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尘坐在床边,看着对面的司马南,眼睛一眨也不眨。
“司马城主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不相信您一点也不知道原因,难道司马城主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外孙死在面前?”
“我不知道林公子想说什么,难道您怀疑是我自己做的手脚?”
林若尘叹了一口气,突然改变了问题:“司马城主大门外的两尊石像雕刻的是什么人?城主为什么要将他们放在门口?”
司马南看了看林若尘,可是没有从他眼里看出任何问题,也许是林若尘的眼神里藏着的沧桑,让司马南更加困惑林若尘的经历。
“那两个人是我最好的兄弟,不过他们已经不在了!”
“不是因为和你亲近才出事吧?”
司马南猛的站起来,眼神里带着怒火。如果不是因为林若尘是十皇子身边的人,司马南恐怕已经将林若尘带出去千刀万剐了。
林若尘不在乎司马南的态度,仍旧自顾自的说道:“怎么?司马城主恼羞成怒了?怕别人知道真实原因?你能护她一时,难道还能护她一世?”
司马南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林若尘,他来到这里不过一天时间,却已经知道了不少事情。
可林若尘是如何知道的呢?司马南想不通。
“司马城主不用管我是如何得知的,你只需要考虑好一件事,那就是这个外孙的命,你究竟是救还是不救?如果救,你就必须将凶手公布出来。如果不救……”
林若尘想说,如果不救你以后就只能孤独终老了,可是这样的话显然威胁不了司马南。司马南连自己的女儿都能狠心放弃,更何况是外孙。
“十皇子对你也许不重要,可是他对我很重要。从小就没有母亲疼爱的他,小心翼翼的生活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好不容易长大,却被父亲当做拉拢人的工具。我和他一样,从小就没有母亲疼,父亲只希望我能给家里争光,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我的冷暖。”
林若尘无奈的笑笑,说这些有什么用?司马南怎么可能被自己的几句话感动?果然,司马南冷冷的开口:“天下值得可怜的人多了,可惜我没有时间去可怜别人。至于桢儿,他不会死,最多就是躺一段时间。”
司马南推开门走了出去,他出去以后,守在外面的司马谭大步流星的踏了进来。
“你们说什么了?司马城主看起来很不高兴。”
林若尘冷冷一笑,“他不高兴?他没有资格不高兴!今日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林若尘站起来面对着司马谭,突然向他跪了下来,司马谭赶紧伸手拉住林若尘。
“你这是干什么?”
林若尘沉思了一下,走到门口将门上,然后将窗户也合了起来。
“司马大哥,今日我必须求你,因为除了你,没有人能帮十皇子,包括他的外公。”
“我……糊涂了……到底……怎么……回事?”
司马谭先是被林若尘的下跪吓了一跳,接着又被他的话说的云里雾里,连正常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其实一直对付司马南的人,是司马南从小养大的一个男人。”
“什么?你没搞错吧?”司马谭惊讶的张大嘴巴。
林若尘看了一眼十皇子,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了司马谭。
原来司马南年轻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女人,在司马南疯狂的追求下,女人答应了司马南的求婚。可是结婚当晚,司马南在客厅敬过酒回到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新婚妻子已经没有了呼吸。杀她的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南收养多年的人——姜尚。
姜尚在三岁就认识司马南了,当时司马南刚到这里,看到浑身泥巴的孤儿姜尚,就将他带到家里亲自照顾。两个人性格不同,司马南大大咧咧,说话做事不拘小节。可是姜尚内敛,凡事都是三思而后行,从不做没有考虑过后果的事情。但是性格不同的两人却特别合拍,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出门,连睡觉也是在一张榻上。以前姜尚年幼,司马南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姜尚已经十二岁了,还仍然坚持和司马南睡在一起,外人自然说三道四,大多数人都觉得姜尚是受害者,被司马南当做了***流言蜚语传到司马南耳中的时候,他觉得该和姜尚分开了,可是姜尚坐在司马南的卧室外面,一连几天不吃不睡,始终没有离开半步。司马南妥协了,将昏倒的姜尚再一次抱到了自己的床上。
等姜尚醒了以后,司马南开始给姜尚介绍女子做朋友,希望他能多结识一些外面的人,不要总是将自己封闭起来。可是姜尚跪下来告诉司马南,他只想守护着司马南,一是报答司马南的养育之恩,二是感谢司马南多年的信任。姜尚对司马南保证,等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姜尚就会主动离开搬到外面居住。
司马南太相信姜尚,以为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只是还没有遇到合适的女人。从那以后,姜尚仍然每天为司马南洗贴身内衣,冬天为他暖手脚,夏天为他扇风擦汗……所有人都察觉到了姜尚的不正常,唯独司马南没有察觉。他享受着姜尚如妻子般的照顾,差点忘记了正常的娶妻生子。直到他遇见了让他心动的女人,司马南才想起自己是一个男人,想起自己身边一直没有女子。
可是,姜尚却将这个即将睡在司马南身边的女人当做情敌,他一次又一次的威胁女人,可是威胁没有起任何作用,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