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后,帝都京城
状似极其隐匿的屋舍內,三人正低头思量着什么,此时没有人说话,原本毫无生气的屋子內静得可怕。这三人中有两人貌似是朝庭官员,一胖一瘦,年龄都在四十左右。另一人身着道袍,看来是出家道士,年龄五十开外。
“明的不行,咱们索性按江湖矩办,暗地里解决他不就行了?”那道人率先开口,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静。
那肥头大耳的胖官员理了理官服道:“这办法也不行,楚浩然那老儿摆明了是咱们的死对头,又是楚龙一党的首脑人物,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逆党自然想到是咱们干的,到时狗急跳墙,和咱们斗个鱼死网破,反而是得不尝失。此事若搞砸了,公公那儿更不好交待啊!”
那极似精明的瘦官员点头道:“嗯,张大人所言不错,公公连木阳掌门这种狠角色都用上了,足见对楚老儿是必除之而后快。既然公公把如此棘手的事交给咱们,也是对我们看重,咱们可得小心行事。我看此事咱们还需得从长计议!”
那胖官员姓张,只听他接口道:“楚老儿为官刚正清廉,谨慎小心,很难找到他的把柄,若非如此,此事好办多了!”
那道人道:“李大人,你可是咱们的小诸葛。我看啊,此事还得靠你想个办法!”
那精明消瘦的李姓官员道:“嗯,此事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我们不妨……”说罢手一招,三人将头聚到一处,交头接耳,又小声计较起来。不多时,那张姓官员拍手叫好,那道人亦是连声称妙。
“哈哈哈,小诸葛不愧是小诸葛啊。李大人智计过人,木阳掌门武功盖世,你们一文一武,真可谓是公公的左膀右臂,要是以后公公霸业成就,两位可得……”
“什么人?出来!”不待张姓官员把话说完,那木阳掌门已尖声叫道,破窗而出。
“哈哈哈哈哈,木阳掌门果真名不虚传,我们如此小心,想不到还是被你发现了。这等隔空听音的功夫着实令人佩服!佩服啊!”只闻一声飘入,音调浑厚无匹,声如洪钟。
两官员俱都大吃一惊,张口结舌,不知言语!
“呵呵,不敢当,区区拙技何足挂齿。阁下既然来了,何妨现身一见!”语声过后,只见书房对面的房上飞落而下十数人。这十数人落地无声,全部身着黑色夜行衣,手持长刀,每人脸上都戴虎脸面具。一个个看上去具是威风抖擞,显然各个都身怀绝艺。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右都御史的府宅也敢闯!”张姓官员咆哮叫道。见状有异,两官员也已从书房中出来。
一黑衣人笑道:“凭你小小的都御史府,即便是皇宫大院,龙宫地府,我等也照闯不误!”说完哈哈大笑起来,一众黑衣人也附和而笑。
那李姓官员道:“如此夜深人静,各位忒也清闲,不在家抱着老婆睡大觉,跑人家府上干什么呢,这不是扰人清梦吗?”
“呵呵,李大人此言差矣。你看今夜月明星稀,月华如水,而张大人这院中,百花争鸣,万花齐艳。这天上地下正好配绝了这花好月圆,有如此佳景,不来张大人院中赏景,在家睡觉有甚意思!李大人,您说是吗?”此人语音浑厚,正是刚才与木阳答话之人。只见此人被其余黑衣人簇拥着,显然是众人首领。
“阁下真是好雅兴,天下有如此多的好景,却不知各位为何偏到此处来赏?”说话的是木阳道人,语调平和,字字铿锵有力。
黑衣首领冷笑道:“天下好景确实多,唯有这边风景独好啊,木阳掌门放着武当山的四时奇景不赏,不也跑到此处凑热闹来了吗?哈哈哈!”
姓张的官员可不耐烦了,大声质问道:“休要强词夺理,说,尔等消小到此究竟意欲何为?”
“呵呵呵,意欲何为?只想借三位项上人头一用!”一黑衣人冷冷答道。
木阳道人却是满脸不屑,笑道:“原来是来者不善,就凭各位,恐怕还动不了老夫吧!”
“哼哼,动不动得了,不试试怎么知道!”又一黑衣人冷笑道。
张姓官员也是冷笑:“哼,哼哼哼!老夫的都御史府也不是好欺负的,今晚既然来了,也让尔等知道知道厉害!”
“来人啦!”“来人啦!”“来人啦!”……连叫了几声,可是黑夜依旧冷静如常,毫无动静。
那黑衣人见状大笑:“哈哈哈哈,姓张的!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了,他们已去黄泉路上等着你了!”语罢,众黑衣人跟着大笑不止。
张姓官员气得直跺脚,悲愤难平,木阳道人却平静地道:“就凭你们,又能奈我何!如此惨无人道,无量天尊,今日老夫要为武林除害了!”说罢将手中拂尘一摆,说道:“放马过来吧!”
黑衣人星步挪移,步法施展开来,瞬间以弧形将三人包围。“上!”黑衣人首领一声令下,花好月圆夜的恶战在所难免!
只见十数把刀同时出鞘,虽是十几把刀,但只听得一个声音,‘锃!’,十几道白光同时显现,月华虽亮,但此时却没这道道白光显眼。
那两个官员本不会武功,见了这阵势,如何不怕,全身冷汗如雨下,脚下颤抖连连,急忙躲到木阳道人后面。
十几个黑衣人由单手持刀换为双手举刀,突然一声‘咻’响,十几道寒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三人头顶劈落,刀锋即将临头,听得脆响不觉,然而却没有一把刀能砍得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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