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在意她曾生育?”
白流染展唇笑道:“我没出力却得了两个孩儿,这是占便宜,怎么会介意呢。”他转眸看向前厅中正与七绝之妻谈笑风生的鸢霞,面色微微泛红道:“只怕元君不喜流染。”
“我果然没看错你。”白七绝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鸢霞是人族修仙,心中多少存了些凡人的执念,我来为你说合。”
白流染拱手道谢:“那便多谢族兄了。”
蜉蝣客栈庭院莲花盛放,柳条依依,阳光正艳。
门廊处,安歌斜坐在那儿一手握着些石子,另一只手拿起石子轻轻抛于水面,石子在水面上连蹦了三下沉入水底。河面上泛着点点涟漪,一只青蛙偶然路过,低声鸣叫着蹦到了另一片荷叶上。
阿醉端着一壶酒漫不经心的走过他身边,将酒随手放在他旁边的栏杆上。
安歌左眼微眯叫住了她:“将我醉倒,对你有什么好处?”
阿醉抬眸看了一眼二楼的房间,转眸看向他,微微颔首道:“方才攸宁要的酒,我本想给她送去,可房门紧闭,里面...有些怪,大概是不方便进去。见安歌妖君在此便随手送给您喝,您若不喜欢,我拿走就是了。”
安歌面色略微沉了沉,斜睨向那酒壶,咬着牙抬眸看向她,他顺手一扯,将她抱在了怀里。
阿醉微微挣扎了一瞬,安歌垂眸打量着她,低笑着将唇凑到了她鬓发之间轻轻的嗅了嗅,许是因为满意,他微笑着问道:“听说,你还未开情窦。如此妙的身子,倒是可惜了。”
阿醉蹙眉挣了挣:“妖君,请自重!”
“自重?将这些话传给我,你居心何在?难道不是想趁机投怀送抱?”
阿醉微微蹙眉,面颊泛红,回道:“妖君想多了,阿醉一介器魂,怎敢高攀?”
“阿醉!”
不远处,信芳站在门前喊了一声,阿醉接机站起身来。
信芳面色微沉道:“客人点的菜呢!”
阿醉斜眸看了看安歌,面容薄有怒气,回道:“来了!”她快步走回前厅门前。
信芳一把抓住她的手,阿醉眉心一蹙反手要挣脱,信芳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的紧抓着她的手腕,沉声道:“还记得美莎么?还有那鸢霞元君。你是个姑娘,做事要考虑周全。虽然客栈做的就是迎来送往的生意,但也还不需要有人出来卖色相招揽生意!”
阿醉抬眸看向他,目光凶恶,一把挣脱的他手,右手握拳直朝着信芳脸上打去。信芳旋身抬臂一挡,嗤笑道:“怎么?被戳中要害,无地自容了?”
阿醉利落的收回手臂,狠瞪了他一眼道:“劳资天生地养,轮不到你来教训!跑你的堂,少招我!”
她冷哼一声,转头进了前厅,肩膀狠狠的撞上信芳的肩膀。
信芳咬着牙转眸看向她,就在这一瞬间,他身子一软便顺势倒在了地上,拉长了音的喊道:“哎哟!好痛啊!杀人啦!”
客人纷纷起身看向他,他双腿交叉着,一手撑着地,一手抹在眼前,眉梢一挑,小细腰一扭,蛇信子在半空荡了荡,哀哀切切的喊道:“穿红衣的小姑娘!你你你,撞伤了人就想跑么?”
阿醉身形一滞,她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般厚颜无耻到令人发指之人。
她转眸看向他,缓缓的将双手叉在腰上,晃晃悠悠的走到信芳面前,冷笑了两声,双手交替着松了松腕上的束带:“反正也冤枉了,倒不如直接弄死你来的划算,若是将你烹了也能为客栈省下一笔丧葬费,虽然骚了点,多放些葱姜大抵能盖得住。”
她阴恻恻的笑着,蹲下身子,食指挑着他的下巴,微微挑起双眉问道:“炒爆溜炸烹煎焖,你喜欢哪种?段丝丁块片条泥,你钟爱哪般?”她歪歪头,轻哼了一声,痞气的将手指滑到了他肩头,轻轻掸了掸他肩上的柳絮:“对了,你的原形很大吧?我们换着来,劳资保证,让你挨个的享受遍。”
信芳微微一怔,蛇信子就那么耷拉在唇角,面色青了又白,这赶上十八般武艺了吧。
紧接着,他媚眼一送,直接躺在了地上,他一手撑着头,一手顺着自己身体的曲线滑动着,微笑着问:“你想对我怎么样?用你那双细软的小手,在我的胸前,小腹,双腿上来回的**...然后张开你的双唇,舔过我每一寸...呃。”他享受至极的闭上了双眼,脸上的表情勾魂摄魄已经不能用猥琐来形容了。
阿醉双肩微微颤抖着,垂着头站起身来。
信芳感到空气忽然被人抽干了,一股窒息的感觉向他袭来,下一瞬他睁开眼睛的瞬间,阿醉横跨过他的身体,只见雨点般的拳头落了下来。
“啊!救命啊!”
......
客人们瞬间从他们身边溜了出去,阿醉骑在他身上一边揍一边骂:“占劳资便宜是吧!嘴贱是吧!今儿劳资不弄死你就白活了!”
信芳惊愕的蛇信子抻长了直直的伸出去,挣扎着爬向外面,阿醉一把抓住他的发髻。
“诶疼疼疼!泼妇啊你还扯头发!腰腰腰!断了断了!”
阿醉对准了他的鼻子“砰”的一拳正中要害,信芳的鼻血瞬间就流了下来,他委屈的扁着嘴,大吼一声:“苏苏!攸宁!老板!阿醉打我!”
刚走到门边的苏苏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捂着眼睛转头就走“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那,那个,请问...陆老板在吗?”一个相貌青涩的少年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