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看着一切有些心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若不是冷涯一再阻止她出去,她定会去看个究竟。
风一时间吹的彻骨的冰寒,凉凉的雪花落在身上,刺骨的寒冷。
回到马车里,暖昧的气息早已被寒风吹散,姬辰晔淡紫色的眼眸带着一种不明的情愫,朦胧神秘,被什么遮掩着,但能看得出他早已失去了往常的冷静沉稳。
雪白的衣衫被染红了大片,手臂已经有些麻木了,姬辰晔看的心里阵阵抽痛,手指有些颤抖撄。
上药就要脱掉衣袖,脱掉衣袖就要脱掉一半的上衣,看着那被扯去了腰带,单薄的衣衫时,姬辰晔感觉他真的很不是人。
下一秒便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心下泛起了苦涩和阵阵的失落,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能有些勉强的勾唇“抱歉,爷去找冷凝来。”
半卧在榻上的傅卿珩自然没有错过他眸中的失落和叹息,看着他转身离去,微微抬起手,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走下马车,冷风冰寒的吹拂,刺骨而又尖锐,姬辰晔望着朦胧的锦帘内,掩去紫眸中的叹息偿。
“这是怎么弄的啊,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冷凝看着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只感觉一阵眩晕,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一会功夫丞相就伤成了这个样子?!这段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傅卿珩只是垂着眸,看不清神色,看不清表情,也未开口。
血肉模糊在一起,冷凝看着便感觉心疼,小心翼翼的掀开袖口,却使血越流越多……
迫不得已,冷凝一咬牙“相爷,冷凝替你把这袖子撕开吧?”
傅卿珩未出声,只是微微点头。
布锦被撕开,清脆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冷凝小心翼翼的用刚刚被内力融化的血水擦拭掉伤口旁边的血渍,一遍遍的清理,消毒。
最后拿出上好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倒上,用轻柔的纱布慢慢包扎上,最后在尾端挽了个结。
至始至终,傅卿珩冷清的面容没有一丝变化,垂着眸,淡着眼,没有情绪波动,令人猜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冷凝看着傅卿珩的胳膊,不禁拧了下眉“相爷,您这胳膊可千万别凉着,冻伤的话可不好办”左思右想将一旁的锦被盖了一些在傅卿珩的身上,微微叹口气。
虽然很想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但她还是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而且就算问了相爷也绝对不会回答。
看着马车内温和的夜明珠光芒,冷凝这才想起了什么,脸上表情一顿“王爷去哪了?”
表情有些凝固,她知道以姬辰晔的性格和洁癖程度,绝对不会到其他马车里面去,那就是说刚刚那么长的时间,他们爷一只在外面?
想到这冷凝不免有些混乱,匆忙和傅卿珩说了一句便下车去寻姬辰晔了。
而锦帘落下,马车中那绝美如精灵般的人终于有了动作,如星辰般美好的眼眸没有任何神情,缓缓地闭上,身体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