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玩笑,玩……笑……”金不换的脸色瞬间铁青,迅速的收回了伸出的手,强挤出了一个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的笑:“小丫头,别闹,别……闹……金爷我就是开个玩笑。”
他此时的表情看在我的眼里,还真有些让我着实想笑。想当初,这货就算在草原古墓之中快被淹死时,也没见他露出过如此惧怕的表情。
“金老板的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木朵儿扣住扳机的手指轻轻一滑,手中的枪身一个翻转,握在了她的掌中:“孙老板,你觉得好笑吗?”她转而又笑着看向了我。
“不……不好笑。”我摇摇头,也不知道这时候到底该怎么办是好,愣在原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靠!小子,没义气!”金不换瞅了我一眼,身形迅速撤回到我的身旁,继而又一脸堆笑:“这是误会,真是误会,金爷我就寻思着试试你这小丫头的身手,哪里还真舍得伤你。”
木朵儿微笑不语,金不换则继续送上了一记响亮的马屁:“你说这世道还有天理吗?你这小丫头,生的漂亮,身材又棒,脑子好使,身手又这么敏捷,人才!简直就是人才。对吧?小子?”
“对……对……”我张大了嘴,又木讷的点点头。我靠!这小黑胖子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刚才还惦记着要放倒人家,这一转眼,竟然就跟换了个人似得排起马屁来。
“呦,没看出来,金老板的嘴还这么甜?”木朵儿将手枪像玩具一般在手中不停的旋转着,咯咯咯的笑道:“这还真是过奖了。”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尤其是对女人,这招是更加的好使,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瞬间烟消云散,缓和许多。
金不换还真是个顺杆爬的主儿,一见马屁有效果,又继续嘚嘚个不停:“那哪能?金爷我看人可是相当的准,小丫头就这么跟你说吧……”
“得了,咱们都别兜圈子了!”我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冷言打断了金不换的话:“你们到底是谁,找我们到底要干什么?!”
“首先,我还是要跟两位老板道个歉。”木朵儿收敛了笑容,将手枪别到了后腰间,脸上倒是十分的恳切认真:“其实假装警察,多少也是有些迫不得已,还请二位见谅。”她缓缓向前走了两步,微笑着伸出了芊芊玉手:“再次从新介绍一下,我是城南木家,木朵儿……”
城南木家的崛起与其说是一段扣人心弦的传奇,到更像是历史车轮下的必然产物。自古乱世显奸雄,那么到底何为奸雄?
古语云:英雄有道,枭雄无道,奸雄反其道,这话解释起来倒也不难。
英雄做事,往往都以道义为基础,行事之时甚至高于道义,被世人所敬仰。
枭雄做事,虽不以常规道义为基础行事,但往往因为其自身的强大,多又自成其道,能够被世人所佩服。
而奸雄呢?奸雄做事,对任何的道义根本不屑一顾,完全是从自身的利益出发,为求利益,甚至反其道而行之,不择手段。
木家,没有悠长久远的传承,没有世代财富的累积,但混乱的年代之中,却出现了一位奸雄般的人物。也正是这位乱世奸雄,一手建立了木家,并将其带入了辉煌。
木家的家主从年龄上来算,应该是我爷爷那辈儿的人了。据说他年轻时,曾经是一位名声大噪的盗墓高手,在乱世之中靠着手中盗出的奇珍异宝,游走于各大势力之间。那时的木家算不上什么势力,顶多也就是个专业的盗墓团伙。
木家真正崛起,是在新中国成立以后,这位见识广博的木家家主,预见了未来局势的变化与发展,从自身利益考虑,他准备要将自己的过去彻底洗白。
那么如何能让一个响当当的盗墓贼彻彻底底的洗白呢?这听着仿佛是天方夜谭的胡话,在实行起来其实却很简单,只有两个字“诏安”。
木家家主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从他实行自己的“诏安”计划开始,便有许多与木家有过往来的盗墓团伙和走私集团被当做投名状,慢慢瓦解,分崩离析。那些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朋友,要么遭受牢狱之灾,要么亡命天涯。
他的这种做法,在道儿上人的眼中,无疑是背信弃义的叛徒行径,因此也招来了许多势力对木家的疯狂报复,让木家也陷入了一段腥风血雨的岁月之中。
在那段与众多势力拼斗的日子里,木家不但没有被打垮,反而是变得越来越强盛,最后甚至一举成为了津北京南一带最为强大的势力集团,被冠以了城南木家之名。
小势力想要在大势力面前存活的基本原则就是要懂得附炎趋势,面对城南木家做大的事实,木家家主那段曾经做为盗墓贼背信弃义的往事,也越来越没有人再会去提起。
胜者为王败者寇,显然城南木家最后成为胜利者,这只稳稳盘踞于城南的凶悍猛虎,自然也再没有势力敢去招惹,取而代之的,则是众多的阿谀奉承。
当然这些关于城南木家的过往,都是事后金不换跟我讲述的,我只不过是将他那浮夸的言论略微整理,更加合理的表述了出来。
城南木家?我皱着眉头,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金不换,却见他的眉头此时皱的比我还要紧上几分。
“城南木家?金爷我可记不得有什么事儿犯到木家手里吧?”金不换面现郁闷之色,不难猜出,这个城南木家绝对不会是什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