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敢!”江夏斩钉截铁地向前迈出一步,直面徐咏兰。
这事因他而起,打他他或许认了,但打他的班主任,让平时非常关照他的班主任蒙羞,他怎能善罢甘休!
有钱了不起?!
没错,是了不起,很多人都怕得罪有钱人惹祸上身。
但不巧,成年人才分利弊,小孩子只讲对错。
有钱就是能随意打人的资本?!
凭什么!
既然你能仗着有权有势欺负人,没道理我拳头硬不能揍你啊。
徐咏兰敢打叶清仪,他就敢还以颜色!
“你小子还敢行凶!”
常云飞这时反应了过来。
胆大包天了这是!
打了他儿子还不算,居然还打起他老婆来了!
这种人要是在别的场合遇见,他绝对要找人把这臭小子给做了!
当然,现在他也没打算饶过江夏。
他愤然起身,几个大步跨到江夏跟前,扬起右手,就向江夏的脸颊扇去。
他这一掌,声势凶猛,要是被打中,指不定得崩出颗牙来,叶清仪见状连忙伸手去拉江夏,想拉江夏避开。
但江夏却是纹丝不动。
可笑,都上学校来抖威风了,难不成没听常春羽说过他一打十几都不弱下风?
想抽他?
想多了!
江夏“啪”地一声将常云飞的手腕握住,轻轻一推,便是将常云飞推得踉跄着坐回到了长椅上。
“这小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常云飞心中惊骇。
他感觉的出来,江夏似乎根本没用什么力,却把他这个大人直接推开老远,难怪常春羽会在他手上吃瘪。
“力气大又怎么样,这世道是力气大说了算的么?”
他面上掠过阴鸷之色,“砰”地拍案站起,怒视向林腾飞道:“林校长,今天你管不管这事,你要不管,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腾飞闻言心中一惊。
常云飞什么人?
别看他身份冠冕堂皇,有着很多光辉闪亮的头衔,是南城商界的精英。实际上,他做出来的那些种种耸人听闻的事迹,南城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谁不曾听说!
这家伙可是把人弄得家破人亡都不会眨眼的人,他要是不客气,后果很严重!
他急忙面露怒色地看向江夏呵斥道:“江夏,你是不是想退学?还不快道歉!”
“道歉?”常云飞又是在茶几上重重一拍:“道歉有什么用?他爸妈呢,来没来?!”
林腾飞局促道:“那个,常总你先消消气,其实吧,他爸妈早逝,他现在是个孤儿。”
常云飞闻言一愕,旋而面露冷笑道:“呵,难怪这么没教养,原来是有人生没人教。”
江夏最恨别人拿他爸妈说事。
他心中火冒三丈,却也更是冷静。
“呵,常春羽倒是有人教,可惜依然是个人渣。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渣滓!”他冷冷地扫了常云飞一眼道。
“你说什么!”常云飞闻言心中怒极。
他常云飞何等人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这么和他说话!
“今天我非得弄死你!”
盛怒之下,他操起身旁茶几上的陶瓷茶杯,就向江夏掷去,旋而暴怒地扑向江夏。
就在这时,有人推开了虚掩的门。
常云飞只见江夏侧身一避,很是轻松地躲开了他掷出的茶杯,但恰好推开门的那位,却是遭了秧,正巧被砸中了额头。
“乒!”
“吖!”
茶杯砸中人的声音和娇俏的痛呼声,几乎同时响起。
常云飞心中一惊,赶忙停下脚步一看,更是面色微变。
来人一共有两个,其中一个是男性,肩上扛着摄像机,神色惊愕,显然没想到会碰上这样的“见面礼”。
而另一个,也就是被他砸中的人,是位青年女性,正跳着脚躲避着茶杯落地摔碎后四溅的碎片。
这青年女性手上拿着个话筒,话筒上有之江电视台的标识,显然该是省电视台的记者。
“省电视台的记者,怎么跑南城来了?”
做他这一行的,忌惮的人不少,其中记者就是他很不想见到的一类人。
没想到,这一砸,还砸中了个省电视台的记者,常云飞再顾不得江夏,连忙跑上前,向那位因为吃痛而低头抚额的女记者问道:“不好意思,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啊。”
这纯属飞来横祸,虽然心中极为不满,但也怪不了谁,女记者很无奈地摆摆手,道:“没事,没事,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这可是省电视台的记者,生怕气冲斗牛难以理喻的江夏乱说话,常云飞闻言立即回头恶狠狠地瞪了江夏一眼。
随即,他又飞快地回过身。
这时,女记者稍稍抬起了头,常云飞一回头看到这女记者的相貌,那是咯噔一惊。
之江电视台有个全省闻名的新闻类节目,叫做“新闻快发车”。
这栏目专门报导民生实事,在整个之江都有着很高的收视率,而此刻正站在他面前的这位女记者,正是很多之江人都极为熟悉的“新闻快发车”户外主持人林珊珊。
“怎么会是她?”想不到居然是林珊珊,常云飞顿觉头疼。
不仅仅是忌惮她的记者身份,更忌惮她的背景。
他可是听说过这妮子是中央某位正厅的人。
正厅是什么级别?
搁市里就是书记、市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