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哈哈……你叫破喉咙也没用,今夜就是你的死期!”那“厉鬼”阴阴的笑道,声音充满恐怖,接着那把薄剑已抵在富甲喉咙之上。
“饶命啊,饶命……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都给你,求求你饶我一命……”富甲求饶了,见喊不来人,他怕死,他不住的磕头。
“呵呵呵,你也怕死吗?当你不顾那些妇女死活的时候,可曾想到有今日?”那“厉鬼”不为所动,只是责问道。
富甲磕头的首突然僵住了,他张大了嘴,显然很是吃惊,然后讶道:“你……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我的大善人!”那“厉鬼”笑道。
“饶命啊,饶命,看在我也做过不少好事的份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那富甲继续求饶,他知道自己躲不过了,可还是继续求饶。
“去地狱赎罪吧!你不会孤单,有人和你同行!”那“厉鬼”不想多说了,也不顾富甲求饶。手起剑进,右手只微微一抖,便在富甲脖颈之上划出一道浅口,口虽不深,但足以致命。
“呼”一股鲜血迸溅而出,喷洒了九姨太一脸,喷洒了满床。九姨太早已吓得晕死过去,富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那“厉鬼”慢慢走近,走到富甲面前,她取下了面具,绝美的脸上笑靥如花,那张脸对着富甲的眼,这张脸并不可怕,可富甲的眼中传来的满是惊讶。
“是……是你。”他终于看清了这张脸,朝思暮想的这张脸,此刻竟离自己这般近,可已无用,他来不及有任何动作,就已经停止了呼吸,带着难以置信与满腔怨愤。
“哈哈哈,哈哈哈……”
那“厉鬼”的笑声回荡在夜空中,仿佛传满了整个南京城,不过这声音并不可怖,相反还甚是动听!
云霄在南直隶总督府邸一住就是数日,他本归心似箭,怎奈班不一父母极其热情好客,强行挽留之下,盛情难却,云霄只得继续逗留了数日。
班不一那小毛孩儿对他十分欢喜,日日形影不离,带着他游览附近盛景,吃喝玩乐,倒也甚是爽快。不过云霄并非贪玩好耍之人,空余时候的更多时间,只是教导班不一习文练武,想想他也是神剑门弟子,因而并不藏私,将自己从《天书秘卷》上习来的神剑门所有招式倾囊相授。班不一倒也很聪明,不出几日便将招式都练习记住了。班不一父母见云霄与儿子相处甚欢,自是笑得合不拢嘴,又见云霄一表人才,才德兼备,私下想象要是小不一有个这样的老师就好了。只是想象终归是想象,班涂自知云霄是京城堂堂招贤馆三杰之首,当朝五辅大学士楚浩然家的座上宾,将来那是国之栋梁,这等贤才岂能屈就于此处,即便是想想那也是妄想了,不能成为现实,自也不抱幻想。
只是这一日,似乎南京城里出了大事,云霄一大早起来,便看得府里下人人人交头接耳,私下里议论着什么事。云霄一打听才方知,原来就在昨晚,南京城中发生了惊天大案:南京城中,数位有名的大富豪,竟在一夜之间惨死于家中,据说杀他们的人又是通天教。被杀的人中包括南京首富,云霄之前也曾见过的大善人富甲。
班不一之父班涂早早便要出门,去现场看看情况。班不一业已知道这事,小孩儿出于好奇,非得要跟着去看看稀奇。班涂怕他年幼不懂事,跟着捣乱,只是不依。熟料百般阻挠之下,这小孩儿脾气古怪,竟是拗他不过。班涂也是看重云霄这小子不错,宝贝儿子拦不住要跟着,只得邀请云霄一同前往去了,一则可以让他看管班不一,二则云霄见识不凡,兴许也有帮助。就这么三人速速的用完早膳,便就出发直往富家府宅。这一路之上,街头小巷,所闻所听,无一不是谈论富甲数人的话题,什么大善人大好人之类了,多的都是褒扬赞赏之语。通常古往今来,都道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对商人的印象都极是不好。云霄见过富甲其人,见之好色怕老婆,对他没甚好感,可听评价,似乎富甲等人并不算奸商恶人,倒也有些讶异。只是又听得人们说起通天教,说它何等恶毒,如何祸国殃民等等,也越发对通天教更加痛恨!
他们来到富甲府中,富家上下已乱做一团,哭的哭,闹的闹,忙的忙,当然也在准备后事。不过还未设灵堂,富甲的遗体也尚未移至正厅,无故身死,自要维护现场,等待相关人员查验,富甲依然躺在东厢房那间卧室的床上。此刻衙门里的人俱已到来,江苏的布政使、应天府尹、金陵知府等一些大小官员都已到达,不过他们都很是愁闷,显然遇到难案了。
云霄见这么多大官到此,知道这富甲在此地名望之重,却系非同一般。班涂同那些官员简单的见过礼,那布政使便道:“班大人乃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武艺高强,快去看看吧,看是否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班涂颔首,二话不说便去查看富甲尸体。见满床都是血渍,富甲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目圆睁,仍然保持着死时的形状。班涂细细的查看了他的尸体,浑身上下完好无损,只有右颈之上有道细细的裂缝。裂缝极细,宽如发丝,长不过寸许,若非上面覆有血渍,绝难看得出来。
“好厉害的手段!”班涂一见,便感叹道,他是习武之人,自明白其中道理,云霄看了看也是点点头。
“是啊,刚才已经验过尸体,乃是高手用极薄的利器所致!”那布政使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