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榜就发布,三日之后,当朝皇帝楚辞与厚德派掌门陈硕举行大婚,届时大赦天下,顺便给文武百官都放三天假,让大家都沾沾喜气。
然而,忠贞无比的文官都不干了,有的人嚷嚷着“臣等热爱工作,工作就是臣等的生命意义”,也有人一边咳血一边呐喊“臣等要替天行道,拒绝祸国殃民的陈硕。”
总之就是不能让天真无邪的皇帝被基情蒙蔽双眼,最终导致皇室血脉不保,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当然,武官出手就比较直接,毕竟许多将士都和宫中侍卫有千丝万缕的练习,半夜潜入皇宫顺路探访一下陈硕的屋子都是非常便利。
连续几晚都没有合上眼的陈硕,镇定自若地将卡在自己肩膀外壳的长枪拔了出来,扔回到它主人脚下,无奈地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是今晚第九个了,我就想问一下,后边还排着几位?”
“呸!”即使被秒杀,武将还是吐了口唾沫来表示士可杀不可辱的气节。
“我觉得你们看待问题的眼光很局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理论上,大家都是皇帝的人,我不过是站在明面上罢了,和你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妖言惑众,就凭你这身诡异的身体,一定是恶意颠覆我朝的妖孽。”
“你讲讲道理,皇帝基本上是厚德派长大的,我的身份有没有问题,他还不明白吗?”
“一定是你施了妖法,迷惑圣心!在匡扶正义的路上,就算死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正打算继续唠嗑打发时间的陈硕,明显感觉背上又被狠狠砍了一刀,虽然没有伤到一根毫毛,心里总归是不爽。
陈硕心里暗骂楚辞鸡贼,只是跟自己约定把目标人物引诱过来,到时候各取所需,至于其他安全问题却一概不管。
越想越憋屈,怒火中烧的陈硕缓缓转身赤手抓住刀刃,冲着偷袭的人笑了笑,往回猛扯再借着力一甩,就画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
陈硕看着两名衣冠不整的将领,神情慌乱的滚落成一团,灵机一闪计划出新的闭门谢客方式。
于是,天蒙蒙亮的时候,陈硕暂时居住的宫殿之外,出现被牢牢捆绑的昏迷刺客。
相比刺杀任务有没有得手,知情官员们更关心的是那不可言说的捆绑姿势,很快二位就成为皇城红人。
见识到陈硕恶趣味的人相对收敛了些,集体采用下毒等更委婉的方式。
不管文武百官是白天撞柱子抗议,还是半夜派刺客暗杀,陈硕毫发无伤的熬下来了。
大婚当日,仰面瘫着的陈硕出神的望着,这片由准备婚礼的侍女渲染成红色的空间,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抢手,话说上一次婚礼还是新郎呢,这一次就变新娘了,人生真是变幻无常啊。
等到大婚当日,陈硕拼死拒绝了十几名喜娘的化妆请求。现在这个身体渐渐消肿了,外貌来看是一名极其普通的少年。
无论多么路人脸,陈硕坚信自己已经是历史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了,真的不差这抹红唇了。
浑浑噩噩的他被身材结实的嬷嬷一把捞到背上,一颠一颠的送入花轿,伴着吱吱呀呀的轿子声来到最雄伟的宝殿。
花轿内的人紧张的满手汗,手里的苹果都不用水洗可以直接啃了。坐着接受百官朝拜的人,眼神期盼地看着殿外。
终于,顶着红盖头的人出现了,被红绳牵引着到达高台之下行跪拜礼。楚辞三步并作两步走下来,拉住新娘的手来回翻看,眼里划过浓浓的失望,示意太监开始宣礼。
心慌意乱的两人三拜九叩之后,终于静默下来。冰凉的手交互紧握,似乎再给对方支撑下去的力量。
即使成为一国之后,陈硕也必须乖乖的呆在喜房里等。从凌晨被拉起来折腾的陈硕靠着床柱打瞌睡,终于等到有异响了。
“是大师兄么?”
“为什么?”一身侍从打扮的何睦青面色憔悴地走进来,没有人明白他在被软禁的这两天是怎样的心情。
“诶,这两天都没有看见你,还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你在等我么?”眼里的期盼之色呼之欲出。
此时陈硕低下头遮掩自己神色,总不能说梦见他在背后捅刀子吧?虽然人的梦都有掺杂着潜意识,但是这样直说会激怒他吧?
“何睦青,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楚辞一身殷红的喜服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带面罩身着玄色衣服的侍卫,陈硕越看越觉得那名侍卫身形似曾相识。
然而,怒火中烧的何睦青直接将拔出剑,坚定地说:“我要带他走。”
“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只见玄衣侍卫飞身上前率先攻击。
两人灵力碰撞的一瞬间,随着房顶瓦砾掉落下来一道狼狈的身影。楚辞飞快上前抓住他,动容的喊道:“莫风,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那道身影几次试图挣脱都没有成功,终于完全暴露在大家眼里,大师兄竟然只剩下左臂。
“是谁干的?我要杀了他!”楚辞暴怒的咆哮着。
“我没事的,楚辞,我是来送贺礼的。”
有伤在身的莫风难得扯出一抹笑容安慰眼前人。
“谁tm要你的贺礼,我要的是你的人!”
“不要再孩子气了,你已经成家,我就放心了,往后……”似乎再也勉强不出一句祝福的话语,莫风将怀里的温润的玉佩掏出来。
“我要是真娶了这么个东西,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