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道:“他们是通天教的人!”
“通天教的人?”白衣公子很是吃惊,竟惊呼出声。
云霄看他有些失态,也有些惊愕的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白衣公子瞬即摇了摇头,释道:“哦,没什么,只是没想到通……通天教这些人会在这里出现,有些吃惊而已!”
但随即陷入沉寂,他沉吟了好一会儿,略微摇了下头,才道:“我见兄台在客栈拿出了白玉令,兄台难道是神剑门的人?”
云霄吃惊的看了看他,心想在客栈的时候倒没注意到他,想不到他是从客栈一路跟来的。
见被他识破,也不好隐瞒了。云霄点点头道:“不错,这白玉令是神剑门慕掌门临死前给我的,我倒并非是神剑门中人!”
神剑门被灭,南京无人不知,白衣公子自是知晓,他见眼前这人竟是神剑门新任掌门,自也明白些黑衣人追杀他的缘故,但黑衣人却不似有斩草除根的意思,反而是索要什么重要之物,但这东西具体是什么,他无从知晓,也不便询问,只道:“这些黑衣人武功奇高,不是一般的江湖人物,兄台可得小心些,我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云霄晗首抱拳道:“多谢公子提醒,在下晓得!”
白衣公子点头微笑,过得一会儿,云霄谦诚问道:“承蒙公子相救,可否留下尊姓大名,在下日后当报!”
白衣公子道:“举手之劳而已,兄台不必挂在心上。在下姓凤,贱名唤作栖桐!”
云霄喃喃念了一遍:“凤栖桐,凤凰非梧桐不栖。”
不禁夸道:“公子真是好名字!”
凤栖桐一笑,道:“兄台过奖了,兄台你呢,如何称呼?”
云霄抱拳道:“在下云霄!”
二人就此结识了,只是凤栖桐心中尚有疑虑,对于适才云霄为何不愿承认使的是无影神拳?至于他和无影拳门又有何关系?有没有关系?却是无法搞清,当然云霄既不承认自有难言之隐,他也就不便去问。
云霄见此地非久留之地,天也渐深,便拉着凤栖桐找客栈投宿去了不提!
也是惊险的度过了一夜,云霄和凤栖桐找了家稍微偏僻的客栈投宿,忙活了大半夜,二人直睡到晌午时分,才各自起来,一同用膳。因两人极是投缘,越聊竟越发欣赏,互为喜欢。只是这凤栖桐却是个缠人的主,说什么也不让云霄先行离去,非拉着他一道巡游几日,才愿放行。也是难得一次,得遇良人,云霄自十分愿意,而神剑门就在此间不远处,倒也不急着赶去。
但是这凤栖桐却不是个好主,这一日晚间非得拉着云霄朝一去处,云霄死活不愿,却是执拗不过。你道是什么去处,当然是这些孔门儒生提之脸红的地方,红尘柳巷地,烟花风月所——青楼了。没有错,今夜他们去的便是青楼,而且是闻名全南京的秦淮翘首——醉月楼。
今夜的天气格外的好,繁星耀眼,月华如水,这美丽的天街夜色配上人间的繁华似锦,花街柳巷倒也互为映衬,相映成趣。
醉月楼不愧是秦淮河的冠首,人来人往,美姬成群。不过今夜境况似与往日不同,人们来往却不是抚琴听曲,而是众人都围成一团,里三层外三层,好似水泄不通。仿佛最里面,还传来了泼妇责骂之声。云霄与凤栖桐到得这里,只是面面相觑,大为吃惊。不由分说,自是两厢前去,看看是何事发生。
“千人枕的骚娘们儿,还敢打我们富家人的主意了,还真是长眼了,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你是什么人啊?啊,妓女,我呸,你就是妓女,还想从良了,还想嫁进我们富家。没门儿,你个臭妓女,妓女!”
“臭娘们儿,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不过是污泥里的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了,真是异想天开。我们富大官人是什么人?啊,他的主意也是你这种人能打的?天真,臭不要脸的妓女!”
“万人养的臭婊子,烂货,sāo_huò,贱货,以为自己是谁啊?呵,仗着几分姿色,到处勾引人,什么秦淮河第一美女,我呸,凭你也配?我看不过是秦淮河第一**荡女脏女才对。敢挑拨我们夫妻关系,你以为你谁啊?告诉你,有老娘在,你休想进富家门!”……
尚在远处,云霄与凤栖桐便听见这不堪入耳的责骂之声远远传来,两人大感吃惊,连忙拨开人群,入内观看。
但见里面境况极为可憎,三四个穿金戴银的妇人,正指着一个穿着红妆,身段高挑的绝色女子破口大骂。那女子脸涨得通红,神色十分难看,虽是粉面微怒,却是一言不发。而她一旁的两个丫鬟也似的人却看不过去,不时回应几句。貌似老鸨一样的人在不停劝说,不过不论她如何苦口婆心曲意讨好,仍是没有改变分毫。几人旁边还站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此人耷拉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看上去是一脸的垂头丧气,不喜不怒,满是无辜的样子。
云霄与凤栖桐到得里面,凤栖桐就近找了个人打听了此间情况,才大致知悉:原来这男子就是南京首富富甲,因前日秦淮河众青楼联欢献艺之时喝得多了,跑到艳无双房里说了些醉话,艳无双不过是一句玩笑,说他要是休了几个家中妒妇,便嫁与他。熟料他竟当真,真就回去提出休妻休妾这一事,这几个妒妇岂肯罢休,因而昨日联合起来,今日便到此间大闹。
“几位夫人,凡事要讲理,你们这么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