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圆扇遮脸一笑,更看得富甲魂儿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只是口中不住喃道:“好看,真好看!”
艳无双看不过去,将圆扇敲了他额头一下,道:“醒醒吧,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吧!”
富甲装没听见,坐得离艳无双更近了一些。艳无双实在不喜得紧,一下就起身另换了一处座。富甲赶紧追过去,又在一旁坐下。富甲淫笑道:“你躲什么嘛,我又不吃了你!”
艳无双娇笑道:“我还真怕你吃了我呢!”
富甲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我的美人儿,你真会说笑!”
艳无双冷冷白了一眼他,道:“我有些倦了,想休息了,大善人还是明日再来吧!”
她知富甲打一进门起就色眯眯的看着她,定是没安好心,所以每句话都希望他早些离去,可富甲不吃这一套,依然色眯眯笑道:“哎呀,我也倦了,想休息了,要不,我两一起休息?”
艳无双冷道:“富大爷,您喝醉了,满嘴的醉话,还是快快回去休息吧!不然回去晚了,你家几位夫人可不高兴了。”
一听到家里的几位夫人,富甲倒不高兴了,叫道:“别提那几个臭婆娘醋坛子,一个个没一个好东西。”
富家家大业大,家里是拉帮结派,为了一点利益搞得是鸡犬不宁,富甲也时常弄得晕头转向。加之他又好色,每次都被几个老婆整治得服服帖帖,他怨气很深。
都说家花没有野花香,见艳无双这么美丽动人,富甲自见到她那天起,就喜欢得不得了,百般讨她欢心,想的是有一天能一亲芳泽,甚至把她赎出去娶她做小老婆。
很快,富甲又恢复如初,笑道:“我没醉,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就是喜欢你啊美人儿,你还是跟了我,我把你娶回家去吃香的喝辣的,省得你天天在这儿赔笑陪酒见那些不务正业的人。”
艳无双听他说见那些‘不务正业’的人,好像把自己说得多正经似的,不觉好笑,当即抿嘴道:“哟,大善人真会说笑,天底下谁能比得了你务正业,您要是敢娶我啊,太阳就打西边出来了!”
富甲知是嘲讽他,嚷道:“你别以为我怕老婆,我富甲谁也不怕,南京的知府见了我还得让我三分呢,就是权倾天下的汪直汪公公,我也是他的座上宾,几个臭婆娘算什么,老子早晚把她们给休了。”
说着,拾起艳无双的左手笑道:“等我把那几个臭娘们儿休了,我娶你进门可好?”
艳无双知他这种人的脾性,未将他说的放在心上,只是听到他说是汪直的座上宾,大感吃惊,但脸上未现异样,立即缩回手道:“好啊,既然如此,那等你休了你家那几位醋坛子再说吧!”
富甲听得此言,喜道:“当真?我休了那几个臭婆娘你就嫁我?”
艳无双假笑道:“当真,你若真休,我便嫁你,骗你是小狗。”
她虽这样说,心中却是窃喜。
富甲大喜过望,大笑道:“好,老子明天就去休了那几个丑娘们儿!”
说着双手又握住艳无双的手道:“到时可不要说话不算话啊美人儿!”
艳无双道:“放心,说话算话!”
富甲自喜得以为得手,立马站起来要抱艳无双,想要一亲芳泽。
可艳无双迅速起身闪开,道:“你急什么,等你八抬大轿娶我过门再说!”
富甲急道:“哎呀,就亲一下嘛,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就亲一下!”
艳无双假装认真道:“不行,奴家虽身在红尘,但也是有原则的,未过门之前一样也不行。”
她顿了顿笑道:“你要是急,你就立马回去写休书啊,早点休了她们,好早点娶我。哈哈!”
富甲听得,恍然大悟,直跳道:“对哦,我得早点休了她们。哈哈哈,美人儿,你等着,你等着啊!我这就立刻回去写休书,明天休她们,后天就来娶你,你等着我啊,哈哈哈!”
说罢,兴高采烈急急转身走了。艳无双看着摇摇晃晃的富甲离去,不禁摇头一笑。
少时,身穿一蓝一绿两个丫鬟进来了,她们小声问道:“姐姐,您打算嫁给富甲啊?”
艳无双用圆扇一人一下敲了敲二人脑袋,微笑道:“以为我傻啊,怎么会嫁给这个好色的傻子!”
浅蓝衣衫丫头道:“那万一他真把他几个老婆休了娶你怎么办啊?”
艳无双胸有成竹道:“放心,他休不了的。他那几个老婆个个母老虎,他要敢提休人一事,保管富家闹得人仰马翻,他富甲准得吃不了兜着走。哈哈!”
她说完又得意的笑了笑,翠绿衣衫丫头道:“噢,原来头儿早就在预料之中的,你是故意要戏耍他一番吧?”
艳无双对翠绿衣衫丫头点头道:“嗯,聪明!”
旋即又笑道:“不过嘛,要真给那富甲当了老婆,吃穿不愁,好过这儿的日子啊千倍万别的,你们说是吧,哈哈!”
浅蓝衣衫丫头张大嘴,道:“啊?您真是这么想的,您不会真那么做吧?”
艳无双立即白了她一眼,道:“笨丫头,说说不行吗!我怎么会忘记咱们的使命。”
说完三人回屋歇息,一夜无话。
夜幕降临,天已黑尽,漫天看不到些许星光,一片黑云压城。刚是入夜时分,天就下起了瓢泼大雨,路上少有行人。
云霄进得城中正好迎上了这场大雨,他极其无奈之下,只得就近随意找了家客栈躲雨。也是饥乏交迫,须得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