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左右五六人反应,牛大又是拳脚连连,经得几年战阵军伍,牛大一身气力已然打熬到了极致,虽然正统武艺没有习练得如何纯熟,却是凶悍非常,瞬间连连击倒两人。
再看左右,还有三人,连忙挥拳上前来打牛大。
牛大哪里管得这些拳头,只管挥拳一个一个去砸,度也是快捷无比。也不去管砸到自己身上的拳头。
李师师见得牛大这边忽然起了打斗,心中一紧,开口便道:“官人,这。。。”
李师师出身矾楼,本就是文人雅地,即便出门见到他人争执,也不过是拉拉扯扯,哪里见得到这般火爆的场面,已然有些惊吓。
“无妨无妨,杀人放火也做多了,街头打个架不算什么。”郑智看着李师师模样,口气带笑,也是随意,便是用这么个不在意的态度来安慰一下李师师。
李师师听得郑智话语,却是不敢往下多想,杀人的事情,李师师便是脑中稍稍一想,都觉得十分可怕。
再看对面,牛大面前,已然就只有一个官差还站立在场,却是这个差人已然就把腰间的腰刀拔了出来。
这差人看得满地哀嚎,抬起腰刀指向牛大,心中也是心虚,开口大喝:“你是哪里来的贼人,岂敢当街袭击官差,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已然到了这个场面,还叫人束手就擒。牛大听言一哂,往前迎去两步,开口笑道:“你若是不会用刀,老子来教你如何?”
这人见得牛大上前,却是不自觉后退两步,口中还有话语:“你知不知沧州境内,不准江湖人走动?你这般当街行凶,等经略府的军汉来了,便叫你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还不快快束手。”
显然是这差人把牛大当作走江湖的汉子了,也是牛大此时的形象,像极了江湖汉子,膀大腰圆不说,出手也是狠厉,在这官差看来,武艺更是不凡。
牛大也懒得答话,又上往前迈得两步。
此时最先当地的官差头领,坐起了身形,勉强睁开红肿的双眼,看得自己手下持刀却是还在后退,大喝道:“还不快上前剁了这厮。”
这持刀的差人听得一声呵斥,全身一个激灵,看了看面前上前的牛大,又看了看地上坐的官差。回头又盯着牛大喊道:“你还不束手,小心我手中利刃无眼。”
牛大看得这差人畏缩的做派,更是笑:“哈哈。。。老子面对的刀枪多了去了,都长了眼,若是没有长眼,老子岂能活到今天。”
李师师见已经动刀要砍,更是看得心惊肉跳,连忙开口与郑智道:“官人,快叫牛大回来,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回了府衙再作计较。”
郑智笑着看向李师师,自然也是喜欢李师师这份心思,安慰道:“你且看那人的刀,还有锈迹,定是砍不死人的。”
郑智当然也只是安慰,那刀上确实有锈迹,但也是能砍死人的。
郑智话音未落,牛大竟先动了手,几步上前,拳头也在空中挥起。
这持刀的差人吓得往后一退,手中的腰刀也往前砍去,
还有那坐在地上的官差,一手捂着自己的面门,一手在空中不断挥舞,怒喊:“快砍快砍,砍死这厮。。。”
砍自然是砍了下来,砍不砍得死,也由不得旁人做主。
只见牛大身形一侧,躲过这一刀,手中拳头砸在这差人拿刀的手上,腰刀便脱手而出。再来一拳,把这差人轰倒在地。
牛大也未多看,回头捡起地上的腰刀,往那坐在地上的差人头领直接劈去。口中喝骂:“看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你一番。”
腰刀直接劈在这官差的手臂之上,却是没有血迹,只听得骨头断裂声响。显是牛大也知道人还是不能杀的,把这刀面翻转过来,只是用刀背去砸。
便是这一下,起了两声尖叫。一声自然是这挨打的惨嚎。
还有一声尖叫,却是李师师被吓坏了,以为牛大真要杀人。等李师师再见并未血迹,才连拍几下自己的胸口,急忙又与郑智道:“官人,不得再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牛大自然是连连挥刀,砸得这个官差满地打滚,哀嚎连连。
郑智听得李师师话语,开口往牛大这边喊道:“牛大,且把那走商带过来。”
牛大听言,方才止住追打的步伐,把这腰刀往地上一扔,骂道:“妈的,让你这浑卵子捡了条狗命。”
却是这人怎么骂了牛大,牛大也怎么骂了回去。也是学足了郑智的性子,吃不得一点亏当。
随即牛大又转向一边呆立的小商,开口道:“且随我到对面去,我家官人等着呢。”
这小商哪里还有一个不字,战战兢兢起身便随着牛大过得街道。
“拜见大官人!”这小商大礼拜下,动作也还有些紧张,却是也知道这官人势力不凡,敢当街殴打官差,必然不是简单人物。
“你带了多少货来?值得多少钱?”郑智直接问道。
“回大官人话语,小的带了些火硝、硫磺,还有些江南的锦布,共作价一百七十贯可卖。”
“去找几个帮工,把货搬到这里来就是,钱一分不少与你。收了钱你随船就走吧。”郑智也懒得讨价还价,直接叫这人运过来。又叫这人立马就走,也是为了保护这人,一个外地人得罪了官差,怎么也不会有好下场。
便是郑智要保他,也没有那个精力事事俱到,如今这强人世道,杀个把人埋在荒郊野外也不算少见。吩咐这人现在就走自然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