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天从后背甩出大刀就要朝着那些‘水葫芦’模样的怪草砍去,被封尘一下拿剑背挡住:“师弟,不可冲动。”哲哲慌了神色:“这草虽然害人,但肯定是有人故意在此种植,不然这荒废的县衙为何从未有人敢来。”悯天吹了吹手上的灰:“刚才那个猎户不是说了么,是座鬼宅!”哲哲笑道:“这大白天,哪里会有鬼。”话音刚落,三人只感脖颈背后暗发凉意,风中卷着石砾朝着三人拍打而来。封尘将钝剑立在三人中间,双手握住剑柄,用力一转,这钝剑竟然飞了起来。在三人中间形成一层巨大的保护罩,悯天被罩在其中得意地说:“师哥,练成了师傅传授的星极内功,方才那招真是厉害!”哲哲见这二人出招奇怪,应该并非普通中原江湖里的侠客,便收敛谨慎起来。
三人都不知该如何破解掉这水葫芦害人的根源,只得坐在杂草石砖上发呆。忽然封尘将石头丢在旁边的潭水中,说道:“有了!为何不能将这些‘水葫芦’移栽到这旁边的清泉,以往是用人血供养,现在可以用水养着啊!”哲哲叹气说道:“要是真如公子所言那么容易就好了,这水葫芦一生只认一个宿主,寄生在谁的血中生长便是要终生饮谁的血了。”悯天嘟囔道:“那如果那个人死了呢?”哲哲忽然眼前一亮:“对啊!人如果不在了,那这害人的植物也便是没有了宿主。”哲哲从怀中拿出几颗小丹药说道:“这是龟息丹,据说可以将人进入假死状态。”那这段时间我们再来将这些害人的植物烧掉便是。
说话间三人就要往外走,忽然狂风四起,将这些植被的叶子吹得哗哗作响。悯天大喊道:“何方鬼怪!给小爷我出来!”只听空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想破坏我的计划!做梦!哈哈哈。”哲哲疾步奔跑到门口,只见县衙的大门大敞四开。封尘跑到哲哲身边说道:“方才那人内功深厚,武功不可小觑!”悯天随口说:“不过是一些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师哥,你去先将生病的人服下那丹药,我一人守在这里便是。”封尘同哲哲二人朝镇子上患疫疾的人家跑去,可刚到门口却见家家户户门上都满是血渍,吓得封尘双腿有些无力,侧着身子看着屋内,发现不少羸弱的百姓都倒在血水之中。哲哲跑回那个猎户老母亲的房子门口,发现猎户表情狰狞地倒在地上,反而那个老母亲仿若一切都没发生一般。一直在念叨:“儿啊!我这病不治了,这钱留着给你娶媳妇儿。”此时封尘也跑到了这位老人家门前,见哲哲愣在一旁,悄声走过去说:“全都死了。”
三人就在县衙间耽误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竟然有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所有无辜百姓的性命索了去。这些人身上都很奇怪,胸口都插着这怪草的草枝。哲哲惊呼:“糟糕!天儿!”封尘几乎同时反映过来,二人转身就朝着破败的县衙疾奔。哐当一声,县衙的大门被封尘用钝剑劈开,悯天吓了一跳,立马拿起手中的重刀疑惑道:“师哥,你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快看,这怪草竟然自己萎蔫了下来。”哲哲走近一看,确实如悯天所说:“这些奇怪的‘幻影草’竟然全部枯萎,就连水中根部的那个血囊也都干瘪。”
封尘听到县衙外的异动,抓起悯天和哲哲的手就往门口跑,刚到门口只见方才死去的那些百姓一个个死尸竟然全部复活,那些人疾步如鬼魅,眼睛幽绿。虽然骨瘦如柴但这使出的劲道却如蛮牛一般。“快!你们先上马车,我去抵御一会儿。”封尘说着就朝那个还活着的老人家房子飞身而去。
悯天抓起马车的缰绳:“驾!”那马儿如欢脱的兔子,一下子朝着城门口冲了过去。虽然道路两边还有不少刚复活的死尸,但哲哲在马车顶上拿出腰间的八卦镜往那一晃,那些鬼魅一般的人瞬间蒸发,地上只剩一滩血水。哲哲跳到车前,抓住悯天手中的缰绳说道:“掉头!救你师哥!”悯天一把回转马头,身子腾空跃起,脚踢到马身侧面,这马车间竟然在空中大掉头,马车又朝着街道上疾驰而去。
封尘气喘吁吁到了老婆婆门前却发现屋内早已空无一人,草席上也没有被挪动过的痕迹。封尘在惊异之时,从他背后伸出出一只枯柴一般的手,一下子掐住封尘的脖子,封尘手中的钝剑掉落在地上,他也被这身后强大的力量拖拽着朝后滑移了许多步,从这个人身手来看,绝非一般的江湖中人。封尘双手不停地抓着这个人的胳膊,却只摸得到如铁一般寒冷的骨头,封尘双脚跳起坐在那个人的脖子上,再向下一翻,从这身穿粗布衣的怪人裆下钻过。很快摆脱了那个人的牵制,封尘拾起钝剑,指着那个穿粗布衣头上裹着厚棉帽挡脸的怪人说道:“你是何人?这里躺着的一位老人家呢?”那个怪人见封尘还不死心,将头顶的帽子一抛,露出真面目。
原来想要索封尘命的正是刚才自己要救的老婆婆,那个老婆婆身形幻化,来去如风一般轻盈。屋外传来马车的声音,封尘再去看时,师弟和哲哲已经从墙瓦之上跳下,哲哲扶着封尘的胳膊问道:“你没受伤吧!”空中那个苍老粗犷的声音低沉地盘旋在这镇上:“你们三人破坏了我多年悉心栽培的‘幻影草’,今日就让你们三个偿命!”说着三人头顶出现红色的云彩,封尘双手合十,口念心咒,掌心向上顶住了欲压在三人头顶的红云。那个苍老的声音笑道:“我幻影一族的死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