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云山洋说得很缓慢,他想用这句话把最后的十多秒拖延完成。
在他的身体里,各个基因细胞等等被迅速融会贯通,由他主导的神经线在疯狂相连,万分之一秒就是一个星系的构成。
宇宙次元中的细胞基因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云山洋强大的运算能力也需要如此之久,如果是其他人,还真不能办到。
如果说,时间长河内外谁的运算能力最为强大,系统一族敢说第一,恐怕没有任何一个生命体敢说第二。
恰巧的是,不是所有系统都向云山洋一样希望自己成为独立的存在,都要依附于宿主,这样下来,想要再造出这样一句身体,恐怕比登天还难。
“我怎么感觉,这大劫,好像有点熟悉?”
这时,围绕他的各种生物纷纷疑惑,只要不是机械生命或者元素生命等非遗传链的生命体,都能在云山洋身上感觉到熟悉的气息。
“这气息,这气息,就像妈妈一样,”四只王八迷醉,“我从生下来就没见过妈妈,但我可以肯定,这就是妈妈的气息。”
“我觉得,这好像是爸爸的气息,”米开朗基罗插话,让其他三只王八一同怒视。
“额,我不说话,我不说话,”米开朗基罗闭嘴,摩擦自己的双节棍。
“我感受到了父王的气息,还很浓烈,”貔貅后退半步,认认真真的观察大劫之内的人影,是个什么样子。
“管不了了,我连自己的同族都敢杀,还管他那么多的感觉,”弗利沙出手咧,身子完全看不到残影,在宇宙中的速度快到一个特殊的地步。
“砰!”
云山洋的目光颤了颤,还有两三秒钟,这东西就是忍不住啊?
他的运算能力高速运转,现在就只有背后一条大脊还未完全连接。
他相当于,把时间长河的所有基因解读了个遍。
弗利沙冲来,云山洋的大巫尸骸抗下啦最开始几次攻击,时间,已经够了!
一朵栀子花瓣,自未来飘落,又像是从过去跨越而来。
“叮铃,”道音渺渺,响彻天地,在这一刻,整个混沌沸腾了,整个鸿蒙虚无颤抖寂灭!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信息平台大乱,因为他们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在一次一次的幻灭。
“糟了,”天道贴吧之内,“那大劫到底在谁的地方?快点从实招来,我们这次要认真了。”
没人说话,不,准确的说是没有天道说话,吧主正在怒气冲冲,一遍又一遍的质问,“你们是想要被逆天是吧?快说啊啊,到底在谁的世界?”
大劫出现的信息有很多,但这次的大劫非同小可,他们真的是急了。
还是没有谁说话,一片死寂。
“轰隆隆!”
信息平台破裂出一道豁口,危机几大主贴吧,可真的是闹大了。
“叮,平台维护,请大家做好准备,回归自己家乡。”
服务器发出提示,创始人们正在紧急维修,还请大家战且见谅!
“霹雳!”
一道血红色的闪电落下,映照诸天,让每个世界的生灵都人心惶惶。
“我感觉自己跌心脏有点抽搐,”地球上,华夏的人们感受最深,感觉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出现了,可是,在哪儿呢?
“妈妈,是你吗?”
一个双目失明的小女孩站在窗前,即使感受不到任何一丝光亮,温暖,却极力想要挽留。
西方的殿堂内,雕塑纷纷龟裂,那上帝的翅膀更是纷纷断下。
砸在地上,可以看到其上深深的血色纹路。
瓦洛兰的顶端,黑塔之内一名剑客闭目,“有人,”双目瞪圆,他的对面是没有边际的尸骸,有人族,有兽族,精灵族,海族等等,一望无垠。
“我造下了太多的杀戮,”白大飞起身,眉心处一道类似血痕的印晖绽放光芒,吸收着一望无际的尸骸英灵。
陡然,天降大劫,撕裂次元的闪电跌落,垂直冲向他的天灵盖。
“灭,”白大飞只是开口,闪电在他面前纷纷消散。
还有很多地方,几乎所有的世界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影响。
更别提处在爆发中心的众人了。
一汪血液从大巫刑的尸骸上流窜而出,云山洋迈步,收了十万丈的躯体,身上的能量化作血液,犹如实质,向着四面八方涌去。
身形在血液中,看不太清楚,但纤细而修长,双耳略尖,不着寸缕。
那栀子花瓣落于他的眉心,残缺而美丽。
“天道本不圆满,”久了,这方宇宙快被汹涌而出的血液淹没,这才传出一声叹息,似磁性,又尖细悦耳,仿佛是音乐在表达,而不是一个人在说话。
不对,或许,现在不该称之为人了,云山洋所创造的躯体,是没有性别的,但是亦能说有着性别。
他能在雌雄阴阳两者之间转换,丝毫没有别扭,这是远古的天使一族基因。
“唉,”一声来自过去的叹息,化作乐章,流传在这个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太恐怖了,云山洋收起浑身四溢的血液,他体内的物质无穷无尽,这都是那些神秘的门锁开启而造成的。
“你死定了!”
弗利沙开口,“我还当是个什么东西呢,原来,还是个女人,卑微下贱的猴子!”
“哐!”一束刺目的光线射出,带着强大的穿透力,崩碎层层空间飞来。
“女人?我,其实不是人,”云山洋开口,他的容貌自知定然绝美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