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族禁地,擅入者死!”
一道轻喝声伴随着刀光出现,一个双十年华的青秀女子手持长刀站立在花丛深处,冷冷的看着我。
有云且悠,有风且柔,有花且香,有女且秀。
可是那寒光的刀,冷漠的表情,冰冷的眼神却让一切美景化作了危机。
特么的,禁地什么的最讨厌了,尤其是擅入者死的禁地。
不过,如果这里是禁地,那到底是沙河山骗了我,还是这女子骗了我?
如果西行之路必然要经过此路,那这女子是要断我后路?
却不想这一沉思在对方看来却已然变成了装模作样的沉默,于是刀光再次出现。
长刀停留在我面门寸许,于是略感冰冷却又冷汗直流。
“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是误入此地,既然你说这里是你族禁地,那我这就走。”
长刀既已逼近,我只好停止思考,开口示弱。
然后御马后退,调头远去。
真丫的出师未捷啊。任由马儿自个去啃草,我坐在地上苦笑道。
虽然此刻天地苍茫,西去之路看起来有多种的选择,我却有种无能为力,再无进路的感觉。
所谓人生茫然,莫过于此吧。不知道为何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如何离去,更不知道明天会是怎么样。没有目的也没有追求,没有能力也没有方向。这丫的简直就是一混子的人生啊。
丫的,不行,既然没有勇气一刀解决自己好就此出局。那就只能再咬咬牙,再去找找出路。
如果破局的关键真的是在于这幻境遇到的人,那就干脆再回去找下那女子好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况且,既然她刚才放了我,那应该也不会残忍的再看到我就直接弄死吧?
想到这,我果断上马,再次朝花开之地奔去。
“姑娘,姑娘你在么?”
为了以防万一,还未到那时,我便高喊起来。
回应我的,则是一道刀光。
看到那又是咫尺距离的道,我苦笑道:“姑娘,你就不能听我说几句再动刀么?”
吐槽时却也没有考虑到这家伙到底是什么脾气。
好在很幸运的,她听了之后没有直接动刀,而是继续冷冷的看着我。
见此,我微微的松了口气,觉得可能有戏。
“实不相瞒,我因为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西行,所以才会途经此地。再此前来,不是为了擅闯姑娘族中禁地,只是想冒昧一问:若要西去,可有其他路径?”我看着她,一脸诚恳的说道。
也许是因为我的诚意打动了她,又或者是因为天气太好于是她心情也很好。总之,在听了我这话之后,她将刀收起,看着我道:“有,绕过那座山,你就可以继续西行了。”
尽管她语气依旧冰冷,却也还是回答了我。
只是,当我看着远处那延绵的山峰时,再次忍不住的暗自吐槽:你丫的耍我呢。
都说望山跑死马。先不说我能不能顺利的绕过去,单是跑到那,估计就得十天半月了吧。
虽然这幻境时间和现实时间有差别,可是,也不会差的太远吧。等我跑到,丫的这比赛都结束了吧?
于是,我只好看着她,微微苦笑道:“请问姑娘,要是骑马到达那边,然后绕过去,得花多久?”
“七个月。”
一句话将我的念头瞬间打消,差点想和她直接拼命。
“没有其他路了么?”
心平气和,心平气和。我默念,然后再一次的诚恳的看着她。
“你要去西天?”
或许是因为我的诚意再一次的感动了她,这一次,她反问了起来。
我点点头道:“是啊。”
不过,这去西天,感觉怪怪的啊。
那女子淡然道:“这把刀,可以很快就送你去西天。”
卧槽,你丫的来真的啊。
她这冷冷的玩笑,听起来怎么就那么真呢。
我无奈,苦笑道:“姑娘您别开玩笑了。不瞒姑娘,我是真的有性命相关的大事需要西行。还请姑娘指点。”
然而这一次我的诚恳却没有打动她,她只是冷冷的站立在那,一言不发。
于是蓝天白云之下,我后退是湖,前进是死,左边是山,右边丫的还是山。似乎前路,真的就已经断了。
只是,却也不知道她说的禁地到底是几个意。如果是指这一片花海,那也看不出什么啊。
而且,如果她是族里派来守卫禁地的,那她的族人又在哪?花海之后么?
我念头一动,换了个思路道:“这样吧姑娘,我淡水干粮都快用完了。姑娘能否带我去您族里,补充下淡水和干粮。只要补充好,我立马就走。”
就算不能过去,至少也得再找个人来对话下啊。要不然,我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本族从不接待外人,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不马上离开,要不我送你上路。”
却不想,她这一次看起来耐心全失,开始威胁起我来。
妈了个蛋,真特么的要逼死我啊。我无奈,急忙调动大脑,想要在绝境中找出一条路。
草原深处的禁地,不见外人的一族。他们不见外人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禁地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自身的安危?还是为了种族的延续?又或者为了守护什么?
眼下看起来,守护什么的可能性非常大。可是这里不通人烟,如果常年只能在这一隅独自生活,就算再强大的种族,都会渐渐衰落再坚持的心,也会渴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