别人,多不合适?这么粗一根,我拿回去当蜡烛点!”
拿回去当蜡烛点。
卖香的小道士已经听傻了,这人当面对神佛不敬,好大的胆子。
旁边的孙鸿等人,同样也是目瞪口呆。
苏映雪是谁啊,那是北方苏氏大老板的女儿,却在乎买香的这点钱,而魏可就更出奇,不仅舍不得把两支香丢了,还让人家给他找回两块钱。
现场也有别人买香的,就算买的是上千块的香,谁好意思让倒找那一两块钱?
“无量道尊!”
一声颇具押韵的呼号,依然是那位姓马的道士,站到了魏可面前。
魏可手里拎着那两根粗大的香,挡在苏映雪和秦筱梓前面,眼神一冷道:“这位道长,你又有什么事?”
“施主莫动气,气大伤身!”
马道长看向魏可手里的香,尴尬道:“这位施主,是准备把香带走吗?”
“我们花钱买了,想烧就烧,不想烧就拿走,有问题?”
“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施主,这件事确实是我们青羊山做的不妥,牵连几位施主心中形成了怨念,这却是违背了道之本心!本道想请几位施主小坐,解释一二,不知妥当吗?”
这姓马的想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
国内的这些庙啊观啊,凡是被改成旅游景区的,多少都在想着法子捞钱,与青羊山的本质是一样的,这道士想解释,你再怎么解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不必了!我们都有事情,要下山!”
“施主,这样如何?我观你面有淤色,体内有伤未愈。本道恰好略通医术,想给你治疗一二,或许,医治的方法对路了,能助施主早日康复,这不是很好吗?”
马道长非常固执,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理由。
有伤未愈!
魏可吓了一跳,就连苏映雪和秦筱梓也是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关于魏可身上有伤这件事,在国内是没有人知道的,从外表上看,他与常人无异,手里虽然拿根拐棍,却只是预防万一,并没有走一步拄一下的,脸色也很红润,没有异常。
既然魏可的外表不见异常,那么,这位马道长就是有真本事!
魏可现在对于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