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毅凡道:“二位先生可是看出了什么?”
南华笑道:“和左老头一般无二!”
王毅凡又看于吉:“那您…”
“同样如此!”
嗯?难道“一条命”等于“不老”?
联系这八年的样貌变化、身体变化,王毅凡自觉找到了答案,不过该问的还是少不了:“三位仙长,这是何意?”
听闻此问,三人眼神交织,由南华回答,他笑呵呵地虚抬着衣袖,“小友寿元绵长,恐比龟武,实乃可喜可贺之事!”
果然如此么…
王毅凡咧了咧嘴,甚至都没有露出牙齿,尽量保持着平静。他不知道眼前五老到底有何目的,因而也不敢有太明显的高兴或者失望,只能小心翼翼地一边试探,一边回答。
但南华等人活了多久,根本不用你说话,只消扫你一眼便知你心中所想。
于吉笑道:“小友莫慌,我等此来…是来请你帮忙的,没有别的意思。”
“帮忙?”王毅凡一挑眉梢,“三位仙长且说,若是小子力所能及,势必不会推辞。”
哇哇哇…要不是不确定你们三个人的战斗力…我分分钟…
三人看了一眼司马徽,而司马徽像是早有准备,走上前道:“小友,我等想让你出手助袁绍!”
“助袁绍?”王毅凡不解,若说让他助刘备、助曹操、助孙策,他或许还能接受,毕竟这三人是未来的三国首脑。但这袁绍是注定要死在河北的,早些身死不就能早些进入三分天下的阶段了嘛。
故而他道:“为何?据小子所知…这袁绍并没有左右局势之资啊!”
“不然!”司马徽摇了摇头,忽想起一事,和声问道:“听闻小友府上有一物名为‘沙盘’,还有一奇宝‘行军图’,不知确否?”
“确实!先生是要…”王毅凡嘿笑着。
司马徽无奈的笑笑,“小友且带路,待我指与你看。”
没多久,五老一少齐齐来到王毅凡府邸的内室,来到巨大的华夏沙盘边。
沙盘的发明,要追溯到秦朝,是由秦始皇为主、李斯为辅,建在始皇陵墓中的陪葬品。当初堆建的理念,无人可知。或许是一时兴起,又或许是想彰显什么,总之,那时候的沙盘并非用在战事。
而王毅凡作为后世人,清楚的知道“沙盘”对军事的重要性,尤其是在两千年前的汉末。因而,他所堆建的沙盘都是按照“行军图”来完成的。其真实性,几近百分之百。
话说,当时那个受委托的匠人,在完成时,就连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做的。更被说皇甫嵩、朱儁等武将。
在看此时,五老齐刷刷弯腰,眯着眼睛赞道:“好啊…真是鬼斧神工…恐怕就是鲁工在世,也做不到这么精确…”
王毅凡抿嘴不言,心道:要是鲁班有“行军图”,别说这几米的地形沙盘,就是上面的一座座建筑都能给你做出来!
他提醒一句:“先生?”
司马徽愣了愣,呵笑地直起腰道:“呵呵,小友莫要见怪。”
“无妨。”
他拿起四、五支小旗,边插边说:“不瞒小友,此时的袁本初,还不能身死。他若是死了,刘玄德势必驻留河北,而他这一驻留,就会失去南下的机会。届时,三足鼎立难以成型,时局必定大乱。”
“会么…”王毅凡看了看陶谦的小旗,暗自忖道:这陶恭祖一旦恶了曹操,刘备自会去救。再经吕…对了,这吕布不在华东,一旦刘备接手了徐州,很可能一直驻扎在那。时间长了,还真说不好。不过这也不对啊,这和自己帮袁绍又有什么关系?
“小子眼拙,却是看不出其中细节。先生不妨明言罢!”
司马徽道:“袁绍得势,则河北安定,河北安定,则朝廷不定。小友忘了,这吕布、张济乃是杀其叔父的仇人,一旦袁绍得势,他岂会坐看吕布安稳?吕布此人,空有武力,极少计谋,对上田丰、逢纪等人,定然东逃。待那时,刘玄德便能辗转南下,三足鼎立依然可成。”
额…这也行?
王毅凡愣了片刻,耸肩摊手:“好吧…那小子是该怎么救?杀了公孙瓒、韩馥,还是意思一下,随便支援些钱、粮、部队?”
是时,闷了许久的庞德公张口:“素闻交州牧仁义爱民,只战敌首,不罪其民。依我看,此行河北不妨广纳百姓。既遏制袁绍、曹操,又给予刘备、孙策更多的时间,正好抵了前番招人不均之事。”
招人不均?还好吧,虽说交州的东吴官员偏多,但一线的人才只有鲁肃、顾雍、甘宁、周泰四人,而贾诩、钟繇、法正同样的曹魏、蜀汉的一线人才…貌似是有些不公平…
想着,王毅凡应承道:“易也!届时,小子沿东海直杀平原、北平,以解袁本初燃眉之急。”话刚说完,王毅凡突然笑道:“小子很好奇,几位先生为何对时局这般在乎,反正这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早些晚些,又能有多少差距呢?”
听到这儿,南华淡笑道:“呵呵…就和小友的使命一样,守护时局也是我等的使命啊!”
“嗯?”王毅凡笑道:“既如此,小子就不多问了。”
听完,于吉笑着走到内室门口,“呵呵…没想到此行这般顺利…”说着,他又走到屋外的院中,看向东北方:“此间事了,老头就先回扬州啦!”
话音刚落,其脚底蓦然升烟,将其蒙蒙一罩,飘然而去。
王毅凡抢出三步,抬手眉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