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镇源了火,不仅洛妙姝与众管事嬷嬷吓了一跳,一个个低着头缩着肩膀不敢啃声儿,就连周熔也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儿。
洛继宗已经趁机走到了洛娉妍身旁,满脸关切地扫了眼洛娉妍的肚子,小声儿问道:“姐姐你没事儿吧?”
洛娉妍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见洛继宗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勾起一抹笑容。
想着今儿到底是洛继宗的好日子,父亲在今天火到底不好,旁人不好劝阻,自己好歹劝说两句。
正要上前,目光下意识地扫过众人,却巧好从侧面看到周熔阴沉的目光瞪向洛妙姝。洛娉妍到了嘴边儿的话不由得咽了下去,打算看看周熔接下来还会怎样。
谁知洛镇源见众人杵着不动,越气恼,瞪着洛妙姝呵斥道:“还不快滚!难道非要我让人将你们扔出去不成?”
洛妙姝原就勉强压住怒火,一听这话再次爆,但这次更多的却是委屈,只见她满脸倔强地抬起头,望着洛镇源吼道:“我也是洛府嫁出去的女儿!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我是捡来的吗?”
说完洛妙姝已经红了眼眶,含着泪望着洛镇源,手却是横着一扫指向洛娉妍,咬牙道:“她姓洛,我也姓洛,我们都是你的女儿,是亲姐妹!这是你说的,你一直这样说,我也这样以为!可她是怎么做的?”
洛镇源闻言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扫了洛娉妍一眼,见洛娉妍安静地与洛继宗站在一起,并没有因为洛妙姝的话有所动容,皱起的眉头不由又松了开来。
再见惠宁长公主赐下的那嬷嬷与英儿蕾儿护在洛娉妍身旁,洛镇源烦躁的心也静了下来,不急不躁地将目光再次转回到洛妙姝身上,看她究竟要说些什么。
洛镇源的神色,洛妙姝没有注意到,此时此刻洛妙姝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的委屈中,越说越是委屈。
洛娉妍便见洛妙姝转头瞪着自己,一边儿流着泪,一边儿哭诉道:“姐夫不知上哪儿鬼混去了,我怕她难过伤身,好心要陪她去赴宴散散心,她却找借口推脱说什么有了身孕不便走动,分明就是不想和我一起赴宴!怕我沾了她锦乡侯世子夫人的光!”
听洛妙姝说景蕴出去鬼混,不仅洛镇源皱紧了眉头,洛娉妍与赵嬷嬷寒了脸,英儿蕾儿与洛洛继宗一脸鄙视地看向洛妙姝,便是周熔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显然,对于洛妙姝的这种说法,周熔很感兴趣也很赞同,只是这话他不好说罢了,不然怕是早就说了。
说什么夫妻情深,说什么宠爱有加,周熔对此是噗之一鼻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洛妙姝才不管旁人怎么想怎么看,自顾自地道:“可不管怎样,我总是父亲的女儿,是哥哥的妹妹!哥哥的婚事母亲无力操持我便该帮忙出力,结果呢?今儿你们去方家送聘礼,竟没人知会我一声儿!”
听洛妙姝提到自己的婚事,洛继宗忍不住斜睨着洛妙姝,嗤笑道:“你帮忙出力?帮我准备四十八抬如同你那嫁妆一样,惹人笑话的聘礼,好去方家丢人现眼吗?”
洛继宗本还想说“哥哥妹妹就免了,我消受不起!”可见洛镇源在场到底忍住了。
不想这边儿洛继宗忍住了,周熔却是忍不住了!
洛继宗话音刚落,周熔就转头瞪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停在洛娉妍身上,淡淡地道:“继宗是大姐的弟弟,姝儿也是你亲姊妹,俩人婚事都是大姐操持我们都很感激。”
说到这儿周熔也不再低头躬腰,不仅忽然站直了身子,甚至微微抬起下巴,犹如洛娉妍之前一般,居高临下的看向洛娉妍。
洛娉妍见周熔望着自己心中不喜,面儿上却是不显分毫地笑道:“感激就不必了,别来没事儿找事儿给我不痛快就好。”
谁知话音刚落,周熔便冷冷一笑转头看向洛镇源,躬身一礼道:“大姐偏心继宗一些我们无话可说,但这心未免偏得太很,太让人寒心了些!”
别说洛镇源等人,就是洛妙姝闻言也是一愣,猛地回头看向周熔,想听听他口中的偏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周熔也没让人久等,望着洛镇源一字一句地道:“继宗的聘礼和姝儿的嫁妆都是大姐筹备的,可就连继宗方才也说了,姝儿那嫁妆惹人笑话!”
听周熔说洛妙姝的嫁妆,不仅洛娉妍,就连洛继宗都想解释那是洛妙姝自己准备的,可周熔并没有给人说话机会。
周熔甚至没注意到洛妙姝不自在的神色,接着便道:“今儿继宗的聘礼姝儿是没瞧见,但我瞧见了!四十八抬珠光华翠,惹了多少人羡慕多少人嫉妒?不说旁的,仅是打头的一套青金石点翠攒珠头面,就不是姝儿的嫁妆能相提并论的!”
洛妙姝一听这话,也顾不得不自在了,猛地扭头看向洛镇源,冷笑道:“难怪不知会我一声儿就赶紧偷偷摸摸将聘礼送了,敢情这就是父亲的公平?”
洛妙姝的声音很是尖厉,令洛镇源再次皱紧了眉头,洛娉妍见此却是不得不开口道:“那是我送的!”
说完洛娉妍淡淡地扫了洛妙姝一眼,转头看向正要说话的周熔,冷笑道:“嫁妆也好,聘礼也罢,父亲早在一年多前便当着我们兄弟姐妹的面儿,亲自分到了我们手中。”
显然这事儿周熔是不知道的,闻言满是疑惑地看了洛妙姝一眼,他不相信依着洛妙姝的性子会甘愿吃亏,若非如此那便是洛妙姝偷偷藏了起来……
如此一想,周熔看着洛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