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张载下令,坚守要塞,不与鲜卑野战。
要塞是由圆木围城,只有两个供人进出的大门,门口允许三人同时出入,其内多设箭塔与瞭望台。
几日来,鲜卑曾数次挑衅,但张载等人皆闭门不出,无可奈何之下,步度根下令,强攻要塞。
鲜卑全是骑兵,不擅攻坚,几日下来,虽然多次猛攻,也没给汉军造成多大的伤亡。
其实,如果现在步度根早点撤兵,他这次的收获也是很可观的,张载大略估计了一下,步度根已经收割了有一两千石粮食,这也是张载之前,为了引诱步度根,所用策略的破绽之处。
可后来,步度根恼羞成怒,直接派兵冲击张载的军阵,到现在,他骑虎难下,想要撤兵,那张脸就丢尽了。
张载一直在考虑破敌之策,野战,打不过,不能主动出击,这步度根就盯上他了,一直在猛攻要塞。
“到底用什么方法能大量消灭鲜卑人?”张载低头沉思,他一直牵挂着系统的任务。
“消灭鲜卑,目前任务完成度20/100。”
这点完成度,估计能抽到个70属性的人才就是顶天了。
“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么……也就是生化武器,可这古代哪来的生化武器,那么,就剩下水和火,至于水……”
雁门地处边陲,一直以来都挺缺水,就连平时用水,都得打深水井,才能抽到地下水。
要塞这边没有河流,没有湖泊,就连用水都紧张。
“那只能用火攻了。”
“可这怎么才能把他们引入火海呢?”
张载苦思冥想,半天也没想到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放一把火。
“噼里啪啦。”
张载坐在桌前,静静地思考,只剩下油灯的火苗在跳动,不时发出一阵轻响。
一声轻微的脚步从帐外传来,薛仁贵提着一个铜壶,从外面走来。
脚步声惊动了正在沉思的张载,抬头一看,说道:“是仁贵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薛仁贵将手中的铜壶放在脚下,来到张载身前:“我看主公还没睡,就过来看看,顺便替主公加些灯油。”
“灯油?灯油……”张载像是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
“主公?”薛仁贵不解,这灯油有什么好奇怪的。
忽然张载问道:“仁贵,军中灯油多么?”
薛仁贵答道:“主公,这灯油乃是军中常备的物品,自然有很多。”
“好,仁贵,速召集众将,到我帐中议事。”张载兴奋道。
“诺。”虽然不知道张载有什么事,非要连夜召集众将,但他还是出去传令。
半刻钟后,众将已经到张载帐中。
张载见人到齐,看着刘德问道:“刘都尉,这军中灯油可充足?”
刘德愣了一下,不知道这张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答道:“大人,这灯油,乃是松油所制,军中常备,自然充足。”
张载道:“那军中可有酒水?”
这下刘德更蒙了,看着张载:“大人,这……”。
“有还是没有?”
酒水自然是有的,边境平时很安静,只要不是异族缺粮,或者战乱,他们每天只需要简单的巡逻便可,所以这难免喝些酒,这里离乡镇有些距离,平时都会买一大批酒水,存放起来。
不知张载为何突然问起营中有没有酒,军中禁酒,这是军规,触犯者是要受到军法从事。
死就死吧,大不了挨顿军棍,刘德点了点头:“大人,军中的确有些酒水。”
“有多少?”
帐内众人越听越迷糊,刘德忐忑地说道:“三百瓮左右。”
“足够了。”张载兴奋地说道:“诸位,我有一计……”
张载说完,众人陷入沉思,这计策有些冒险了,一旦不成功,他们就只能退守强阴,也就意味着,身后的百姓将暴露在鲜卑的铁蹄之下。
经过一再讨论,刘德等人总算是接受了张载的计策,然后开始商议计策的一些细节。
为了不使鲜卑疑惑,肯定不能立刻撤退,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还要严守,但是抵抗能力要越来越小,同时派出士兵,将营中物资暗地运出,做出士兵潜逃的假象,然后再连夜撤兵。
几日后,鲜卑差点攻破大门,张载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将营中所有的灯油聚集到了一块,然后命人将要塞内所有木屋的房梁上,全部包上用松油浸过的油布,屋内用油擦拭,屋顶上也全部泼上松油。
做完一切,已经是傍晚,张载又命人将将酒取来,洒在屋内,直到酒气盖过松油的气味,然后将没用完的酒水堆积在库房。
一切准备妥当,张载等人连夜做好草人,安置在箭塔和瞭望台上,同时将旌旗插满要塞墙头,连夜撤出要塞。
前线的战况,步度根看在眼中,汉军的抵抗越来越弱,防御已经出现漏洞,似乎兵力不足。
自从上次吃亏后,步度根就在要塞四周分布了大量的斥候,几天前,他就接到了斥候报告,汉营中,有大量的士兵潜逃,如今看来,汉军士兵真的没剩多少了,他们就快撑不住了。
当天晚上,步度根下令犒赏前军,争取明日拿下要塞。
天亮,鲜卑人依旧准备猛攻,可是等他们走近,依然没有遇到一波箭雨,要塞中,就连一支羽箭也没有射出。
他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当下,一支支羽箭,瞄准了箭塔上的士兵,射了过去。令人惊讶的是,被射中的士兵竟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