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老人一惊,连忙掰开妻子的手,牢牢地将她搂在怀里,“平儿已经没了~莫要伤了他人的孩子!”
“她没了?”老婆婆神情迷茫,状似回忆,片刻后便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平儿!我的孙女,你死的好惨啊!”
姚星语也跟着反应过来抱回宝宝。心想,怎么到处都是家破人亡的人呢?见老人皮包骨头的模样很是可怜,便毫不犹豫地将剩余的包子统统塞给了对方。
“老人家,你们快趁热吃,我们已经用过了。”
“谢谢,谢谢姑娘!”
老人哆哆嗦嗦地吃完包子,突然想起伤心之事,颤抖着从腰间掏出两块铜牌心疼地贴在脸上。
“村里闹饥荒,我只得带着老婆子她们来泉阳投靠儿子,可路上,媳妇饿死了,跟着孙女也病死了,就剩下这两个冷冰冰的铜疙瘩陪着我们两个老的,呜呜……”
“老人家,莫再伤心,保重身子要紧。”小语嘴上说着劝解的话,可心里头明白,丧亲之痛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安慰得了的。
这是什么玩意儿?她好奇地凑过脑袋,
“老人家,能否借这……”
“族符?”
“是,能否借族符一观?”
小语从老人手里接过一块三寸来长,通体泛着暗幽赤红的金属在手心上翻转把玩,其两面都铸有行云流水的浮雕纹理,不仅别致,还透着一股子神秘的气息。
“小姑娘,你以前没见过金铜族符么?也是,这证明身份的牌子平日都由族里家长收着,难怪你没见过。”
什么?!竟是平曦国的身份证?也就是说,一朝穿越成黑户,自己现下正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穿越偷渡客!卖糕的!陪伴她二十年平平稳稳的命运之神啊,你究竟是肿么了?
小语不抱希望地望向灵潺,“宝宝,你身上可有什么族符?”不对,就算有,灵潺的身份眼下也是见不得光的。
“什么族符?那场火……我们走得急,连爹爹和娘亲都没了……”宝宝说着说着便哽咽了。可不是!连她的手机钱包什么的也都通通付之一炬了,小语觉得下手的人忒狠辣,把整个村子烧得鸡犬不留,有那么苦大仇深么?
“可怜的娃儿,才与平儿一般年纪就孤苦无依了。”老婆婆眼中也蓄满泪水,她温柔地将宝宝圈在怀里,全无之前的疯样。小妮子也不再挣扎,享受着片刻间的温暖。
进城的队伍越来越短,小语俩人也排到了城门附近。
“小子,把族符拿出来!”
“没有?给我绑喽!”
“想用银钱贿赂军爷,活得不耐烦了吧!”
晕!连平曦币都不要啊,大爷您也忒认真了,何必呢~?
她一看前头活生生的例子,突然觉得之前的想法很傻很天真。官兵们不会无缘无故地较真,想想在现代开世博会什么的,都是上头交代下的命令,内容必是查找身份可疑之人!回想起昨夜数百官兵围村的场景,小语内心不禁“咯噔”一下。难道真的是冲着灵潺来的?若是现在落跑,会不会被认为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面上不动声色地跟着队伍继续前进,心中却已乱得天翻地覆!
“到你了!”官兵凶恶的面孔骤然在眼前放大。
姚星语顿时脑海中“嗡”地一声,空白一片。
“媳妇儿,发什么呆呐!”身后的老人及时推了她一把,上前解释道:“军爷息怒,她平日里就那傻样儿。这是我们一家老小的族符,您瞧瞧。”
“三里镇来的?”
“可不是嘛!”老人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哎,今年乡下闹旱灾,几乎颗粒无收……”
“走走走,少废话,别耽误军爷做事儿!”两个小兵受不了对方啰嗦个没完,见并无可疑之处,就将四人轰进了泉阳。
进了城,小语苍白的脸颊才慢慢恢复了血色,正要开口道谢却被老人抢了话语。
“姑娘,甭谢!这两枚族符本是要退回泉阳县衙的,现在就由你们保管了!”
“不成!绝对不成!”小语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
“不是给你,是给女娃娃的,谁让她像极了我家的平儿!”老人家古怪地瞪了她一眼,转而朝向宝宝语重心长道:
“小娃娃,我孙女平儿福薄,你可要替她好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活着!”
宝宝早慧,赶紧抓住老人家的手,连称呼也悄悄地改了,“爷爷,您别伤心,灵潺一定将平儿姐姐那份一块儿好好过了,您就放心吧!”
“嗳!”老人抹了抹微红眼眶连连点头。
于是,告别了老两口,姚星语牵着西灵潺匆匆赶去林府。
林梓胥,林家的大老爷,拥有几十家铺子,高门大户,并不难找。
不一会儿,两人就站在豪门大宅的门前,小语深深地吸了口气,扣响铜环,
不久,门开了。
“你们找谁?”看门的小厮探出脑袋,一见来人立马变了脸色。
“不好意思,我们找林老爷。麻烦小哥您代为通报,说是林老爷的侄女儿前来拜访。”
“滚、滚、滚……”
姚星语被一连串“滚”字呛得说不出话来,同时,大门“嘭”地一声毫不客气地关上,吃了记闭门羹。
“这年头,乞丐也想攀亲戚,也不照照镜子!”门内的小厮愤愤不已。
风尘仆仆地赶来却被当成乞丐,小语气得七窍生烟险些骂了脏话。她强压下火气,怜爱地摸摸宝宝的脸庞,经历了天翻地覆的一夜,圆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