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魏婆婆说,中午是外人来侯府拜访的时候,但一般在傍晚的时候就都会离去。而晚上便是侯府一家一起用膳一起赏月促进一下大家的感情,府外更是有热闹非凡的灯谜会。
赫连子桑此刻回来,应该是客人都走了。只是为什么不回他自己的院子,跑来她的莫问院干嘛?
暮迟看了眼魏婆婆,表面很贤惠心里很是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走到赫连子桑身边搀扶着,走到他身边闻到那股酒味后有些嫌弃的皱了皱眉,嘴上却不耽搁的回答道:“就是类似腌酸菜的味道,那些味儿一会就散了。相公,您喝多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赫连子桑闻言不再言语,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乖巧扶着自己的暮迟,任由她扶着自己走进内室也不说自己醉没醉。
暮迟一直服侍着赫连子桑,直到帮他脱了鞋子让他躺在床上才算完成任务。暮迟帮他盖完被子就像出去等肉吃,然而赫连子桑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一用力就将人拉倒在怀里。
暮迟正想着赫连子桑身上的味道那么重,晚上睡前要不要换床单来着,一个不注意就轻易的被他拉倒了。一瞬间暮迟很想发作将人绑起来暴打一顿,正欲挣扎起来,就听他声音带着几分欣慰。“没想到魏婆婆把你教的这么好,也不枉我向父亲将魏婆婆求来。”
暮迟一听整个人更要挣扎着起来了,但赫连子桑双手困着她,她只能抬起头保持着这亲密的姿势,双目含着火花的看着他,咬牙切齿的道:“原来魏婆婆是你找来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暮迟看着着赫连子桑的表情见他完全没有心虚反而理所当然的说,“当然是因为你欠调教,找魏婆婆来自然是为了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夫为妻纲、三从四德。你若想留在侯府做二少奶奶,你这脾性就得磨一磨,不然以后很容易吃亏的。”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不对,感觉有些奇怪,为什么变成他做什么都是为她暮迟好的模样?
哼,还想忽悠人?就算你有十足的理由也不能成为你将魏婆婆找来给她添堵的理由。
暮迟板着张脸,眼神冰冷的看着他说:“你不是要休掉我吗?搞这些事情做什么?晨儿被你罚了,整个侯府都知道你我不和,被休或和离是迟早的事情。”
那天晨儿被罚后,那些下人都在议论纷纷,那些越传越离谱的传闻早就传到了侯爷那里了。每个人都在说她暮迟容不得人,为了个丫鬟跟二少爷置气,哪个陪嫁丫鬟不是备给主子做通房的?
暮迟越听越是生气,好在魏婆婆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就算魏婆婆被侯爷传去问话暮迟也不怕。相较于妒妇的罪名,她更喜欢护短这个说法。
赫连子桑也不知是喝醉了还是今天心情好,听到暮迟再提休妻之事也没有生气,竟然出奇的有耐心跟暮迟解释,“我休不休你是我的事情,只要我不愿你也别想和离,而你一天是侯府的二少奶奶就得遵守规矩,不能给侯府丢脸。”
暮迟嘴角一抽,难道丢脸不是他的专有权利吗?
暮迟自然是不知道赫连子桑对她一再包容的心思,更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想休妻,所以才特意找来个魏婆婆把她好好的改造。
“至于那丫鬟,别说我让人打她,若是你再不省心转个头我就让人把她给卖出府去。你那个随嫁丫鬟被你宠的忘了本分本就是欠修理,今日我不帮你修理她,他日若是得罪了什么人给侯府惹麻烦,到时候就不止是罚板子那么简单了。”
赫连子桑虽然是混,但时刻都知道自己是侯府的少爷。侯府虽然顶着个侯爷的名称却一直没有什么实权,加之他父亲是太后的弟弟常常备受关注,他不敢惹出太过分的事情来,但以暮迟的性子不管她肯定比自己还能惹是生非,丢人事小最后伤到了她是事大。
赫连子桑看着暮迟皱着眉看着自己,那张小脸充满了不高兴的模样,续而又道:“侯府不比尚书府,不能因为一个丫鬟失了体面。好了,莫要再与我耍脾气了,你在府中没事大可去大嫂那里坐坐,虽然不必特意去讨好他们,但是也不能将关系弄得太僵,懂?”
赫连子桑问她懂不懂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缱绻,抱着暮迟的双手摸了摸她的后背,像是给她顺毛一般,眼神有些醉意的看着暮迟。
暮迟听了他的一席话,自己在心里细想了一番觉得很有道理,对赫连子桑也不像之前那样看鼻子不是鼻子看脸不是脸了。见他一副喝醉了懵懂无知的模样,忍不住心里痒痒的。
“既是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以后也不准随意动我的人,你跟我说有什么事我会自己教。”当面动她的人,她却无能为力那样会让她感觉自己很没用。
最后那句话暮迟没有说出口,她觉得自己虽然不是跆拳道教练了,但她也不是那娇滴滴的大小姐,不能动不动就诉苦动不动就哭泣。该讲道理就讲道理,该用强硬手段就用强硬手段。
暮迟一句话说完,整个人便被抱着换了个位置,变成她躺在下面的那一方。
只见赫连子桑嘴角噙着笑,眼神迷离中又透着两分清醒的看着她,说:“你的人?你都我的,更别说你的丫鬟。若是我喜欢我完全可以将人纳入房中,就怕你不高兴罢了。”
前面那句话暮迟表示很不服,她虽然嫁了他没有什么人权,但不代表以后她不会农民翻身做地主。至于后半句,暮迟当成他喝醉耍酒疯,若是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