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大人昨外为格格值夜,我见他眼都熬红了,就让他先去偏殿小憩一会儿”,剪春边为她梳发,边回道。
知道他这人一向信守承诺,她不由嘴角弯弯,“花笺,你再去盛碗银耳汤,梳完妆,咱们就给他送去。”
“是”,花笺笑着去了。
对傅恒大人是越来越好了。”
零泪轻咳一声,掩去脸上羞意,“我这叫‘汝以诚待吾,吾以心侍之’。”
剪春一愣,不可思议,连最简单的《三字经》都不会的人,居然还会念诗呢。
“大惊小怪”,零泪对着镜中的剪春白了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句话来,说不定前一世她也是个饱读诗书的女秀才呢,想着就忍不住笑起来。
剪春提着一个朱漆食盒陪零泪去侧殿送汤,可才一进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原来是傅恒府中的家仆来传话,傅恒听后却是很激动的样子。零泪不禁好奇地凑近仔细听着。
“阿玛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回九爷,今儿个早上下人去送早饭时就没看到老爷,管家问了门房,说一直没见老爷出府。但是找遍了整个府邸,就是找不到人。”
傅恒顿了片刻,又道,“凤娘可还在府中?”
“听门房说,今儿天没亮,凤娘就自己出府了。”
傅恒突然心里一紧,难不成凤娘入府的真正目的是要绑走他阿玛?他不敢再多想,“走,咱们即刻回府”,领着家仆就匆匆往门外走,却迎头看到零泪站在那里。
“是你阿玛出事啦?”她同样担心道。
他点点头,“格格,我必须马上回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去”,她不放心地也要跟去。
傅恒却叫住她道,“格格,你是金枝玉叶,不能随便出园子的,还是等我先去把事情了解详细了,再回来告诉你吧”,他心中着急,也不等她回应,就已出了门。
零泪望着他的背影,隐隐觉得有不详的感觉,她哪里能安心坐得住,转身对剪春道,“快去,把阿四……四阿哥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