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也不早了,既然大家都已经定下来了,那么就请三位今夜先在厢房稍作休息,明早便随我的队伍一同出发。”大伯和铁头离开后,木老爷子对后续也做出了安排:“老赵,你带他们去吧。小森,朵儿,你也都去休息吧,明早齐三爷他们也会赶来。”说完,便做了一个手势,接着厅内的其余众人便缓缓散去。
赵总管躬身点头,走到我们面前,恭敬有佳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位,请随我来,这便带你们去厢房休息。”
没什么可说的,我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准备起身跟随,身旁的金不换却嘿嘿一笑,推了我一下:“小子,咱们这次又是同一条船上的贼了。”
哎……我暗叹一口气,也没心情去纠正他语句上的错误,一边与金不换,一同跟在赵总管身后向外走去,一边压低了声音问他:“你觉得城南木家为什么非要把拉我们上船?”
金不换也同样压低了声音小声回道:“金爷我猜,木家是想通过我们把天爷拉出来……”说完也不解释,直接向着站在门口距离我们几步之遥的高冷酷走去。
我大为疑惑不解的看着金不换走到他的身边,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哑巴小子,金爷我就像问你一个问题,上一次的墓,到底是不是你炸的。”
高冷酷淡淡的看了金不换一眼,面无表情的摇摇头,依旧没有任何的言语。
金不换点点头,自己反而笑了起来:“那就好,没过节就是自己人,看来这次是破案了。”
“破什么案了?”我也快走几步来到他们身前,也不知道这货指的到底是破什么案了。
“炸墓的事儿,小子你难道忘了吗?差点要了咱们的小命儿。”金不换显得有点气愤:“死牛鼻子,要是被金爷我抓到,不把你打出绿屎,算你这辈子没吃过韭菜。”
“我靠!你还能再恶心点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话音刚落,我便恍然大悟,明白了金不换的意思……
上次在草原古墓之行的最后,古墓最终被炸毁,也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了柱子的死亡和我与金不换没了性命。炸毁古墓的人究竟是谁?其实不难猜测,一行人中,除了我,金不换和柱子外就只有倪天,铁头,高冷酷,卢老道。我,金不换,柱子最后一起被困在了墓中,而倪天和铁头又一直在一起,那么剩下的两个行踪不明高冷酷和卢老道,无疑是最可以的人选。
这二人虽然都来自校尉营,但从以往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并不熟悉,或者说根本就不相识更为贴切。至于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不得而知,只能推断为校尉营的势力太大,人数太多,可能即使同是高手也大都太认得。
如今呢,金不换去询问高冷酷,无非就是想找出炸墓的元凶,因为这样一个不顾同伴死活的人,如果混在我们之中,的确很难让人信任。
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金不换为什么如此信任高冷酷说的话,便对他低声耳语询问:“金爷,他说不是他,你就真信了?如果是骗咱们,那怎么办?”
“靠,放心,金爷我阅人无数,看人准得很,你觉得哑巴小子是那种会勾心斗角的人吗?”金不换撇撇嘴反问道,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我一愣,琢磨了一下,虽说他这个理由似乎有点自以为是的意思,不过高冷酷以这家伙孤僻的性格,的确怎么看,也怎么不像是什么城府极深的人。这家伙身手又极好,如果真是他干的,我估计他绝对不会有丝毫顾忌的说出那个“是”字。
那么问题就又来了,如果真是卢老道干的,他为何非要炸毁这古墓?究竟要炸的是古墓呢?还是依旧身处墓中的我们?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又是一个死结,这答案恐怕只有那牛鼻子自己心里清楚了。
“哑巴小子,你敢不敢告诉金爷我,你的那位牛鼻子朋友现在到底在哪?金爷保证不打死他!”
我正在思索这其中的缘由,金不换似乎是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把卢老道抓过来。高冷酷却根本没再搭理金不换,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便向外走去。
“我靠!什么态度!”金不换虽说很不爽,但也没再有说什么,看来他对于高冷酷也开始慢慢的适应了起来。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就这奇葩脾气,跟谁能熟的起来。拍了拍金不换的肩膀:“行了,金爷,咱们折腾一天了,早睡早超生,报仇咱也不差这几天,走吧。”
金不换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之后也随我一同跟上了赵总管与高冷酷……
我们被分别安排在西侧厢房的三间小房间内。房间倒是不多大,看着也就二十来平见方。红木地板,木质天棚,也许是不常有人入住的原因,屋内除了一张红木木板床外竟是别无他物。
将我引入屋内后,赵总管便躬身退去,我却望着孤零零的红木木板床有些犯难。从小我便睡惯了软床,如今要睡如此硬的木板床,恐怕这一晚估计是睡不好了。
我自顾自的叹了口气,有些自嘲起来,此时我竟然还有心情去纠结这床的软硬。这一天的起起伏伏已经折腾的我筋疲力尽。缓缓躺了下来,瞬间全身感觉无比的放松,人一松懈下来,之前脸颊上被缺门牙俄国佬揍的那一拳便传来了隐隐的疼痛。
“俄国人,城南木家,校尉营……”我揉着自己略感疼痛的脸颊,躺在生硬的木板床上,口中反复默念着迷局之中一个个错综复杂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