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季雪被木千殇无情地扔在了卧室里的床上,雪白的床单因为剧烈冲击出现了明显褶皱。
木千殇的手臂像钢铁般冷硬,就在季雪以为自己无法挣脱其束缚的时候,这冷不丁的松手和撞击令她连吸了几口冷气。
“不懂怜香惜玉啊!”季雪顾不上被撞的疼痛以及腹痛抬眼便向木千殇飞去了几记眼刀。奶奶的,若不是姑奶奶我今天身子不舒服,非要揍得你满地找牙!
原先还担心自己被人说成暴力女的季雪尚且不知,自己真汉子的本性正被她一步步向外揭露着。
木千殇气的一噎,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欺负了这女人,平日里的伶牙俐齿此刻早已不见了踪影,他只是站在门口想要狠狠拍自己脑门。
“不愿意呆你现在就可以滚!”木千殇咬牙说道。
季雪一愣,看着木千殇眼底充斥出来的怒火,才后知后觉地知晓自己是错过了他。
“呵,呵呵,那个,木总啊,对,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太激动了,对您的好意……”
“哼!”木千殇冷冷地看了眼季雪,而后“嘭”的一声将卧室的门给关上了。
季雪坐在床上暗暗咂了咂舌,不满地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切,小气鬼,不过就说了句变|态至于如此吗?……不过,自己这是担心啥,这男人不早就被自己……,那还怕个球!嘶……唔……疼死姑奶奶我了!”
冷静下来的季雪再次被腹痛笼罩,捂着肚子将挎包放在了床头柜上,而后缩手缩脚地钻进了带有些清茶味道的被子里。
季雪捂着肚子将身子蜷缩在一起,丝毫不见缓解的阵痛让她终于明白一时半刻是走不了!想了想,季雪勉强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将挎包里的手机拿来出来,给季晨打了个电话,谎称自己在艾菲儿家里,今晚有可能回不去了,让他不用担心,之后再嘱咐了两句才将电话挂断,躺在床上凝神听了听屋外似乎有烧水的声音,想了想也没在意,便头一栽睡了过去。
实在是她被腹痛折腾的没了精力,哪怕那疼痛依旧存在。
屋外,木千殇确实在烧水,不止如此,其手上此刻还握着一个不知从哪淘出来的玻璃瓶子,只不过此刻那双幽黑深邃的眼睛盯着手中瓶子竟是充满了深深敌意。
木千殇真想拿手中的瓶子砸自己脑袋,这特么真是中了邪,他这一连串下意识的举动究竟在干什么?!
他竟然是在给屋里那个死女人准备缓解疼痛用的热水瓶!!
做梦呢吧!做梦呢吧!木千殇眼睛一闭一睁。
靠!
手中的玻璃瓶差点没被捏碎。
木千殇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一再被挑衅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沸腾的水似乎似乎联通着木千殇的情绪般也逐渐安静了,抿了抿嘴,木千殇认命地往瓶子里一点一点地倒着热水。
卧室的门被推开,木千殇以为会迎来季雪怒目瞪视,却没想到这女人在这片刻的功夫竟然睡着了!
她难不成不怕被非礼?
这个想法从脑海一闪而过,木千殇欲抬起的脚瞬间僵在了原地,好像,貌似,曾经,那个被非礼的人是……自己……
季雪蜷缩在床上,小小一团在不明真相的人看来竟是那般懵懂无害,因为腹痛,秀气的眉头一直未曾放开过,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偶尔凌空颤|抖,挺翘的鼻梁在略显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浅浅阴影,本是红润欲滴的薄唇紧紧抿着,微微向下弯曲的弧度似乎在对人说她此刻很不舒服。
木千殇站在原地呆愣地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的小女人,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这个女人的曾经展露出来的彪悍。
揉了揉眉头,木千殇思忖了片刻后终是向季雪走去,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无奈又颇为怜悯的叹息,只不过,这怜悯不知是他为自己而发还是为季雪而生。
“喂,醒醒。”木千殇的声音不大,甚至算的上很轻。
熟睡中的季雪在听到这声呼唤后不但没醒,反而眉头蹙了蹙,那模样看起来好像是……撒娇?
木千殇再次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震惊了?这女人会撒娇?
“喂,醒醒!”木千殇的声音大了一些。
季雪依旧没醒,但却像是未出生依旧呆在母亲肚子里寻求保护的孩子般,身子更加紧了紧,同时,不知是不是做梦了,伴随着一脸痛苦的纠结,嘴里轻轻吐出了一个字,“疼!”声音带着一丝丝颤音,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好好疼惜。
木千殇薄唇抿了抿,看着这样的季雪怎么也无法将她和之前第一次见到这女人时重合在一起。
木千殇不敢再看下去了,实在是因为季雪现在这样一副无辜小白兔的模样太过撩人,而且,他也命令自己坚决不能被季雪现在这番样子迷惑了,否则将来吃亏的肯定还是自己。
见季雪真的是睡熟了,木千殇便不再喊她,而是掀开被子一角将手中的热水瓶塞了进去,不偏不倚刚好放在了季雪小腹的位置。
突然间传递过来的温热让季雪下意识地将水瓶抱紧,那呆萌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突然间收获了一颗可以过冬松果的小松鼠,令一直关注着他的木千殇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然而,嘴角刚翘到一半,木千殇便愣在了那里。
该死的!又被这女人制造的假象迷惑了!
木千殇抽出手,再不看季雪一眼便迅速从卧室里走了出去,只不过,那副模样怎么样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