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等人达成一致,由田丰修书一封,送到了并州王家,信中对于他们的处境表示同情,然后将冀州的情况夸大后,然后希望他们能够暂时忍耐,等他们稳定了冀州的局势,就会出兵攻打并州。
接到信件的王家家主,则是连夜去到令狐家,与其家主商议接下来的举动,两人的谈话无从知晓,只是今夜之后,各地的大小世家都全部沉寂下去。
张载巴不得世家不出来找事,书院建立后,没了世家的阻碍,张载算是彻底的清闲下来,除了每天处理一些公务,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做了,现在并州只要一心发展农业便可以了。
转眼间,这一年就过去了。
按照张载的预计,今年,河套地区所产的粮食,就能够反哺州牧府,同时,张载又进行了扩军,此时手中军队总数已经达到八万人,除去各地的郡兵,手中至少有五万可战之兵。
不过张载的势力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瓶颈,军队因为有人口的限制,也不可能再增长下去,为此,张载要么实行精兵策略,着重训练军队,要么就只能扩充领地。
想要攻占周围的土地,张载眼睛在地图上扫过,与并州相邻的只有幽州,冀州,以及司隶,然后把目光放在了上党。
对外开战,师出无名,张载只能先把并州全境占据,这里可是还有个召唤权限。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即便是张杨,张载也不想阴沟里翻船,于是派人启动不良人在上党的探子,这一部分人开始运转。
过了一个月,上党郡的兵力配置已经出现在张载的桌案前。
看着上党的兵力配置,张载大致估计了下,自己需要动用手中全部兵马,差不多才可以拿下张杨,上党与太原郡之间有山脉阻隔,多有隘口,易守难攻,即便是攻占了隘口,若是张杨部将率军遁入山中,骚扰张载的粮道,那也将是一大难题,除非每次运粮,都有大将押运,即便是这样,也会有粮草损失。
除此之外,就只有以骑兵从后方突袭长子,前后夹击只要是消灭了张杨,他的部曲就会不战而降。
次日,薛仁贵带着亲卫飞奔向雁门,他要去接替张辽和冉闵二人,当然这是张载的命令。
张辽从张载来到东汉后,就一直跟随他,除了最初匈奴围城时,跟随薛仁贵劫营,到目前为止,一直都在后方留守,如今也该到他出场的时候了,而冉闵被救出后,也是在边境驻守,如今也是时候让两人扬名了。
此次出征,张载依旧打算亲自率军出征,随行人员除了冉闵,张辽,就是雄阔海以及王猛。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州牧府所有粮草,物资全部运转,以待调动,同时一纸檄文传至上党治所长子县。
车辚辚,马萧萧,数日过后,张载手下兵马齐聚,由张载在晋阳誓师出征。
再说张杨,他特意在通往郡内的关口等着张载,张杨也知道自己不是张载的对手,部队的战斗力也不在一个档次,不能外出野战,所以打算借助地势与张载周旋。
半日后,张载就已经陈兵在山口关隘前。
关隘建在两山之间,两侧的的山峰高耸陡峭,无法自上而下攻击,城墙有近十米高,以夯土和青石筑成,除了强攻,似乎没有别的路径。
“张子德,为何无故犯我边境?”张杨站在城头,看着张载大喝。
张载看着城头的张杨,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二人曾有过一段交情,也算个朋友,可没想到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
张载定了定神,回道:“你不尊州牧府号令,欺压百姓,致使民怨沸腾,今日特来为民除害。”
张杨大笑:“听你州牧府号令,恐怕最后某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吧。”
张载默然,如果张杨臣服,那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处理,封他个有名无实的虚官,然后终生监禁,甚至痛下杀手,到时候许多事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
“稚叔,投降吧,某保证不伤你性命。”张载还是希望能够不战而胜,然后不费一兵一卒占领上党。
“休想!有本事你就攻破关卡,想要某投降,不可能!”张杨拒绝道。
张载身旁的雄阔海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对张载说道:“主公,和他费什么话,直接打破城门,抓了他,随主公处置。”
“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张载拔出腰间的佩剑,剑锋向前一指,大喝道:“击鼓,进军。”
“咚咚……”随着战鼓声响起,先登部队开始踏着鼓点,推着云梯,以及攻城车,在雄阔海的指挥下,向城墙走去。
攻城战永远是残酷的,尤其是攻城方,士卒要经历各种守城工具的洗礼,滚石,圆木以及热油,金汁。
虽然只是试探性的攻击,但短短一个时辰,张载已经折损数百人,还没有登上城头。
眼看攻击不顺,张载立刻下令鸣金收兵。
次日,雄阔海开始带人前来关前挑战,张杨可是知道,关下之人,可是能与吕布匹敌的猛将,遂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关应战。
于是,无论雄阔海怎么叫阵,丝毫不见有人接战,气恼的雄阔海当即返回军营,请令攻城,这次,雄阔海打算亲自上阵。
以雄阔海为头,攻城部队又开始推着云梯,攻城车开始进攻。
张载掩护部队的箭雨更加密集,压的城头上守城士卒抬不起头,直到雄阔海等人跑到城墙几丈处,方才停止。
被压制的守军开始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