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靠近那些箩筐旁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又忽然寻不到声音。忽然不知白臻从何处跳出,大叫一声,封尘刚准备拿起的箩筐又掉到了地上,封尘转过身子有些生气地看着白臻:“堂内的兄弟把你请来了?”白臻摇摇头:“我见半天你不回来,我就担心你,所以四处走走。刚走到街市上,就迎面过来两个大汉问我是不是白臻,我刚点了点头,就把我扛起就走,我就来了这里了。”封尘绷着脸想笑却又不敢笑,只是小声说了句:“这样才符合你那说风就是雨的性格。”白臻蹦跳地跑到封尘身边,指着地上立着的箩筐奇怪地问:“这些箩筐怎么看起来鼓鼓囊囊的?莫非里面塞了很多东西?”封尘摇摇头:“辛竹姑娘让我来此处取一些柿子,却听到这里有声音。”白臻也侧身过去,仔细听着却听不到半点动静,着急地一把掀开那个最大的箩筐。只见里面跳出一个足有半人高的似鹿非鹿的奇怪动物。封尘想去逮住,却被那个动物撞到了地上,那家伙撞完人后,有些笑意地回头看完就扬蹄而去。白臻将封尘扶起,哈哈大笑起来:“你连一头鹿都捉不到,这可是东北当地最有名的美味!”
封尘无奈又气恼地拍拍身上尘土,在其他箩筐中寻到了柿子便赶紧回到厨房。当再回去时,只见厨房灶台上已经备好了饭菜,辛竹丢下围在身上带的粗布衣说道:“走!我们把饭端上桌,吃饭!”白臻闻了一下厨房呛人的柴火味,打着喷嚏捂着嘴巴退了出去。那白衣分舵主指着白臻说:“这位就是封尘公子说的那位朋友?竟然如此娇贵。”白臻一跺脚转身跑了出去。
等几人将饭菜都端到桌上时,只见白臻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可怜巴巴地盯着他们几人看着。那白衣分舵主摆手招呼着:“白姑娘,快坐过来吃饭吧!”饭后,白衣分舵主打趣地说道:“看白姑娘娇生惯养,恐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封尘生怕将白姑娘真实身份暴露,若这些人得知她白府是给三贝勒阿敏办事的话,恐怕也是要翻脸。”事情终归不能说的太离谱,封尘紧接着回道:“那日我从太子河堡回来的路上,刚巧碰到这离家出走的白大小姐,我猜想是从家中偷溜出来,果不其然就是如此。”说完大家一齐笑了起来,那白臻还解释道:“我怎么是从家里偷溜出来!明明是......”说到这里倒是那白衣分舵主看出其中端倪,故意逗那个白臻说道:“你这封尘大哥哥就要和我们左翼护法成亲了,你开心不?”白臻满眼悲伤失落地望着封尘,眼泪吧嗒吧嗒就掉在地上。
忽然屋外有家丁来报:“白衣分舵主,我们为袁大人准备的狍子不知为何跑丢了!”那白衣分舵主一下子跳到凳子上,站在上面将桌上的筷子都打到那个来报这个消息的家丁头上。本来就有些古怪,这等丢了东西不过几句责骂,可这小孩子却跳到了桌凳之上。白臻在一便捂着嘴巴,咯咯笑着。辛竹着急地问:“可是那为袁大人献给督查使的狍子?”那个家丁不敢吭气,一直跪在地上。白衣分舵主一下从桌上跳下,拽着那家丁的耳朵就往外拖:“快!带我去看看!”此时屋内就剩下封尘同她二人,气氛略显尴尬。倒是辛竹先说道:“白姑娘不要误会,我和封尘公子可没分舵主说的那回事。”白臻还是生气地噘着嘴。倒是封尘突然说道:“不好!刚才那事情事我做的。”说完就追着家丁和分舵主跑了出去。
此时屋内就剩下辛竹和白臻二人,白臻一副大小姐的一样子,端着身子坐在一旁,倒是辛竹起身开始收拾桌上碗筷,一边收拾一边说:“我倒是听说在太子河堡有个白府,那里面有位号称满洲第一美人的绝色女子。”白臻玩着自己的头发回了句:“噢?我可未曾听说。”辛竹端着碗碟起身说道:“堂内兄弟曾去过此地,说那白府在这个月刚给那位女子办了招亲。”白臻瞬间额头直冒冷汗,心想:该不会让她猜出我就是那位白府姑娘吧!若是真让她知道我爹爹为阿敏办事,那这帮人还不立刻将自己轰出门外。
倒是辛竹姑娘比较善解人意,看出了白臻有些为难,便笑着说:“我知道姑娘是中原人,只是性格脾气太过大小姐了。不过对封尘公子的情谊倒是货真价实。”刚说完,那白衣分舵主就和封尘又赶回屋内,白衣分舵主着急地说:“袁大人传来口信,让咱们今晚从后门潜入府中一趟。”辛竹着急地问:“莫非是因为督查使有问题?”白衣分舵主小声低语:“这督查使来路不明,恐怕其中有诈,袁大人意思让我们一探虚实。”辛竹点头说:“那我就带上府中五六个身手不错的兄弟,悄悄入府便是。”
白衣分舵主在一旁接连摇头:“不可!不可!太危险了!现在这袁府中有孙大人、祖大寿、高见,还有其他一些朝廷要员,这些人身手都不差,若是你被擒住,恐怕出来就费劲儿了,还是让我去吧!”辛竹义正言辞说道:“既然堂主信任我,让我来办此事,理应我去!”封尘站在二人跟前:“你们都别争抢了!袁府我一定要去,那督查使正是我的师弟。”话音落下,屋内鸦雀无声。
当晚,三人便商量着一同前去,倒是把白臻留在分舵堂内看家。袁府的府内路线还是白衣分舵主熟悉,自然是他先潜入袁府,见四下安全,才敢将辛竹和封尘接入府中。后门的戒备虽谈不上重兵把守,但相对一座已经名存实亡的空城而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