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并不愿意介入到对付世家大族的斗争里,这些本来就是曹昂的分内之事,他最多只想在边上摇旗呐喊,充当充当跑腿或是吃瓜群众,顺便看看能不能捞点好处,所以此刻他只是在头疼能不能给二姐买到椒香鸡,至于其他的烦恼,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曹昂见袁云脸色焦急,以为他也是为账簿的事情烦心,反是安慰了他起来,道:“这些事情也不是一天就能解决的,云弟不用太过烦心,对了,倒是你之前去月云楼的事迹被街坊间传的厉害,你折辱那祢衡可是大快人心,尤其你那篇《阿房宫赋》真乃大成之作,现在不仅青楼内在流传,很多士大夫间也在互相谈起,你马上就要成为许都新的大才子了,快哉快哉。”
袁云一怔,不想自己前几日在青楼内胡闹的事情传播的这么快,要是早知道如此就不要这般招摇了,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袁云可是再明白不过,暗叹一声,摇头否认道:“《阿房宫赋》是师父他老人家写的,又不是我,干嘛扯到我身上来?曹昂大哥在外面可是要帮我解释一下。”
曹昂呵呵笑道:“云弟不必如此谦虚,之前我与左慈先生聊起过文采诗文,老先生当时已经告知过我,说他对于那些辞赋之类的东西并不擅长,倒是说云弟你对这些东西无师自通,还特别赞扬了你一番。”
袁云闻言暗呼后悔,当初和左慈流浪时,自己没事总弄些诗词歌赋出来给师父解闷,又或是帮师父去骗骗那些大户人家的妻妾,不想今日终于自食其果,看来这个才子的黑锅是无法跑脱了,以后的烦恼也必然层出不穷,大麻烦啊。
“曹昂大哥可千万要帮我遮掩些,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有了名气必然会倒霉不断,我可只想过安生的小日子,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就去青楼给人吟诗作赋?这种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干,所以曹昂大哥可千万别把小弟我往火坑里送。”袁云觉得必须说动曹昂,否则后果难料,必须把危机掐死在摇篮之中。
曹昂闻言一怔,马上点头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云弟果然出口就是好东西,这简单的几个字也是如此发人省醒,看来以后还真的不能在嘲笑云弟你的才学了,不过你的字确实写的很丑,不对,是极丑!真不知道你是装的还是故意的?之前娘亲要那蔡文姬给你做老师,你却死活不肯,我觉得你就算学问高觉得别人教不了你,至少你也可以跟着那蔡文姬学学写字啊,她的书法在许都可是一字难求,你真要珍惜这个机会才是。”
袁云心中大骂一声,老子每日又要想着办法弄钱,又要建那个作坊好以后给你曹昂作为基石,还要每日钻研轻功的物理运行理论,哪他妈的还有时间去学什么写字?很丑?还非要强调一遍极丑,真是活见鬼了。
曹昂见袁云不接话,又摇了摇脑袋,然后道:“母亲邀请你过几日去府里赴宴,蔡文姬也会到场,即便你不想让她做老师,至少见一面总可以吧?再说了,蔡文姬也不一定就会收你为弟子,她毕竟才二十岁,现在收徒确实早了些。”
烦死了!烦死了!你们这帮损色,就知道折腾老子!袁云离开曹昂府衙大门后,一直在心中咒骂,但是也知道无法摆脱这些,毕竟是要在曹昂的羽翼下过活,他不仅是自己目前的金主,还救过自己的性命,所以也就只能小小的抱怨一下,丁氏的宴会看来是逃不掉的,不过正好也可以见见那个千古才女,倒也不算太冤枉。
“对了,云弟明天早些来,我带你去城外的火药军寨走一圈。”看着袁云离开,曹昂赶紧从屋内招呼了一声,然后又开始埋头审阅起竹简来。
回家的途中袁云发现倒霉的事情还不止一件,因为那个卖椒香鸡的摊贩早就收档了。
妈的,今天犯太岁,早知道就不出门了。
大姐凤萱笑得很端庄,二姐巧雅也眯缝着眼睛,只是这两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在袁云看来,就有些可怕了,甚至隐含着一定的杀机。
袁云坐在自己屋中的书房内,就这么和两位姐姐保持着沉默,心中却在打鼓,因为二姐巧雅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再闭上一点就全闭上了,她竟然嘴角还带着诡异的微笑,实在让人感觉非常恐怖。
“两位家姐有什么事情吗?”袁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他自己都感觉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二姐巧雅走上一步,瞄了眼袁云正在画的图样,然后帮着他小心的收了起来,边收东西边说道:“下午家里来了客人,说是小弟的朋友,是一位叫雨蝶的青楼花魁。”
袁云暗道一声不好!刚想开溜就被大姐拎住了耳朵,疼得他哇哇大叫。
“你才多大年纪,就敢跑去青楼?小弟你,你,你如果真想那种事情,为何不跟大姐我说,咱们家现在日子也算不错,去给你在好人家买个清白的侍寝小妾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你为何偏偏要去青楼那种污秽的地方?”大姐凤萱此刻一手抱着自己一岁的女儿,一手则拎紧了袁云的耳朵,显得很是生气,在袁云未成年前,她是家里最有权威的人,这毋庸置疑。
袁云大呼冤枉,他确实冤枉,首先去月云楼啥也没做,其次那雨蝶也确实不认识,谁知道她为何会找上门来?难道是伍勇那晚没把帐结算清楚?这个该死的门官,一定要找机会去揍他一顿。
二姐巧雅平日里最是向着袁云,此刻也是一脸的愤愤,跟着凤萱的话接道:“袁家的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