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味楼是燕京市很有名的一家华夏餐馆。这家店的招牌很老, 最早能追溯到一百多年以前,据说老板的祖上是宫里的御厨,传下来一本菜谱, 里边儿详细记录了不少宫廷御宴的做法, 与民间的做法大有不同。再加上百余年间, 珍味楼一直孜孜不倦的根据客人的口味推出新口味的菜肴,所以非常受广大吃货们的推捧——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这边儿的收费也跟珍味楼古色古香的装修一样——奢侈到简直没朋友!
卫麟煊给陆持大哥接风的饭店就选在这里。
因为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整个接风宴上只有陆持大哥, 卫麟煊和陆衡三个人。看着桌子上摆放的全都是自己爱吃的菜, 陆持大哥笑眯眯问道:“这么用心……有事儿求我吧?”
倒酒的动作微微一滞, 下意识和陆衡对视了一眼, 然后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底气不足的解释道:“大哥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您是大哥嘛,好不容易回国过年,我们当弟弟的理应为您接风洗尘。那请您吃饭, 当然要点您最爱吃的菜, 您说对不对?”
华夏有句古话叫做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陆持大哥冷眼瞧着某两只小奶狗在他面前假模假样儿, 张嘴闭嘴场面话还一口一个“您”的, 再联想到最近一段时间华夏娱乐圈传的最火的八卦新闻。忍不住心下暗笑, 面儿上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故作恍然的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那倒是也对,我这个当大哥的一年才回国一趟, 这么不容易,你们这俩当弟弟的请大哥吃顿饭也是正常的,根本不是有求于我。”
陆持大哥总结到这里,又故意的,笑容可掬的补了补一刀:“我就说嘛,我这俩弟弟不可能那么残忍。总不会大哥刚刚回国,你们就拽着我给你们解决麻烦。这样我就放心了,可以安心吃饭了!”
陆持大哥说着,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秘制排骨,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坐在他旁边儿的陆衡和卫麟煊却像是被逗猫棒撩的十分懵逼的两只小狼狗儿,眼睛都直了。实在没想到大半年没见,大哥居然会变成这样婶儿的大哥,陆衡和卫麟煊麻爪的面面相觑,只好眼巴巴地看着陆持,欲言又止。
陆持大哥看着陆衡和卫麟煊愁眉苦脸相互长叹的小样儿,还有那委屈的好似差点要被抛弃的小狼狗儿一样一样的可怜眼神儿,险些没笑出声来。赶紧将卫麟煊亲自倒的一杯白酒灌下肚,顺便也把嘴边儿的笑意给压下去。陆持大哥故意装作没看见某两只小狼狗几乎要化为实质的哀求目光,又闷头解决了大半个虎皮肘子。蠢蠢欲动的某两只小狼狗实在忍不住了!
陆衡转了转桌子上的旋转盘,将清蒸螃蟹转到了自己面前,伸手拿了一个足有小孩儿脸盘那么大的螃蟹放在面前的骨碟里,掰开,白白的蟹肉和黄黄的蟹膏霎时间绽放出浓郁的香味,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陆小衡垂涎三尺的猛吸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吭哧吭哧的开始挖螃蟹膏和螃蟹肉,然后把盛着满满地蟹膏蟹黄的小碟子递到陆持大哥面前,乖乖巧巧眼巴巴的讨好道:“大哥你吃。”
呦呵!都亲自上手啦!看来所求不小啊!
陆持大哥有点诧异的看了自家弟弟一眼,伸手接过螃蟹肉,冷眼瞧着陆衡恋恋不舍的小眼神儿依旧缠绵地看了螃蟹一眼,直到陆持大哥冷酷无情地把陆衡好不容易剥好的蟹膏蟹肉啊呜一口吃下去,陆衡的目光才收了回去。一脸谄笑着问道:“大哥,好吃吧?”
“唔……”陆持大哥故作认真的想了想,开口说道:“我弟弟亲手给剥的螃蟹,当然好吃了。不过我记着你小子长这么大,伺候你大哥吃饭的时候不多吧?”
陆持大哥话锋一转,调侃道:“让我想想,上次你给我请我吃大奶块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你上小学二年级那年,期末考试数学不及格,你怕被爸爸揍,所以特地在放学前去我们班门口儿堵我,见了我就说要请我吃雪糕,结果那雪糕我刚咬了一口,你就跟我说吃了你的雪糕得给你办事儿是吧?”
陆持大哥说到这里,好整以暇地用筷子敲了敲已经干干净净的小碟子,好笑的问道:“这回又请我吃饭,又给我剥螃蟹,这么辛苦,求我?”
陆持大哥翻旧账的调侃臊的陆衡满脸通红,只顾着傻笑。卫麟煊搁一旁坐着,猝不及防就听到了大舅哥的爆料,实在没想到他们家陆小衡居然还有这么蔫儿坏蔫儿坏的时候,整个人也跟着傻笑起来,还一脸骄傲的嘿嘿嘿,一副“我们家陆衡好聪明”的心满意足。
陆持大哥有点愕然的看着面前这两只只顾傻笑的小狼狗,竟然诡异的从这两张根本没有一丁点相似的面孔中看到了十足十的夫妻相——哦,不对,应该说是夫夫相!
这种感慨让陆持大哥莞尔一笑,不再捉弄两个弟弟,反而话锋一转,开门见山的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应该不是想请我帮你们在两家长辈面前糊弄过去吧?”
如果是这样,卫麟煊和陆衡根本就用不着请他这个大哥吃饭。因为他们早就有了这种默契。
见大哥说到正事儿,陆衡和卫麟煊也严肃起来。两人相视一眼,默契十足的开口道:“我们想跟家长坦白!”
出柜啊!
陆持大哥闻言一哂,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你们两个年纪还小。连大学都还没毕业呢,要不要这么着急?”
伸筷子夹了一块鱼肉,陆持大哥一边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