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昨,往事如梦。
人不能总沉浸在往日的痛苦之中,特别是月儿这样阳光般的姑娘,更需要在阳光下快乐的生活,快乐的去品读本应该属于她的生活快乐。
经过了一番痛苦的挣扎与思考的煎熬,月儿姑娘终于肯敞开怀抱,来承接美叔的那份矢志不渝的爱了。
这边,美叔的迎亲队伍刚刚出发,月儿仿佛心有灵犀般的就坐卧不安起来,一会儿跑到篱笆院的门口向远处张望着,一会又“登登登”跑到二楼,推开窗户探出半截身子去看。
苏樱桃看了伸手刮了自己的脸几个道:“月儿,我说你羞不羞呀。”
月儿道:“樱桃姐,我有什么好羞的。”
苏樱桃笑了笑道:“你一个姑娘家,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好像那辈子没被男人滋润过似的,你就不能深沉些吗!”
月儿脸一下子胀的通红跺脚道:“樱桃姐看你说到那去了,月儿有那般没出息!”
苏樱桃故意道:“行,你有出息,那么就是樱桃姐没出息了。”
月儿走过来,伸出又手揽着苏樱桃的脖子道:“樱桃姐,你别笑话我好不好。月儿只是渴望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说着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
苏樱桃急忙掏出手帕给月儿擦拭着泪水道:“好月儿别哭,姐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其实你比我苏樱桃幸福多了,美叔与你是明媒正娶,我呢连那八抬大花轿都没坐,就稀里糊涂成了陈琅的人了。”说着也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月儿急忙安慰她道:“樱桃姐,你别这样,陈大掌柜现在不是对你很好吗!”
苏樱桃抽泣道:“好有个屁用,我献出的那可是自己的全部呀!”
月儿茫然道:“樱桃姐,什么是你的全部,能不能与月儿说说!”
正在这里由远而近传来了阵阵的锣鼓与唢呐之声,苏樱桃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道:“月儿,咱们姐妹光顾得说体已话了,这接亲的大队人马都快到门前了。”
月儿惊慌失措的道:“姐!那我怎么办?”
苏樱桃笑道:“你说怎么办,你现在就躲到楼上去,没有人上去拉你,你别下来。”
月儿嗫嚅的道:“这样不太好吧,人家来迎亲,我却躲在楼上不出来!”
苏樱桃伸手打了月儿一巴掌道:“傻丫头,你懂什么?这叫矜持,这样男方才会看重你的。”说着拿过一方镶嵌着流苏的大红绸缎道:“来月儿,将这个戴在头上。”
月儿道:“姐,戴这个干什么呀!”
苏樱桃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戴这个有什么用,不过人家结婚都必须戴的,这个叫盖头,傻丫头懂不懂,赶快戴上,不然别人会笑话咱的。”
月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那好,樱桃姐。月儿一切都听你的了。”
苏樱桃笑道:“我的月儿妹子,你只管放心好了,难道姐还能害你不成。”
这时锣鼓声,唢呐声已经来到了大门口,苏樱桃急忙道:“月儿你赶快到那床上坐着去。我到楼下给他们开门去。”说着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道:“月儿,记住呀,一会出门时可要扯嗓子哭几声的。”拖着笨重的身子下了楼。
来到楼下,挪动了身子气喘吁吁的走到篱笆门那儿打开了门儿,正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的谢金吾急忙施礼道:“嫂夫人好!”
苏樱桃上下打量了谢金吾一番道:“你就是那位谢公子吧,好个英俊后生。”
谢金吾道:“嫂夫人过奖了!小弟陪美叔前来接亲。”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红包塞在苏樱桃手中。
苏樱桃接了过来道:“谢公子,美叔请!新人就在二楼呢,你们自己上去吧!”
刘美走了过来笑了笑道:“多谢陈夫人的操劳。”
苏樱桃道:“美叔,说这客套话干吗!月儿现在已经是孤苦伶仃的,我们这些个姐妹不帮她谁帮她呢!”
刘美点头道:“就是就是,陈夫人总是一副热心肠。”
苏樱桃道:“美叔,月儿我就交给你的,这姑娘怪可怜的,过了门你可要好好的对待她的,不然我可不答应。”
刘美道:“陈夫人,你放心好的,我会好好待月儿的。”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金灿灿的小元宝递给苏樱桃道:“给,嫂夫人!”
苏樱桃急忙摆摆手道:“美叔,红包谢公子都给过了,你这是干什么呢!”
刘美道:“红包是红包,这是我单独表示的一点心意,谢嫂夫人,这些天对月儿的照顾。”
苏樱桃道:“美叔,就是表示谢意,也不用这般的破费吧!”
刘美笑道:“陈夫人,虽然说咱们之间的情意是不能用金银来衡量的,但这是我刘美的一片心!”
苏樱桃笑道:“既然这样,美叔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从刘美的手里接过了金元宝。
刘美紧走了两步与谢金吾并肩向楼房走出。
苏樱桃看着刘美的背影喃喃的道:“国舅爷就是国舅爷,出手就是一只金元宝,看来月儿这下可算堆里去了,好日子还有后头呢!”
谢金吾、刘美两人进了楼,谢金吾在前,刘美在后,来到了二楼上。
月儿一身红绸缎新衣头上蒙着红盖头,盘膝端坐在床上,就如同一朵娇艳的红牡丹一般,惹人爱怜。
谢金吾走到床边,按照陈琅事先教给的话道:“月儿姑娘,我与美叔来接你过门了。”说着伸出右手轻轻拉着月儿的手,将她拉着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