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吐出一口烟,对对面拿着盐罐过来的士兵说道:“老岳,这几天你们大衍的北山大营里有没有派人过来?”
叫老岳的士兵也已过中年,远没有老罗那般邋遢,衣甲很整洁,不过脸上的风霜色是免不了的,两条粗眉毛好似被上了锁。闻言说道:“北山大营要来人也是在入冬前,现在还早。再说要是来了人,你们里面的那个大眼贼早看见了。”
坐在老罗旁边的一个小伙打了声哈哈。“老岳,瞧你说的,这两年每天就看那几张脸和这一片地,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北山大营派过来查岗的人要是大姑娘,那我天天给你盯着。”众人大笑。
老罗挥挥手止住笑声,又一口烟吐出来,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往我们大营里过来人送粮的日子也是入冬前,但是前天晚上大烨关口营的人忽然就到了,什么都没带过来,只是核查了下人数履历,完了立刻上马走人了。”
老岳两条眉又往中间挤了挤。“难道你们营里要调兵?”
“难说,往坏处想,烨皇可能又要动兵了。”老罗的语气也沉下来。
傍边又一个小伙抢过话头:“人来就来呗,旗往哪挥咱就得往哪走。咱这两帮人底下聚一块喝酒吃肉,还说两国的秘事,上头要是看到肯定全砍了我们,把我们的脑袋挂在营前示众也说不定呢。”
老岳笑了声:“在这个地方,上面营里没忘了这几个人断了我们的粮就不错了,哪天撤了这个哨子也说不定,你看,连秋将军的乌鸦都不来这里。”
对面的几人听到这句话都不禁抬头望了望天,一个大汉刚把身上甲卸去一半,手便停在身前,颤颤的好似又想把甲挂上,大喊道:“老岳,你存心吓唬人是不是!我们营房里可是摆着镇鼓呢!“
这边几人看到对面的举动,笑的正舒畅,听到大汉的话也都敛了笑。老罗看在眼里,却是嘿了声。“你们秋将军的乌鸦也好,我们的战王也好,他俩打他俩的仗,和咱们有啥关系,瞧你们,和吓坏的兔子一个样。”
人堆里又一人咧咧嘴。“老罗你可别说兔子,那兔子正在这炖着呢。”
老罗笑骂了一句,随即又板正脸看着老岳。“还说刚那事,假使说烨皇真要调兵,那就是要对北荒开战了。而你们大衍肯定也得干点事,估计准信儿你们营里都已经知道,要是真如我说的,那这几天你们的北山大营也得派人过来。”
“查人?”老岳低下头,眉越皱越深。
抱着大盆的少年委屈的哦了声,刚转过身,只见对面不远的营房里已经走出了几个士兵,正说笑着往桥这边走,前头的人手里拎着个大盐罐子,后面的几个手上也都是些桶罐瓢盆,碗筷野菜。老罗瞧见,呵呵笑着放下了烟杆,转身朝西面招了招手。距离桥的西边两百步,也有两间营房,房前观望的人瞅见老罗,转身吆喝了一声,又有几个士兵冲出房,抱着吃饭的家伙快步赶过来。转眼间,火堆旁便围上了一圈。十几个大汉轮流瞄一眼锅里,发出一声赞叹,再一块坐下,家伙什乒乒乓乓的摆了一地。仔细看去,聚在一起的两帮人身上的衣甲竟是不同的制式,跟在姜大旗后面的几人同桥上烧水少年的衣甲相同,铁叶子随着走路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而西边走过来的几个身着铁片连成的黑色甲,串联处绑着牛皮带子。坐下的众人也是按着刚刚桥上两人坐的位置,各围着二人坐成两个半圆,不过话语间不见生疏,闲聊间也都透着知根知底的摸样。抱着大盆的少年委屈的哦了声,刚转过身,只见对面不远的营房里已经走出了几个士兵,正说笑着往桥这边走,前头的人手里拎着个大盐罐子,后面的几个手上也都是些桶罐瓢盆,碗筷野菜。老罗瞧见,呵呵笑着放下了烟杆,转身朝西面招了招手。距离桥的西边两百步,也有两间营房,房前观望的人瞅见老罗,转身吆喝了一声,又有几个士兵冲出房,抱着吃饭的家伙快步赶过来。转眼间,火堆旁便围上了一圈。十几个大汉轮流瞄一眼锅里,发出一声赞叹,再一块坐下,家伙什乒乒乓乓的摆了一地。仔细看去,聚在一起的两帮人身上的衣甲竟是不同的制式,跟在姜大旗后面的几人同桥上烧水少年的衣甲相同,铁叶子随着走路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而西边走过来的几个身着铁片连成的黑色甲,串联处绑着牛皮带子。坐下的众人也是按着刚刚桥上两人坐的位置,各围着二人坐成两个半圆,不过话语间不见生疏,闲聊间也都透着知根知底的摸样。抱着大盆的少年委屈的哦了声,刚转过身,只见对面不远的营房里已经走出了几个士兵,正说笑着往桥这边走,前头的人手里拎着个大盐罐子,后面的几个手上也都是些桶罐瓢盆,碗筷野菜。老罗瞧见,呵呵笑着放下了烟杆,转身朝西面招了招手。距离桥的西边两百步,也有两间营房,房前观望的人瞅见老罗,转身吆喝了一声,又有几个士兵冲出房,抱着吃饭的家伙快步赶过来。转眼间,火堆旁便围上了一圈。十几个大汉轮流瞄一眼锅里,发出一声赞叹,再一块坐下,家伙什乒乒乓乓的摆了一地。仔细看去,聚在一起的两帮人身上的衣甲竟是不同的制式,跟在姜大旗后面的几人同桥上烧水少年的衣甲相同,铁叶子随着走路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而西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