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慌里慌张的准备翻过院墙,然后直接遁走,小院外的守卫巡逻时间他早就打探好了,其间有半柱香的空档。
将几个木架搭成了梯子,正准备翻上,却停下了脚步,王宾今晚要对王府发动突袭,光是动用的死士就有五百之多,这一下就能把王府内的人杀光。
王六怎么办?
袁云迟疑了,然后很快又把梯子收了起来,坐在小木桌前想了一会,顿时脸上冷冷一笑,低声道:“既然老子杀了你貂蝉的老公,那么就帮你解决一次大麻烦好了。”
之前袁云做的那些黑火药,已经每日一点点的运送了出去,如今都在无敌的管辖之下,今晚就是动用的时机。
想完,袁云再次架起了木梯,然后义无反顾的翻越了出去,时间不多,必须早些准备。
王宾府邸很大,甚至超过了貂蝉所住的王府,这么大的面积自然不会空着,现在甚至有些拥挤,因为里面已经布满了招募来的死士。
之所以能有这么多死士进去乐陵,而不被察觉,这就是何船长的功劳,别人偷运走私货物时,他带进来的却是人,五百多人。
“貂蝉这个贱人竟然把我从王家除名了,不过这样也好,王家早就陨落了,还想在里面待着的人就是傻子。”王宾抱怨一声,然后狠狠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之前自己的次子被貂蝉重刑弄成了残废,这仇今晚就可以报了,只要把貂蝉活捉,其他人就可以任由自己杀戮,至于像什么秦汉之流,今晚必然让他们后悔做人。
何船长吓一跳,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然后谄媚道:“今晚一过,王家就是你说了算了,除不除名的又有什么打紧?”
王宾呵呵一笑,点头高兴道:“这是自然,何船长也是劳苦功高,答应你的二当家,定然会实现。”
何船长十分高兴,狠命的灌了口茶水,刚想说话,却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绞痛,转瞬就是一口鲜血喷出,最后也只是艰难的喊出了‘砒霜’两字。
王宾一直冷冷的看着,这个何船长实在是太天真了,想要分享自己的大权,那自然是要弄死你。
“老爷,今天码头的酒庄提前把酒送来了。”
管家突然进到堂内报告了一声,然后瞄了眼嘴角带血趴在地上的何船长,神情间没有一丝怜悯,似乎早已见惯了这种事情。
王宾一怔,疑惑道:“我们明天庆功,不是订的明天送酒吗?”
管家回道:“码头的酒坊说了,他们明日要出城祭祖,全作坊的人都要去,所以今天提前送来,因为时间不对,他们担心咱们怪罪,还特别多送了三坛。”
王宾呵呵一笑,道:“这就好说,这种烈酒十分珍贵,那酒坊能多送三坛,算他们还有些眼光,让人都接近来吧,等到今晚一过,明天我们可要庆功一天,酒水自然不能少了。”
交代完管家,王宾直接去了次子王八那里,现在他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儿子,可怜啊,被人硬是打断了双腿,还剁去了一手,实在是太残忍了。
王宾这人就是典型往下孝顺的类型,对于父母他不甚关心,但是对他的两个儿子,那就是一等一的好,府里的人都快分不清谁是老子,谁是儿子了。
进了儿子王八的居所,只见那名前段日子买来的童子,正十分贴心的在给王八火盆里加炭。
王宾很满意的笑了,这个童子买得不亏,勤奋聪明,最主要是没什么要求,每次自己试探性的提出张分例,这童子都千恩万谢的说他王宾是个大好人,只要有口饱饭就满足。
吩咐了童子离开,王宾自己坐在了次子的床榻前,摸着儿子唯一的一只手,不由心中满是感概。
“儿啊,今晚父亲就给你报仇。”王宾说话时,甚至有些眼泪流出。
王八挣扎了一下,愤然说道:“攻破了王府,儿子我要那贱人娟儿,父亲一定要留她活口。”
王宾点头道:“我儿放心,那个贱婢定然给你留着,到时候你想怎么虐待她都可以。”
王八脸色立刻有些泛红,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现在能活着的理由,就是报复娟儿,自己被这个贱人戏耍的成了废人,焉能不恨?
可惜袁云没看到这一幕,要不一定会替王八悲哀,他竟然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可怜的。
王宾再次拍了拍儿子王八的手,然后便开始述说起自己的计划,他感觉非常的完美,之前貂蝉只以为他王宾与袁谭联合想要图财,却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后手是来硬的,而且目标就是貂蝉本人。
如今王府内的护卫都去了海上,实在是因为之前难民来了以后,对粮食需求量大增,王府不得不多出海船,从南方大量运粮,这才导致人手都派了出去。
今晚只要攻破王府,就可以把事情做绝,最后就报官说是那些难民作乱,袁谭也早已打过了招呼,这事一坐实,他王宾就可以从新领导王家。
至于什么望叔、王叔的,都可以杀了,从此他王宾就发达了。
那名一直照顾王八的小童,此刻正躲在门外,听到王宾说的计划与之前王八唠叨的没有违背,这才流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然后拍了拍胸口,转瞬就向着府外跑了出去。
屋内,王宾的儿子王八听着父亲说的大计划,却没有任何兴奋的感觉,只是嘴里不断叨念着,要把娟儿给他留着。
王宾好言好语的劝慰着,奈何如今成了残废的儿子脾气更加的暴虐,不断的摔砸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