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沙和镜框共同迷惑之际,此间主人那位农家院的大姐已然擦着手走出来道:

“都收拾完下锅了,这鸡汤啊就得耗时间炖,要不不够味。”

老沙闻言则是瞬间转移了注意力,笑呵呵的冲着大姐道:

“行,听大姐的,就麻烦大姐了。”

“嗨,客气啥,既然你们住我这,又给了那么多的钱,不就搭手整个鸡汤嘛,算个啥事。”

就在他们正聊的嗨时,篱笆墙外快步走来一个体态微胖、打扮朴实的农家妇女,看年纪四十出头,手脚麻利的几步登上了门口的石阶,冲着里面的农家院大姐道:

“石英她婶子,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点事。”

农家大姐听到唤声,顺势回头,待看到那妇女后,方才爽朗的大笑着拍了拍身上的根本不存在的浮土,边走边道:

“原来是翠翠她娘啊,咋的,有啥子事啊?”

待农家院大姐走到近前,那个被叫做翠翠她娘的妇女则是一把拉住石英她婶子的胳膊,随后神色略显慌张的瞅了一眼院子里的肖仁杰、老沙和镜框三人,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冲着他们三个似是而非的打了个招呼后,方才拉着有些莫名其妙的石英她婶子又向外走了几步,低头凑到石英她婶子的耳边,小声嘀咕道:

“我这不是遇上点事嘛,想到你这求个主意。”

石英她婶子一脸奇怪的道:“事?什么事?”

翠翠她娘则是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石英她婶子后,方才开口道:

“是一件怪事。”

石英她婶子略带惊讶的道:“怪事?”

翠翠她娘:“对,就是一件怪事!”

石英她婶子:“怎么个怪法?”

翠翠她娘:“前几天我那边不是住进来一户一家三口嘛,说是他们闺女正上初二压力突然增大,怕是受不了,所以跑咱这来玩玩,放松放松,什么亲近亲近大自然的。”

石英她婶子:“啊,对啊,现在的城里人不都是爱这样。”

听到石英她婶子的话,翠翠她娘有些神色躲闪的道:“可是这家他有点不一样。”

石英她婶子:“怎么不一样?”

翠翠她娘:“我怀疑啊,他们那闺女是个撞异客(撞邪、被鬼物、妖物缠身的意思)的!”

石英她婶子闻言则是惊呼一声道:“啥?怎么会!那姑娘看起来清清秀秀又很有礼貌的不是挺好的嘛!”

翠翠她娘闻言则是一跺脚,着急道:“谁说不是,我之前也觉得这姑娘不错,正好我家也就这一户客人,平时里做个啥的也爱端给他们额外尝尝咱们这的地道小菜,可哪知,哪知,好家伙,上次差点没给我吓趴下了喽。”

石英她婶子闻言则是反手拉着翠翠她娘的手,道:

“咋的了,咋的了?”

似是陷入回忆,翠翠她娘竟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方才缓缓地开口道:

“那天下午,我那女婿给我送来了点山里采的干货,咱这可绝对都是无公害的纯天然食品,我觉着吧这城里人也许喜好这口,那姑娘我也看着合眼,就打算匀出来一些送给他们尝尝鲜,哪知,我正拿着东西走到他们屋门口时,便听见里面传来了摔摔打打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不算大,里面还夹杂着他家女人的低哭声,还有那女娃的呜呜声,好像是被什么给捂住了嘴一样。我这隔着窗户一听,心里就一紧,这一家子这是干嘛呢,好好的咋给孩子捂上了,刚想抬脚进去,就听见他家男人的闷哼声,紧跟着他家女人也传来一声痛呼,哭着道......”

石英她婶子追问道:“说了啥?”

“说什么你别总找兴(等同于欺负的意思)我家闺女,有什么事冲着我们两口子来,你是有冤还是有仇的给个明白话,老是霍霍我家闺女做什么!要是我家闺女有个什么,老娘就跟你拼命!呸,什么玩意,连个人都不是了,还这么作行(方言,就是不干好事的意思),你要是在这么不知好歹,老娘就找人直接让你下十八层地狱!”

石英她婶子闻言下了一跳,捂着胸口道:

“天哪,这不会真的见了鬼了吧!”

翠翠她娘连连点头,道:“八成是,你不知道那家女人刚骂完,屋子便忽然安静了下来,我一瞧赶紧小跑回到屋里,紧跟着没多久那家男人便找了过来,向我寻外伤药,说是他老婆不小心伤了手,留了点血。”

随后,翠翠她娘又略微靠近了几分,冲着石英她婶子小声道:

“如果这位真是撞到啥了,那铁定是个厉害的,瞧把这一家子折腾的,都见血了。现在这一家三口住我那,她婶子,我这心里慌啊,你说我该咋办啊,轰他们出去,那也得他们想走啊,我这儿女不在身边的,也没个依靠,眼下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石英她婶子闻言则是略微沉吟了一番,道:

“看来这家人来咱们这十有八九是冲着上山的寺庙去的,不都说咱这的香火最是灵验嘛,可是自家事自家清楚,那些个所谓的大师、道长的如今又有几个是有真货的。”

微微叹了口气,石英她婶子继而道:

“但古庙毕竟是古庙,保不准就有用呢,我看呢,你回去旁敲侧击的点点他们,多上庙里走动走动,少让他们在家里待着,这样你心里也安生,晚上要是你不嫌弃,就到我这里挤挤也成,说是我这里有事,需要你帮衬几晚的,想来他们这些外来人也怀疑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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