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这点破事儿,能堵俩小时,金爷我也真心是服了。”金不换抽着烟,一脸郁闷的倚靠在金杯小面包驾驶座的靠背上,不停地抱怨着。
“得了,也不知道谁,看到的时候还兴奋的够呛,这下傻了吧,哎……”我叹了口气,无奈的也点上一根儿烟,这事儿吧,也算是够倒霉的了。京城的交通我是真心无力吐槽,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竟然硬生生堵了三个小时,原因倒也简单,早高峰时间的公交车上,一个扎马尾辫儿,着急上班的妹子因为硬挤公交,被车门夹住了头发,结果就发生了争执。
本来这种事儿呢,司机道个歉,妹子宽点心,双方又都没受伤,也就结了。可谁知道,现在生活节奏太快,人的火气也都变得分外的大,司机是个执拗性子,妹子又是个火爆脾气,谁都不肯妥协,一时就僵住了,围观群众越聚越多,事儿也越闹越大,最后还是得靠人民警察前来解围。
“行了,行了,还是雷子好使,终于是可以走。”金不换将烟头儿丢到车外,伸了个懒腰:“小子,今个儿这是出师不利啊,一会儿可得长点心。”
“我靠,闭上你的乌鸦嘴,又不是咱们惹的事儿,哪来的出师不利。”我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也划过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一路无话,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坐在了一间宽敞房间之内的真皮沙发之上,略带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对面坐着中年人。
中年人,与我间隔着茶几,坐在对面沙发上,留着精干的短发,高耸的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年龄在四五十岁上下,穿着整洁的灰西服,双手环抱胸前,翘起二郎腿儿,一身的书卷气,显得斯斯文文。
斯文中年人露出和善的笑容,给人一种很容易亲近的感觉:“你们既然是陈陈的朋友,那我自然会尽我所能的帮助你们,不用太过拘谨,我姓许,叫我许医生就好。”
我回以微笑,握住许医生伸出的手:“这次还得麻烦您了,其实我就是想试一试,不管成功与否,您都不用太过在意。”
许医生听我这么说,略有深意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哈哈哈,每个来我这儿找我的人,都说的是想试一试。其实我在不在意真的不重要,我只不过是一个记忆的引路人而已。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是否在意这段丢失的记忆,是否真的想要去探寻这段也许并不怎么愉快的记忆。”许医生说到这儿,收敛了笑容,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你要知道,你想找回的,也许并非是你想拥有的……”
我毫不迟疑的点点头,关于这一点,我早已无数次的思考过,纵使是再难以承受的结果,相信自己也会坦然面对:“我失去的这段记忆,很有可能与发生在我身上的许多事情有着很大的联系。这些事情,已经彻底的改变了我的生活,所以不管这段记忆对我来说,有多么痛苦难过,多么匪夷所思,都是我必须要面对的。”
许医生一言不发的盯视我看了许久,仿佛是在判断这份坚定是否是源自我的内心。
一旁一直没言语的金不换有些坐不住了:“唉?大兄弟,你们这些个高科技的玩意,金爷我是不懂。不过金爷我就关心一点,你看吧,我家这小子,智商本来就不高,会不会被你一通乱搞,变的更弱了?”
许医生收回投向我的目光,笑了笑,转而指向茶几上摆放着的大脑构造模型:“人类的大脑构造的复杂程度,纵使以当今最先进的科学技术,也难以解释这其中的奥妙……”
金不换皱了皱眉头,打断了许医生的话:“大兄弟,你别讲的太高深,金爷我就一个粗人,小学肄业,咱们能不能说点能听懂的?”
我在茶几下偷偷踹了金不换一脚,连忙陪笑道歉:“许医生,你别介意,我这朋友说话直。”
许医生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金不换,接着又露出和善的微笑:“没事儿,这位朋友说的对,我还是简单一点解释给你们听比较好。”说着,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我不知道你们对于人类大脑中存在的意识这个概念究竟理解多少,不过既然你们来此是为了让我帮你找寻记忆,那我还是有必要将整个的过程先讲给你听听。”
我一看金不换又想开口说话,急忙先开口拦住:“行,许医生,那就麻烦你给我们解释一下了。”说完又扭头对金不换低声耳语:“大哥,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
金不换惺惺闭上了嘴,不再说话,许医生思索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人脑中并非只存在一种意识,正常控制我们大脑的思考,选择以及身体的反应,活动等所有日常行动的这种意识,在科学上被称为主意识,而其他的那些潜在的意识,则被统称为潜意识。”
我配合着点点头,这些东西其实或多或少我还是有些了解,毕竟这关系到我用脑过度就会头疼的后遗症。我记得以前好像还看过一篇科学报道,说是主意识其实只占据了人类整个大脑意识区域的百分之五,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五,则都是由潜意识组成。潜意识简单的说,就是通常所谓的潜能,只不过这些潜意识是长久处于被封闭的状态,如何有效的开发运用,目前也没有一个很好的科学方法。
“你所遇到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这是人类大脑潜意识中存在的一种防卫机制性质的潜意识。这种潜意识,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被激发,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