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行!我不是已经给父皇回信,说要亲自带牧曦回去了吗?”
“太子殿下,事情有变,皇上担心夜长梦多,中途生事,特派我等加急来办此事,请太子见谅。”
“不行!你们不能再牧曦走,你即刻返程,回复父皇,我已经带牧曦在回宫的路上,只是马车速度不及快马,只需父皇多等几日,我定将牧曦带回,请父皇放心。”
“太子殿下,皇上正是担心您不肯放人,才命属下带着手谕前来,还请太子不要为难属下,将人质交给属下押解吧。”
对话突然停止,随即听到脚步声音来到车前,门帘掀起,两只大手一起用力,将牧曦硬拉了下去。
完颜昊面前,一个将领向牧曦侧目仔细的凝望了许久,微微点头,很是满意的挥一挥手,“没错,就是这个人,来啊,绑了,押进囚车。”
“慢着!”两个侍卫得令,从腰间扯出粗绳,刚要向牧曦身上捆绑,突然被完颜昊高声呵止,又赶紧停下。
“押解就押解,你绑她干嘛?”完颜昊怒气冲冲的向那将领质问。
那将领滚刀肉一样的扯着笑脸,“太子您也是知道的,这押解犯人,也有押解的规矩,属下是奉旨行事,不敢乱了规矩。”
言罢,又转向两个侍卫怒斥,“发什么呆,还不快绑了带走,别站在这儿惹太子不高兴。”
两个侍卫得令,看了看完颜昊,又瞅瞅将领,咬了咬牙,扯出绳索向牧曦身上五花大绑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间,只听得宝刀出鞘,一道寒光下,一声惨叫响彻夜空。
众人惊讶的寻声去看,完颜昊举着手中的刀,看着正在向下流淌的鲜血,脸上阴冷的淡淡笑着。
而他面前,刚刚还在与他斗智斗勇的那个将领,此刻,倒在血泊之中,仅剩下四肢无力的抽搐,没挣扎几下,便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一命呜呼。
“这种连个弱女子都看不住的将领,留着,实在是一种错误,我会向父皇言明今天的事情,所有的错,皆是这无能之辈所为,其他人,大可放心,从现在起,这里的一切,暂由本太子接管了,谁有异议吗?”
完颜昊举着手中的宝刀,左右晃动,反射出道道寒光,映在他的脸上,更显得杀气腾腾。
牧曦身边的两个小侍卫,此刻押着牧曦的手,都在瑟瑟发抖,听得完颜昊这么一说,两个人双腿一软,瘫跪在地,周围众人见此情景,哪里还敢再有反对,尽数俯首归顺。
“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本太子的女人,也是你们说碰就碰的?”完颜昊挥刀一指,直抵小侍卫的头顶。
“太~太~子,饶命”两个小侍卫将头磕得像啄米的鸡,求饶的话都已经说不成句。
完颜昊走到牧曦身前,丢下手中的刀,扯下她手臂上的绳索,眼睛向她望来时,带着满满的愧疚,“好!看在颜姑娘心性善良的情面上,本太子,今日,也发一发慈悲,破天荒的饶你们一次,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将功补过!一路上伺候颜姑娘,像伺候亲娘一样,做得好了,饶你们性命,一旦再有差池,我一定让你们后悔自己在我的面前,犯下了错!”
话虽然是说给两个侍卫听,但他的目光,依旧在她的脸上。
牧曦轻轻揉着刚刚被扭得生痛的双臂,面不改色的回望着完颜昊,无声的回应着他,她的心意不会改变,绝不会妥协和退却。
完颜昊的目光从牧曦的脸目划过,转向正在不停磕头谢恩的两个侍卫,“你们说,颜姑娘是坐哪辆车合适呢?”
两个侍卫略作停顿,便赶紧回应,“啊,啊~噢,启禀太子殿下,此犯人,啊不,啊,此人,啊不是,姑娘身染疾病,不适宜坐囚车,犯人途中死亡,是我等的失职,必会被皇上责罚,所以,所以,应该坐马车,坐马车,对,坐马车合适。”
完颜昊满意的点点头,“嗯,既然如此,还在这里跪着干嘛,还不赶紧去伺候你们的亲妈?这么冷的天,让她就这样在寒风中站着,你们是想不孝吗?”
两个侍卫连滚带爬,好不容易终于站起身,来到牧曦身前,深深行礼,连声祈求,“亲娘啊,请您上车休息。”
一场闹剧结束,又回到了马车上,秋天的夜,已经有了丝丝的凉意,单薄的衣服,难抵股股凉风的侵袭,牧曦倚在车中,紧紧的抱着双臂,不用深想,都可以预料,此次去金国,必然又是一场生死劫。
不知道羽朗现在何处,他知道自己的位置吗?要是南雪和客列惕在就好了,他们对这种寻人的事,最是拿手,可惜,他们被她派出去做更重要的任务。
曾经感觉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了许多帮手,现在看来,自己错了。
文立必竟是大辽的将军,时艺是皇宫总管,他们虽然对牧曦很是忠心,但是,他们身在政职,不能时时的给予她以支持和帮助,远水难解近渴。
南雪和客列惕,虽然也是忠诚不二,却被她错误的派出去做了远差,她太自信的以为,身边有羽朗和小霞,足够应付一切。
此时,她也不再是大格特尔的身份,想必南雪和萧云也不会再感应到她的危险,对啊,萧云在哪里?如果他能在,至少可以帮她传递消息,寻人来解救她。
现实残酷的摆在面前,她对助手的安排的布置有失稳妥,从而置自己于危险境地,好在,完颜昊的本性不坏,至少在这途中,她还是安全的。
但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