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两老的话,没走多远,果然在绕过林子后看到了一个小村庄。
和谐安宁,袅袅炊烟,偶尔几声鸡鸣犬吠,好不惬意。
这里终年冰寒,人们吃的只能有动物的肉和沉的粮食,偶尔有屋内种的蔬菜,生活过得不算是苦,但也绝对不算是穷苦,但也绝对算不上是富有。
马车内,看着这景色,傅卿珩忽然看向姬辰晔“帝宫当真不靠近任何一国?”
姬辰晔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慢慢道“其实……帝宫最靠近的就是大凉。撄”
“离开那层薄雾开始就是大凉的国界了,刚刚我们所走的路都是大凉的国土。”
傅卿珩沉默了,原来这里都是大凉的国土“那这个村子也是归属于大凉?偿”
姬辰晔点头“的确。”
华丽的马车路过那安详的村子,慢慢驶向远方……
绣着古老花纹的青色锦囊放在茶几上,傅卿珩看了眼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姬辰晔。
华天?
姬辰晔微微挑眉“要去华天?”
傅卿珩点点头“看来是了。”
华天,位于大凉的东南部,靠近东岳与南满,贸易往来频繁,繁华而又热闹,比起大凉京师顺天来也是可以媲美了。
马车越过茫茫的雪地,向华天的位置驶去,大概三四天的时间能到达。
就在大约走了半天时间的时候。
马车中傅卿珩看着手中的青色锦囊不知在想什么,眉宇微蹙。
“为什么要毁掉那画卷呢……”想起那幅被黑衣人毁掉的画,傅卿珩有些疑惑,那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画而已,画着一个男子深爱的妻子,这画又有什么价值呢?存在世上又有什么坏处呢?
姬辰晔摩挲着扳指,微微一顿“毁掉画卷,为的就是不再让人看到上面的画,不再看到画上的秘密,不过……那画上是什么秘密呢?”姬辰晔薄唇带着丝丝弧度,令人看了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傅卿珩忽视掉视觉上的冲击“可……我看那画只是普通的一幅画。”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画上的人还活着,并且有了新的身份,为了某些利益,必须要毁掉从前的一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过去。”舔了舔唇角,姬辰晔淡然道。
下一秒傅卿珩眉宇一皱,姬辰晔紫眸微眯“看来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冷涯,掉头回到那个村子。”
外面沉默片刻后传来冷涯的声音“是。”
傅卿珩看着手中的锦带,蹙着眉“杀人灭口。”
姬辰晔点头“只有这样才能保住秘密不被发现。”
“村子里的人一定都见过阿大的媳妇,这样一来她的处境就危险了,为了让那个秘密烂掉,就只有杀光村子里的所有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踏上刚刚的路,傅卿珩心中叹了口气。
“的确,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姬辰晔看着外面似是要黄昏的天空,垂下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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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昏黄残红的光辉落到那个小村子上方,站在远处的高地上向下望去。
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在那残阳的映衬下,整个村子如浸了鲜血一般残红残红的。
再看,只见似乎像是流水般的红色的液体慢慢从交叉的小路流淌出来,整个村子寂静无声,死气沉沉,没有一点人气儿。
傅卿珩感觉胃中翻江倒海,用帕子捂住唇无力的向远处跑去。
姬辰晔看着那残阳下村子,落寞,凄凉,可怕,有着深深的怨恨,那样的冰冷。
那是一种不可回去的怨恨,那样的无辜,那样的可怜。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姬辰晔眸色一沉,立刻转身,却没有看到傅卿珩的身影,脸色瞬间冰冷,加快脚步向她刚刚去的地方跑去。
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只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
紫色的眸子中酝酿着风雨欲来的危险,紧握的拳头骨节有些泛白,飞快的四处寻找,但却没有。
根本没人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晨影脸色发白,疯了似得在这个高坡上寻找,暮影沉默不语,但一种无形的压迫却让空气都凝结了似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过是一转身的时间为什么主子会不见!”晨影双眼发红,心一阵阵的疼痛。
暮影看着他那红着的双眼,微微蹙眉“主子不会有事的……”
晨影红着眼瞪他“主子她现在什么武功都没有!她要怎么办!?”
眼看着夕阳欲落,黑暗降临,姬辰晔觉得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的慌张,乱了思绪。
冷涯和冷凝也凝着脸,到处寻找,根本没有理由,一个大活人为什么会消失的如此之快?
“冷凝你在这看着马车。”姬辰晔握紧的拳头有些发抖,话语此刻带着不同以往的冷静,而是焦虑。
在也不等别的,紫色的身影瞬间掠去,就算把这拆了,也要找出她……
没有一个准确的地点寻找,村子虽小,但找起来也很费时间,更何况要一间间的去找。
“主子你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晨影脸色苍白,毫无唇色,身体有些发抖,他根本无法想象毫无武功的主子会怎么样,想想心底就发寒。
冷凝坐在马车横梁上,心底有些发慌,相爷……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暮影脸上终于变成了担忧复杂,那双眼眸中有着深深的焦虑和紧促。
夜在慢慢的逼近。
此刻村子旁的那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