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惊无险,秦衍忙去照看她,仍有些不放心的将那只仓鼠玩偶都丢了去。
萧恪便从人群中突然闪过来,将那只仓鼠玩偶接住。
萧恪:“好东西。公主,这不过是我万千藏品中的一个。”
而后摸着那仓鼠的头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这东西,若是放入战场,那战斗力可非同小可。
尤其,是在守城这一方面。
公输一派若是敢放出纳机关蛇,那他们就放出这玩偶仓鼠。
机关对机关,到时,就看哪家的机关更为优良。
云柯稍稍捂着秦衍的胸口:“让他们收拾吧,我们先走。”
何畏已经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听到这句话,自然弯下身,就去整理东西。
青木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处于散场的阶段了,秦衍目光看他一眼,一个轻眨眼睛,是作罢的意思。
青木会意,抱着怀中的盒子,又走了出去。
这次比试,其实云柯的把握不大,连弓弩是窃取她母后的,那些木板什么的,守城道具,是巧合她身上还有些备用的小丸,便都拆了,做成更小的小丸。
然后再木板下面,放置一个空心的细杆。
但这种守城工具,其实并不实用,也只能在这模拟攻城的游戏中玩玩。而且,不够结实。
怕万一输了被人质疑,她是让青木回去取她出嫁时便一直带在身上的一个盒子,那是在她的嫁妆中,里面是一支弓弩,长条盒子状。
秦衍觉得她可能要用来防身的,便也一直都带上。
就在他们所住的客栈里。在比赛中,城墙之上她不放置兵,而是安排几个蒙面的刺客暗卫。
就因为有这种弓弩,能够百步穿杨,甚至能保持极大的威力射出极远的距离。
而这种东西,正是适合暗杀在攻打城墙过程中,敌军后方的指挥员、攻打城池的头目。
所以有了这玩意,她要守城墙,也根本就用不了那一排守城的木板。
机关术中的机械蛇,它再刀枪不入,也有惧怕的东西。
譬如说,硫酸。
不过比赛既然已经结束了,那就算了。
那种东西,还是不要展示了。
比赛结束之后,夜晚也没来得及去逛,便连夜赶往江东。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雍州已经不甚安全了。
秦衍怎么讲,还是顺着她的意,反正连夜赶回江东,也不是什么坏事。
就在马车内,把她压在下面,疑惑着:“你怎么就觉得雍州已经不安全了?”
云柯:“凭感觉。今日那场比赛,那连发弩虽然是我母亲想出来的,但实际上并没有公布于世。
即便我们极力声明,这是我母亲的发明。但是对于公输一派的人,他们只会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秦衍:“你是怕杀人灭口?”
姿势极为暧昧的,用手轻撩她发额边上的一缕发,话语也是有些轻佻的:“他们即便是想,可你觉得有机会吗?”
若是有机会,那他养的那些暗卫,就都是傻瓜了?
云柯便把手在她的胸前捶:“感觉,感觉,行不行?”
其实,只不过是在比试出场的时候,她的工具什么的都是被秦衍拿着的,而对手明月笙身为女子,却是自己一人拎着。
这让她觉得自己太娇气了,而且指不定已经在围观的人面前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形象。
所以那雍州她是不想再呆了,若是再待下去,跟秦衍带上月莹他们一起在雍州城内逛逛夜市。
那还不知有多少人会说她得瑟。
她太喜欢低调了,所以一高调起来,尤其是在人多的时候,那是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于是就找借口,说是因为怕天妒英才,有人暗杀她。
硬是要连夜出发。
秦衍一双眸子看着她,对向她。
她若是那般贪生怕死的人,怎么不见得她嚷嚷着要加强这马车周围的防卫啊?
而非要偏偏强调,要立刻、马上离开雍州。
而且十分着急,一有人靠近,就立马推开他,然后东西什么的也都自己拿着,自己抱在怀中。
一只手正好垫在她的头底下,一只手则是有意无意的撩拨,云柯因为脑子里还想着那件事,心里虚,也挣脱不掉。
也只能就任他欺负。
大不了闭眼眼睛,不去看他。
反正丢人什么的,她可不想再丢第二次,也不想被人说成自己太娇气。
虽然,她本身也就是被娇养惯的。马车行到一处,突然有呼呼一阵轻功掠过的声音传来,云柯一把就得意的推过他,洋洋自得的喊:“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就是有人要杀我灭口。”
秦衍掐了掐她的耳朵,将马车的帘子掀开,然后陪着她探过头去看外面。
有一阵刀剑咔嚓,如枯树枝折断大小的声音,通过车窗往外面看去,黑夜一阵静寂,竟然也没有其他任何声响了。
而且两个人影都没有。
只隐约闻到有股血腥味。
便忍不住问道,云柯:“都被杀了?”
秦衍眉头略向上扬了扬,手指指着她方才都快探出头去的窗口。
秦衍:“你不是怕死吗?还离这么近?”
云柯便坐好,脸顿时就拉了下来:“怕死,与害怕被杀死是两码事。我先前说的是我害怕被人杀死,但是我不怕死。”
秦衍:“哦!”
叫你装。
唇角又略略上扬了些,双手背后,抱头倚在车厢壁上:“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