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宝对郁绮鸢作出“嘘”的手势,而后说道:“钱先生,咱们之前已经说好了,我们酒吧租你这儿也这么多年了,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啊!”
保宝知道他这话改变不了什么,但至少能给钱昌运一些压力。
不管怎样,先让自己占据道德制高点。
“这个……是不太好意思,不过人家出的价钱确实高太多,我也不能不考虑啊!”钱昌运笑着道。
如果是普通客户,钱昌运可能都不会和他说这么多。
但彼岸花酒吧已经在这这么多年了,面上的工作他还是要做好的。
再说了,其实钱昌运心里也清楚,现在二层的租金之所以水涨船高,肯定是彼岸花酒吧最近的生意太火爆的原因,把保宝气走了得不偿失。
“这样吧钱先生……”保宝又笑着道:“你先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如果可以的话,回头咱们三个可以一起谈谈。”
给完压力再提要求,想必他就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了。
钱昌运略微迟疑了一下,才道:“什么名字我倒不清楚,不过他姓楚。”
“楚?”一旁的郁绮鸢蹙了下眉头,趴在保宝耳边小声道:“楚辞?”
保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个人,点着头对钱昌运:“我知道了,钱先生也先别着急做决定……呃,如果最快的话,钱先生哪天能签约?”
“明天才能把冯千的合约解决掉,最快应该是后天。”钱昌运答道。
“好的钱先生,再见。”保宝点了点头。
“拜拜。”
收起手机后,保宝极为无语地晃晃脑袋:“没想到这个姓楚的半路杀了出来。”
“所以呀!生意人说的话,还是不要太相信了。”郁绮鸢说道。
“你也是生意人,这么说我也不要相信你的话了?”
郁绮鸢那双大眼睛忍不住瞪了保宝一眼:“那我还是你女朋友呢!”
“你敢说你从没对我说过谎话?”
“我……”郁绮鸢挠了下长发:“无关痛痒的问题上可能会故意诳一下你,但在大事上,我绝对和你坦诚相待,不会骗你的。”
“彼此彼此。”保宝笑了笑,接着也就换了话题:“说点正事儿,其实钱昌运的做法……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可能也会这么做,这没什么好说的。”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郁绮鸢一边浇着花一边问道。
“我们得先确定这个人的身份,如果他真是楚辞的话……”
“不用假设了,肯定是这家伙。”郁绮鸢颇为肯定地道:“姓楚的人能有几个呢!他肯定已经看中了你,但是墙角挖不走,又不想让你做大,所以就把二层租下来,限制着你。”
保宝皱了皱眉头:“这人有病吧!我们和他离这么远他都想插手?”
“应该说他有远见才对吧!”郁绮鸢放下喷壶,捋了下额角的刘海望向保宝道:
“单单一个酒吧楚辞还不会太在意,但是咱们再把二层弄下来,加一起就1000平米左右了,已经可以形成会所了,以你的调酒技术,再看眼下那些富家公子小姐对你的青睐,未来难保不会对他构成威胁,当然要把你灭在萌芽阶段啊!”
听到郁绮鸢的分析,保宝顿时觉得她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只是他经历的这些“勾心斗角”的事还不多,确实没她反应的快,可能自己要到明天才会想通这一点,但这小妞确实一瞬间就看破了。
保宝若有所思地晃着摇头,面带微笑地注视着郁绮鸢。
看到保宝的神情,郁绮鸢还以为是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下意识摸了下手腕,想拿出镜子照照脸,结果发现自己没有带包。
“怎么?”郁绮鸢有些不自然地揉了下雪腻的脸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保宝笑了笑:“有我最爱的轮廓。”
“……”郁绮鸢马上郁闷地翻了保宝一个白眼:“我现在有点怀疑了,你说情话张口就来,之前是不是谈过很多女朋友呀?”
“不。”保宝摇了摇头,认真地道:“我只是每次来见你之前,都要好好准备练习一下,不然怎么说得过你。”
郁绮鸢摇了摇头:“就你这张嘴,我真的越来越确信你以前谈过很多女朋友了。”
“如果要通过嘴巴来判断一个人谈过多少对象,不应该是女人的嘴巴……看起来更容易判断一些吗?”
“……”郁绮鸢捂着胸口,扶住了身旁的一颗木槿花树。
保宝心底暗笑,接着轻咳两声,又一本正经地说起了正事:“你刚才说和这个姓楚的竞价,这方法是最简单粗暴的,不过肯定是下下策,会牺牲我们太多利益,而且这个人也不差钱,万一他豁出去了和我们怼怎么办?”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肯定是和他当面谈一谈啊!”
“你去吗?这不太合适,楚辞这个人很精明,现在他和你又是竞争对手,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可能被你说动的。”
“是啊……”保宝轻吐了口气:“刚解决了一个冯千,难不成又要和他来硬的了?”
倘若真的无法用沟通和解,保宝只能选择用系统来解决了。
总之他不可能放弃二层,否则这家酒吧永远就只能窝在一楼了,以后就算再给他三层都不好接,哪有一层三层中间还夹着别人的生意场子……
“来什么硬的啊!这个人不是吴大臣那样的,他背后的人可能不比我弱,你不要冲动。”郁绮鸢微蹙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