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宋朝时间,朝庭一般不干预民间的事情,但朝庭的官员也都时时刻刻,洞察着民间的风吹草动。
丁犍在冰柜街了举动,也引起了朝庭一些人的注意。
这天早朝,司礼太监陈琳站在宣德殿上高声喊道:“万岁临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看看没有大臣出班启奏,陈琳又扯开嗓子喊了一遍道:“万岁临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时集贤殿大学士李迪,向左右看了看,无人出班奏事,并一举笏板从文官班列中走了出来道:“万岁,微臣李迪有事启奏。”
真宗赵恒从龙椅上欠起身来道:“爱卿,你有何事,快快奏来。”
李迪上前两步跪拜在地道:“吾皇万岁,据臣所之,最近有人借冰柜街动迁开发一事,大行伤风败俗之道。”
真宗有些惊讶的在龙椅上挺直了腰板道:“李爱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与朕听听。”
这位集贤殿李大学士,名迪,字复古,一听这名与字那就不是一般的炮,一副圣人标准出生的模样,他一向以老子的后代自居,以《道德经》为座右铭
这位李迪李复古道:“万岁,你有所不知,前些天有位叫丁犍的人,在冰柜街那儿上演了场闹剧,组织了一支什么女子花样年华服装秀表演队。”
真宗赵恒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那位丁犍组织服装表演,这不正说明了咱们大宋的经济繁荣,从而带动了文化事业的丰富多彩吗!”
李迪摆摆手道:“万岁,这丁犍要是能这么样就好了,陛下,听说她们那个表演是丑态百出,实在是有伤风化。”
真宗问道:“哦,怎么个丑态百出,有伤风化了。”
李迪道:“万岁,那丁犍别出心裁自己设计了一套叫什么旗袍的服装,那服装穿在那些女子的身上,把她们的身材一切都坦露到了众人的面前。”
真宗感到惊奇的道:“哦,难道她们竟然穿着那透明的服装,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吗!”
李迪摊开双手道:“这倒不至于的,可是那些女子身上所穿的服装,把身上的一切都彰显的凹凸有致,实在是不堪入目。更有甚者,那丁犍为了哗众取宠,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还将咱们皇家教坊的两位乐师花小凤,春美兰请了去,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
真宗赵恒听了,沉吟了片刻道:“噢,这位丁犍是什么人,弄出这么大的排场。”
李迪道:“据说丁犍是清水街建材铺掌柜。”
真宗赵恒不以为然道:“哈哈,我还以为丁犍是位什么风云人物呢,原来不过是一位小小的建材商罢了。”
李迪向前迈了两步道:“万岁,你可别看丁犍只是个小小的建材商,可是却大有来头的。”
真宗赵恒大感惊奇的道:“李爱卿,你与我说说这丁犍有什么来头。”
李迪咳嗽了一声道:“哼吭!万岁此人姓丁,名犍,字吗,倒不知叫什么!”
宣德殿站着的那些文臣武将们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道:“李迪呀李迪,你这不是在放屁吗,你口若悬河,指名道姓的说了半天,我们大家又不是聋子,谁还不知道那丁犍姓丁。”
真宗听了有些不耐烦的道:“这些朕都知道了,你就拣重要的说。”
李迪道:“万岁,你只知道这丁犍是个小小的建材商,可你不知道他可有个大后台。”
真宗赵恒听了两手扶着龙案向前探了下身子道:“李爱卿,丁犍的后台是什么人呢!”
李迪不怀好意的扭头向文臣班列看了一眼道:“启禀万岁得知,丁犍的后台就是他的亲叔叔。”
真宗赵恒道:“唉,我说李复古,你说话能不能别拖泥带水的,丁犍的亲叔叔又是那位。”
李迪沉声道:“万岁,丁犍的亲叔叔就是官拜工部通判的丁谓、丁公言。”
站在文官班列里的丁谓一听,心中猛然一惊讶,随即又马上镇静了下来。
真宗赵宗一听道:“竟然有这事!”
李迪一挺身子道:“却有此事。不信你问问通判丁谓。”
真宗扫了殿下群臣一眼道:“丁谓在吗!”
丁谓听了急忙从班跪倒在地道:“臣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真宗赵恒并不认识丁谓,仔细打量了两眼道:“哦,原来你就是丁谓,站起来说话吧!”
丁谓嗑了一个头道:“谢陛下!”便站起身来。
真宗赵恒道:“丁谓,那丁犍可是你的亲侄子。”
丁谓微微一笑道:“启禀万岁,微臣的父母就生了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上无兄长,下无次弟,怎么凭空就掉下来一个侄儿呢。”接着将头转向李迪道:“不知李大人何以指认那丁犍为我丁谓的侄儿,其用意何在?”
这李迪李复古,其实是与丁谓是同科进士,但两个人的政见却相左,所以一直以来都是相互排挤,再加上自古文人相轻的心理作怪,所以李迪一直再寻找一下打压丁谓的时机,这次李迪也不知道听谁说的,丁犍是丁谓的侄儿,因此,就找什么伤风败俗的借口,乘机引起真宗赵恒对此事追查下去,从中找到丁谓与丁犍官商勾结的证据,以将丁谓贬出京城而后快。
李迪看了丁谓一眼冷笑了一声道:“哼,丁大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以为丁犍喊你叔叔的时候,旁边没有第三者听到吗,还有,如果那丁犍不是你的亲侄儿,你凭什么将冰柜街的地皮,低价转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