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淑惠并没有去找白薇薇说点儿好话,她又不笨,自己如今跟白薇薇已经闹得这么僵,再说啥好话,白薇薇也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对自己了。
倒不如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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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高淑惠拎了母亲文秀亲手做的腌菜来看望顾母。
顾母接待,继续上次问候的话题:“淑惠,爸妈都在哪儿工作?”
高淑惠抿唇,大方道:“劳阿姨关心,我爸以前在m城任职,我妈就在家,没啥工作,只是后来爸爸去世了,妈妈带我和哥哥来了乡下,现在家里就我跟妈妈俩人,嫂嫂在m城享福惯了,住家里不习惯,申请了个随军。”
这番话说得巧妙,又实诚,叫人玩味。
经历够曲折的!
父亲虽然早死,却是在m城那种省会城市任职,母亲在家不必工作就能被养活,后来带了一双儿女来这种小县城乡下,明显是那个年代被下/放。
看来这位高父,还是个人物。
再细想,她哥哥高峰仪娶的媳妇儿居然也是城还有旧故,又享福惯了,住不惯农村,啧,绝对是个条件好的。
原来这闺女一家,还是落难的凤凰。
顾母在居委会任职,平日里专门调解邻里纠纷矛盾,看人看事也有自己的一套准则。
所谓娶妻当娶贤。
长相外貌其次,性情品德是首要的,不然就有吵不完的架,容易拖男人后腿。
自从祁艳红那事儿过后,她对门第不那么看重了,原本以为找个门第好的,出来的闺女有教养讲素质,谁知道那个祁艳红连村姑都不如。
“阿姨,你也喜欢字画啊?我妈妈也喜欢,她说她以前在上海做姑娘的时候,每天清早必誊写一副王羲之的楷书。”
高淑惠抬头,望着墙上挂的一副字画,眨巴着眼,天真道。
顾母眼中划过一抹锐利,上海?谁不知道,夜上海,百乐门,建国前那可是繁华地儿。
穷苦人家笔纸都买不起,哪里有钱天天誊写字儿。
瞧这品味,看来母亲也是大上海书香世家的小姐。
啊呀,照这么说来,高家这个出身才是出身啊,出来的孩子有教养,男孩儿出息,女儿娟秀。
先前,是自己太糊涂了!
这建国才几十年,那些家世好的,不少人先前都是泥腿子出身,哪里能教出啥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祁政委说白了也就是个枪口舔血拼出来的,祁家那口子,她平日里也不喜欢,顶钻营算计的呢。
看祁艳红就知道他们家家教到底咋样。
对,就是自己太糊涂了,之前差点把儿子坑惨了。
“淑惠呀,你妈妈喜欢,那阿姨这儿恰好有一副字,是阿姨自个儿写的,就送给你妈妈了。”
高淑惠眉眼彻底舒展开来,她知道,自己终于跨过了最后一道门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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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高淑惠来送母亲文秀写的一幅字,礼尚往来不外如是。
虽说家里穷,毛笔墨水纸都是出去借的。
但是该往来的,就得往来。
深秋的天儿有些冷,姑娘又穿了白薇薇送的一身呢子大衣,踏着小皮靴,走起路来,身材瘦削,倒有弱柳扶风之姿。
其实女人如果脸不美,有个身段儿也不错。
顾母越看越喜欢,这字是好字,大大的好字,说是出自名家之手一点儿都不为过。
姑娘也是好姑娘,贤淑雅惠。
儿子这回,终于遇上对的人了。
转眼又是一月,顾建设和高峰仪一起回来。
俩人在高峰仪家里喝完酒,顾建设才回家。
让妻子在家等了两个月,男人心里自然歉疚,没喝太多,清醒的狠,帮着妻子把家里收拾了一遍,洗干净身上,拉了人锁上门亲热。
白薇薇觉着,男人啥都好,性子好相貌好脑子好,就是每回到这种时候就像饿狼一样,恨不得把自己拆股入腹似的。
“轻点儿,你轻点儿。”她懊恼,疼死了。
高峰仪正兴奋着呢,喝过酒的一张俊脸酡红,醉眼迷离,呼出来的气都是滚烫的,他捏住她的脸蛋子,坏笑:“轻了你又得喊用力点儿。”
“胡说!”白薇薇没好气拍了他胸膛一下。
她明明就没有说过。
男人又是用力一顶,差点没把她魂魄撞出去,“口是心非!”
完事后,男人抱着她,嘴在她腮帮子上亲了又亲:“在家有没有想我?”
白薇薇思忖着,建设是没把那事儿告诉他了,怕影响他。
她点头:“嗯,可想了。”
她也得哄着他,让他心情好点儿。
男人满足地笑,又翻了个身把她压住。
这回白薇薇可不干了,又来,都不顾她感受。
“走开,不许碰我。”
高峰仪非将她压住,翻了个面儿,两只手反剪在背后,大手滑向娇臀拧了一把:“薇薇乖,你乖乖趴着就行了。”
她又没动,还回回叫累。
白薇薇细细啜泣,表示抗议,偏偏男人还越听越兴奋,顺着玉背往下啃,一路火花带电流。
好奇心和*将礼义廉耻冲刷殆尽,他脑袋竟凑到那里去亲了一下,女人顿时浑身颤抖起来,忍不住嘤咛。
“你干嘛,讨厌!”
这回是真生气了,流氓。
男人却像孩子似的,她越不喜欢,他越要使坏,又亲了好几下,湿润便挡也挡不住。
这一晚,丈夫回来,白薇薇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被送上天去。
彼时,顾家。
顾建设烦躁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