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可是来自附近的村民?”
花白胡子的老人面目慈善地看着吕战,好奇的问道,似乎没有想到自己待的这个山疙瘩都有人来寻访。
吕战闻言立马故作窘迫地苦着脸,带着哭腔大喊道:“爷爷,救命啊,妖怪吃人啦!”
穿山甲站在一旁带着有些古怪的神色不住的打量着吕战,鼻尖耸动,一双眼珠子灵动地转了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年轻人,过来吧,跟爷爷说说,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老人却是颇为淳朴,皱着眉头担忧地招呼着吕战,依稀猜到了什么。
吕战一时也想不到改怎么解释自己的来历,索性撒个谎,妄称自己是附近的村民,随后便又一茬没一茬地述说着妖怪袭村,往日的良辰美景,一派和谐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尽管吕战解释得模糊不清,却依然让老人明白了吕战的意思,老人看了一眼一旁目露愧色的穿山甲,好似自言自语地说道:“乡亲们是无辜的呀!这些妖怪为何如此作恶!”
吕战闻言连忙附和,故作惨淡地说:“爷爷,那些该死的妖怪差点就把我吃掉了,要不是……”
说到这,吕战突然发觉自己似乎又说漏嘴了,对呀,村子里的人都被袭击了,怎么自己一点事没有还跑到这里来了?
吕战呆滞地看了看泛着疑惑神色的老人和一直都疑神疑鬼的穿山甲,木讷地呐呐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突然想到先前蜂妖王那一句话,猜测应该是动画片里面的蛇精和蝎子精从葫芦山逃了出来,所以便召集了附近一直流离的妖怪,一个激灵立马解释道:“对了对了,好像是什么妖王出世,所以这些妖怪才全部离开了,而我便是侥幸逃生!”
吕战的解释就逻辑上而言并没有什么错误,所以老人也是半信半疑的听了进去,随即面带愁云地闭目思考着,对于蛇精和蝎子精的出世之前他就听穿山甲提起。
而其逃出来的根本原因还是穿山甲自己出了差错,打破了葫芦山被赋予的八卦灭邪阵。
“不对,你身上的血迹不是人血,而是妖血,你撒谎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言的穿山甲突然面容大变,扯着老爷爷的裤腿使劲往后拽,试图远离吕战。
老人见穿山甲如此举动,也不得不信,毕竟之前他们就相处过一段时间,有一定的了解基础,这也让熟知动画片剧情的吕战无奈不已,对于穿山甲这一系列诡异的举动,心中更是暗骂不止。
“……”
吕战此时此刻也没什么好解释的,难不成还要告诉他们自己捅了朱刚烈一枪才会让身上溅满血迹吗?显然不可能,至于其他的解释,吕战根本没有心思去考虑,解释这么多有什么用,自己终究是个普通人,如果他们不愿意相信自己,那也没什么办法。
老人见吕战不言语,还以为是其默认穿山甲的话,顿时大惊,有些护犊子般的挺身将穿山甲拦在身后,随后更是将身子尽量遮住身后七颗葫芦,生怕吕战有什么不善之举。
“爷爷!爷爷!”
“这位哥哥不是坏人!”
“是啊是啊,就算他是坏人也不用怕!”
“我们七兄弟可以保护爷爷的!”
让吕战意想不到的是,那七彩葫芦竟然主动开口帮他解释,甚至更是扬言就算自己是坏人也不忌惮自己,一时之间,吕战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愤。
高兴的是至少在这七个神通广大的葫芦娃眼中自己还算个好人,哪怕是因为普通人的体质而判断自己是好人都无所谓。
气愤的是这七个葫芦娃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直率,傲气,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好像就算自己有什么不轨的举动也丝毫不惧一般。
“噢?居然如此,那便是冤枉好人了,罪过罪过!”老人闻言,没有任何怀疑地想象了葫芦娃的话,立刻放下了戒备朝着吕战走去,面带歉意地低声说道。
“年轻人,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多有得罪还请见谅,老朽此处甚是简陋,如果不嫌弃,暂时就跟老朽住同一屋檐下,如何?”老人惭愧地对着吕战说道,带着善意搀扶着吕战渡步进屋。
而穿山甲却是没怎么把葫芦娃的话放在心上,而是依然带着狐疑的神色打量着吕战,心中不住的猜疑,最后实在想不到吕战的来历干脆先放一放,便跟着二人进了屋。
……
是夜。
老人所住的房子虽是简陋,却非常齐全整洁,吕战躺在老人给其粗略搭的石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晚上,任谁也不可能想到,我吕战竟然也会成为穿越者的一员,也更不可能想到,我竟然穿越到了葫芦娃的世界中。”
吕战双眸渐渐地湿润起来,对于未来的迷茫和惆怅让其彻底无法闭上眼安静的入眠。
“唉……”
吕战轻叹一声,也没心思再躺着,索性从床上站了起来,穿好那双在地球上价值不菲阿迪品牌运动鞋,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子。
而房子角落里一个挖出来的小坑中却在这时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影子,跟着吕战的脚步缓缓除了屋子。
葫芦世界的夜空跟地球上相比更显得明亮纯净,零碎的几颗白星不时地扑闪扑闪,皎白的月光温柔地仿佛寒夜中的软棉一般铺盖了整片大地。
吕战静静地蜷腿坐在一块裸露巨石顶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夜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