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仍是不语!
他又何尝不知呢?
如今刘踪有蔡家支持,刘崎有一班郡臣辅助,文有庞统,武有文聘、沙摩柯、听说景升兄的从子驻守在长沙郡攸县的刘磐也与刘崎来往密切,这就让人更感到忧虑。
这让自己怎么说呢?
接手荆州?
开玩笑!不说景升是否是真心,就是是真心让自己接了,面对荆州这种情况也是难以下手!
正在这时,突然听一声脆响,似乎是瓷碗坠落跌碎的声音,接着听到一声女人的斥喝声:“你这贱婢没长眼吗?走路都不看着点,还不下去自领三十大板?”
接着就听到一女子哀求道:“夫人!婢子没有看到夫人站在门口,这才导致碰跌了瓷碗请夫人恕罪!”
“你这婢子还敢乱说,什么我站在门口,你没见我去见老爷吗?是你没长眼乱撞,还不下去领打?”
刘表与刘备互看了一眼,刘表道:“唉!”
随即道:“夫人!一个婢子打碎了一个瓷碗值得重罚三十大板吗?算了饶了她吧!是我让他送汤水过来的!玄德贤弟来了!”
刘备急忙起身道:“大嫂来找,想是有事了,备告辞,来日再来见兄长!”
刘表道:“既如此!贤弟远道而回,且先去客馆歇息,待为兄明日同你接风洗尘,想来今日下午,荆州不少名士见贤弟回来,都要来拜访一番,贤弟又要受累了!”
刘备笑道:“能与这些贤士交往,备也受益不少!谈何辛苦?”
说完又同迎面走来的蔡夫人问了安,打了一个招乎,这才走出刘表府第!
真正给刘表说中了,一个下午,刘备都在接待荆州名士拜访,这些人长期待在荆州之地,听到刘备自益州回来,纷纷前来求见,询问、谈论益州风物、兵事、人情。
天色渐晚,刘备以为这下该清静少许,只是心中奇怪,“自己在荆州最相好的伊籍怎么没见?”
正想着,听见马忠来报:“门外有一人自称叫伊籍的文士,说是与主公相好,特来拜访!”
刘备一听大喜,急忙传进,想了一下,又亲息自出门迎接。
“机伯公为何来迟?备可等了你很久了!”刘备笑道。
“左将军名声在外,荆州名士无不以与左将军交往为荣,其实我早以来过,只是见左将军门前车马众多,不便打扰,自此方迟,还请左将军见谅!”伊籍笑道。
“与你的相识几年,最为知心,如果你来了,我就将他人推了!何必在门外等候而不通报?”刘备叹道。
伊籍笑道:“如此就是籍的罪过了,怎能因为籍而得罪荆州名士呢?这可不是对我好而是害我的了,害我日后被名士骂呢?说是因为我而让左将军怠慢名士!”
两人大笑!牵手进入内室。
刘备对马忠、王平几人道:“你们且在门口守着,我要与好友长谈!”
伊籍看了几人一眼,惊道:“玄德公在哪里找到的这些良材?”
刘备笑道:“这是我在益州巴西寻觅的一些少年弟子,留在身边听用,待他们长大之后,或许能成为国家有用之材!”
伊籍笑道:“左将军越来越有远见灼见了!这等良材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刘备笑道:“与机伯相比还是差了不少啊!以后机伯来时,要抽点时间对这些少年点拨点拨才好!不可藏私啊!”
两人笑着走进内室,分宾主坐下!
伊籍道:“玄德公何事从益州返来就拜见刘州牧?”
刘备反问道:“现在荆州形势怎样?”
伊籍见刘备不愿说也不追问,而是道:“目前荆州形势不是很好,如果荆州生变,我将会去投靠玄德公讨一碗饭吃!”
刘备笑道:“机伯何出此言?机伯兄瞧得起我刘备,我是求之不得啊!只是荆州现在在兄长的治理下,一片繁荣,有何危机之说?”
伊籍叹道:“玄德公是有太长时间不在荆州了!如今自袁绍死后,曹操一家独大,骠骑将军虽占有地利,但与曹操相比,却显得兵微将寡,如今整个大汉的精华除了荆州、益州之外尽数落入曹操之手,一旦其整合完毕,必然会对荆州、江东用兵。
而江东孙权小子也许已看到这种情形,也加紧对荆州用兵,妄图早一步曹操夺得荆州,成就他与曹操争雄的筹码,这不?两月前,孙权夺取了荆州的夏口,黄祖战死,荆州的东大门已被孙权打开,而荆州内部还在为谁继承荆州之事争论不休。”
刘备问道:“我兄长是什么心态呢?”
伊籍道:“我与州牧大人是乡邻,这玄德公是知道的,因此我还算能在州牧身边说几句话!可是面对传人一事,我等外人就不好多说了。”
说到这里伊籍看了一眼刘备,见他不动声色,心里暗叹一声,又道:“据我了解!州牧认为长子刘崎长得最似州牧,心里也是极喜欢的。只是二子刘踪,受到荆州大族的支持,而且也得后母蔡氏的喜欢,常在州牧大人面前说些好话,近来还将蔡氏侄女许配给了刘踪,这明显的是荆州大族是要支持刘踪了。这让他很为难!”
刘备不动声色地道:“兄长还没有作出决定吗?”
伊籍摇摇头道:“还没有!至少我认为还没有。冀州袁本初之事,让州牧大人心寒,也担心荆州也会出现这种事情,有次同我谈过,叹道:‘两个孩儿都没有能力应付未来的乱世,如果是几十年前就好了。’为此还嘘唏不已。还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