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母鸟再次出去觅食,一窝雏鸟在翘首期盼,蓝喜鹊和噪鹃似乎相处得不错。
风乍起,沈旭尧看了投射在玻璃杯里的灯光一眼,起身往卫生间走。
经过走廊时,几个妇人正压低声音交谈,身子肥胖的中年女人说:“听说了吗?最近很多酒店混入了暴露狂。”
瘦得竹竿似的妇女接话:“我在朋友圈里看到了,据说那个暴露狂故意躲在女厕所,专门对落单的女生下手,还把自己的那……那个暴露出来给人看。”
“天啊,太可怕了,我一个人都不敢上厕所了。”
“就是,酒店应该加强对人流的监控。”
“这么多人,就算有监控,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肥胖女人赞同地点了点头,也许暴露狂就是有钱人,大模大样地走进酒店,就算和你正对面,你也完全不会怀疑到他头上。
沈旭尧皱起眉头,上大学那会,听说教学楼的女生厕所里常年有偷窥狂的传闻,看来这些变态已经把目标从大学转向社会了。
上完厕所,他还在回忆大学的那些事而不小心和一个人撞上了,说了句“对不起”离去。走回宴会,他探头瞄了一眼窗口位置,没有人,又返回走廊。
女生上厕所好慢啊!他倚在栏杆上,抽出一根烟来,没有点上,只是无聊地咬着。
芷苏在冲厕所时,突然发现隔间外有人影,她以为是有人排队上厕所,便开口说了句:“请等一下!”
连摁了三下冲马桶的开关,一边开门一边扫到对方竟然穿着男士皮鞋。她正诧异时,瞳孔一下子睁大,的确是个男的,而且男的还脱着裤子,正面对着她露出自己的下体。
妈呀,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男方的下体,饶是她比较镇定,但还是惊得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马桶盖上。
男人贼兮兮地笑着,脸上的横肉像白花花的猪肚子一样晃来晃去,她正诧异他走错厕所不尴尬反而笑得一脸嘚瑟。
“卧槽——,变态!”
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才发觉对方是个暴露狂,急得想抓点东西自我防卫,但环顾隔间的四周,除了垃圾篓什么也没发现。
“你——出去!”她刚一开口,暴露狂反而走近了,她瞧了一下垃圾篓,好像有几片带血的卫生棉。
“出去,你要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手心捏成拳头,她权衡了一下自己和对方的力量大小,根本没有获胜的可能,唯一能做的就剩糊他一脸姨妈巾。
她抓着自己的手机,颤颤巍巍地警告着对方,如果再不出去,那就真的报警了。
暴露狂却笑得更加夸张,握着自己的下体竟然自己手动起来,一副乐在其中的享受样子。
我勒个去!芷苏的脑海里被无数个“***字样给充满了,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厚颜无耻的恶心男。
突然,暴露狂一把夺过她的手机,在芷苏还没反应过来时,发出***里特有的“吼吼……”嘶吼声。
她要吐,这个人是把她当成**对象了吗?呕——,意识到这个,她的胃一阵翻腾蹈海,差点没把刚才喝的橙汁给吐出来。
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
她瞧了一眼垃圾篓,心一横,想到那句“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抄起垃圾篓就往暴露狂的肥脸一股脑儿地倒去。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响彻整个卫生间,暴露狂拼命地擦脸,两只手空出来的结果就是裤子掉下来了。
芷苏一跺脚,用空垃圾篓去推那宛如日本相扑的重量级身体,暴露狂重心不稳,身子直直向后倒去。他瞪大双眼,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砰——”的一声巨响。
芷苏觉得好像发生了地震,垃圾篓一扔,没命地往外跑去。
跑了没几步,脚踝就被一只强有力的厚手抓住,她往前一扑。整个人就要倒下时,却发现一个身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飞到她身边,拽住她的一只胳膊,稳稳地接住了她,总算没和这厕所的地板砖来个亲密接吻。
“谢谢……谢谢你!”芷苏紧紧抓着眼前的救命稻草,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沈旭尧是在听到那一声惨叫才警觉不对劲,先去了男厕所没看到人,这才跑到女厕所。
“别怕,有我在!”他把她拽到身后,望着地上四仰八叉,粘着卫生巾满脸是血的暴露狂,冷笑一声。
“这么短,也好意思露出来!”
“轰——”
两个人脸色爆红,芷苏满脸通红地看了一眼沈旭尧,心里不禁点赞:这句话话糙理不粗,厉害了我的哥!
暴露狂则一张肥脸涨得如爆炒的猪肝,嘴唇气得发白,想要反驳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望着气得七窍生烟的暴露狂,芷苏觉得很解气。没多久,顾氏酒店的保安以及经理赶过来,暴露狂就这么被带走了。临走时,还一副不甘心睁着死鱼眼瞪着沈旭尧和芷苏,像是要把他们吃了一样。
芷苏被盯得发毛,身子不自觉地往他身上靠,沈旭尧也乐得享受,闻着一股人体特有的清香,心里一阵窃喜。
“别怕,没事了。”他安慰着她,拍了拍她白皙的美背,虽然隔着一层布,但触碰到时就像有一股电流刺激着他的全身,震得他发麻。
“谢谢你!”刚才真是惊心动魄,她没料到暴露狂摔倒了反应还能这么快,要不是他及时赶来,恐怕这一身租来的衣服就要糟蹋了。
人都是这样,事发时,还能镇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