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乃是金丹孕育之地,出了异常该怎么办?
这可是与修士道基密不可分的东西,说得严重点,甚至与修士性命相关。
在这时刻,陈远首先想到的,便是这王府之中唯一有过筑基经验的李师姐。
“师姐,大事不好了,救命啊!”
陈远急匆匆的跑到师姐住处,伸手便向房门推去。
“咦,怎么锁上了?”
陈远侧耳上前,听见屋内有隐约的水声哗啦作响。
这个时候,屋内师姐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事么?等一会。”
这都人命关天的时候了,还等啥啊,陈远想起自己体内丹鼎异状,焦急万分,也无心去仔细思索那房间内的哗啦水声代表着什么潜在含义,运气修为就要震断门栓闯进去。
可就在这时,房内传来一声羞怒交加的呵斥:“想死吗?”
陈远一惊,停下手来。
“师姐,我的丹……”陈远还待再分辨几句,可屋内传来冷意十足的威胁却打断了陈远的话语。
“快滚,不然等老娘出来就把你砍成十七八段!”
于是陈远只得悻悻的落荒而逃。
回去的路上,被冷风一吹,陈远脑中清明了几分,顿时想起还有一人,哦不对,还有一狗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啧啧啧。”狗剩大人围着陈远打量,来回转了好几圈,口中惊叹不已。
“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了么?”陈远忐忑不安的问道。
“那倒没有,你这漆黑如墨的丹鼎我可是闻所未闻啊,哈哈哈”狗剩大人幸灾乐祸乐不可支。
“喂,有点同情心好不,”陈远没好气的说道,“你看我都这样了。”
“怎么样了?”狗剩大人疑惑的问道,“你这不是活蹦乱跳好好的吗?”
“可是,我的丹鼎……”
“不就是变了个颜色吗,”狗剩撇了撇嘴,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问道,“你是身体感到不适还是灵力流转迟滞,或是术法施展上有所阻碍?”
“那倒没有”陈远语气犹疑。
事实上,陈远不仅没有感到身体上有何不适,反倒是觉得此时自己的状态奇佳无比。
修为晋升到了筑基中期,不仅身体更加轻灵有力,体内的经脉也宽敞了些,而且对身周环境的感知,也变得更加敏锐了,似乎一呼一吸间与这方天地的联系都紧密了几分。
“可是,就如你所说的,这黑色的丹鼎闻所未闻……”陈远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
嗯,狗剩大人沉思片刻,突然以手击额,叫道:“我知道了,定是你黑心黑肠,所以才把你这丹鼎也染成了黑色。”
“呸,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话语上虽然针锋相对,但陈远心中确实有些担心,难道说,真的今天自己刚坑完人,就遭到报应了吗?
可只不过片刻陈远便反应过来,这死狗明显在忽悠自己呢,世上心黑手辣的人比自己多了去了,怎么没听说那些人的丹鼎变了颜色?
不过一番笑闹过后,陈远心里却是安定了不少,特别是狗剩那满不在乎的表现,似乎也感染了陈远的情绪,让他觉得自己这墨黑丹鼎虽然有些奇怪,但好像也没啥大不了的。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陈远看见苏皇子时,发现他心事重重,黑着两个眼圈,明显是一晚上没睡好的样子。
宽慰的话不用多说,陈远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陪他一起静静等候。
又过了片刻,李师姐终于收拾利索走了过来,顺便不忘瞪了陈远一眼。
由于情况未明,苏皇子的母后又只是个毫无修为在身的普通人,为其安全考虑,在苏皇子的再三劝说下,他的母后终于答应先在府中等候消息。
而狗剩大人,最近迷上了说书听曲,对这什么太子册封仪式毫无兴趣。
这天也是一样,狗剩大人一大早找陈远要了几个灵石,然后就不知去哪个酒楼逍遥快活去了。
因此,最后决定去皇城观礼的便是陈远苏先南和李薇三人。
这一次,守卫宫门的武士虽然神色冷淡,但却没有再阻拦的意思。
一路上,陈远看到诸多大臣武将结伴而行,谈笑风生,神态轻松。
陈远奇怪的问道:“前几天里皇城封闭,那这些大臣们不用上朝吗,他们就没察觉到异常?”
苏皇子解释道:“我去老尚书家拜访过了,他言道父皇三天前降下旨意,要安心筹备册封仪式,培训太子礼仪,所以停朝三日。”
陈远点点头,而后问道:“你们扶风国以前册封太子也是如此吗?”
“这个,”苏皇子迟疑道,“我没有听说过。”
册封仪式是在乾安殿前的广场上举行,苏皇子刚一到场,便被人引导坐在了广场中搭建的高台上。
陈远二人跟着上去,那引路的侍从看了他们一眼,却也没有出言阻止。
上到高台后,陈远看见一个十二三岁年纪的少年凑过来喊了句:“三哥。”
原来这位是扶风国的四皇子,苏先北。
苏先南原本绷得紧紧的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容,闻言道:“小弟,好久不见了啊。”
四皇子神色严肃,却没有半点寒暄的兴致:“三哥,情况有些不对……”
四皇子还待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喊声给打断了。
“恭迎圣驾……”
原来是这一方国度的主人,扶风国的皇帝到场了。
大皇子苏先东跟在圣驾之后,亦步亦趋,意气风发。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