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近各店的人,看发生过什么事。”

沈牧微笑道:“遇事失去方寸,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所谓猛虎不及地头蛇,现在我们更应保持长剑的冷静。来吧,找个像样的旅馆先安顿下来再说。”

一连走过几间旅馆,在门外张罗的店伙见三人来到,立即挂出“客满”的牌子,请他们吃闭门羹。

任俊气得差点要动刀子杀人放火,沈牧和徐子陵却一笑置之。

任俊愤然道:“我们去找荆抗,他有个分舵开设在这里。”

荆抗是三帮一会中的塞漠帮帮主,一向和窦建德有点交情,所以翟娇在这处的地盘,由他照拂。

沈牧叹道:“小俊你仍是入世未深,荆抗绝不会因大小姐的事情招惹像杜兴这种劲敌。我们更无须令老荆左右做人难。”

徐子陵带头策马朝南门缓驰,道:“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杜兴试探我们,我们何不来个反试探,看看他会否眼睁睁瞧着我们离开县城。”

沈牧微笑道:“给个天他作胆,谅也不敢拦阻我们。我敢肯定由于我们来得突然,他理应无法在这么匆促的情况下集中足以狙杀我们的力量,故掳去义胜隆分店的几个人,是一种拖延的策略。”

任俊道:“若他们因此遇害,大小姐会很伤心。”

徐子陵道:“所以我们要摸清楚杜兴布置的底子,例如他最重视宠爱的是什么人,我们把他拿到手里,再来个交换人质,哪到杜兴不屈服。”

沈牧哈哈大笑道:“杜兴要来和我们玩手段,怕要再投胎才有机会。”

这番话既指名道姓,更故意高声张扬,立时惹得街上匆匆往来的行人侧目。

任俊给两人激起豪气,也胆色顿增,大喝道:“杜兴只是胆小如鼠之徒,只能做些缩头畏尾的行为,哪敢来惹两位爷儿。”

往来者听得人人失色,杜兴乃此地名副其实的霸主,谁敢公然来捋他的虎须。

沈牧索性暴喝道:“杜兴若躲在就近,快滚出来见我。”

声音远传开去,盖过长街的人声,连邻近的街巷亦清晰可间,立时惹起一阵骚乱。

忽然一把久违了的熟识声音,从左旁间食馆传出来道:“杜兴算什么劳什子东西,竟惹得名震中外的少帅这么生气?”

沈牧和徐子陵虎躯剧震,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循声望去,一人从食馆油然步出,雄伟如山的躯体笔挺如枪,背负长剑、轮廓分明,完美得一如大理石雕像的狭长脸孔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直有君临天下的霸道气概,不是久违了的跋锋寒还有何人?!

沈牧一个筋斗,翻下马鞍,扑上去和跋锋寒一把抱个结实,两人同时放声大笑,壮怀激烈,欢欣畅快至极点。谁想得到远赴塞外修炼的跋锋寒,竟在此处出现。

徐子陵微笑向任俊道:“这位是跋锋寒。”说罢下马朝相拥的两人走去。

任俊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跋锋寒可说是除“武尊”毕玄外在中外武林声名最盛的高手,隐为继毕玄后域外最出色的武学宗师,与沈牧和徐子陵同为中外新一代最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这三个人重新聚在一起,将会掀起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有谁人能够料得?

沈牧的声音传回来道:“小俊,把马系好,我们痛饮一顿才办他娘的其他事。”

任俊清醒过来,忙甩蹬下马,侍候马儿。

街上的围观者有增无减,当然只敢躲在远处观看,谁都晓得沈牧等非是善男善女,如今竟直接了当的公然向杜兴宣战,自然会好戏接踵登场。

徐子陵和跋锋寒相拥时,饭馆内的客人、伙计和老板,全体一致地从后门溜走,以免殃及池鱼。

跋锋寒移开少许,双手用力抓着徐子陵肩头,又看在一旁的沈牧,双眼锵出慑人的光芒神采,喝道:“好,两位的修为又再有更大突破,确是可喜可贺。”

沈牧兴奋道:“你这小子看来也丝毫不差。凭你眼前的气度精神,说不定我两个合起来仍要围你不住,哈!”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小弟很久没听过这么风趣的话。”

目光落在任俊身上,微笑道:“这位小兄弟相当不错,前途无可限量。”

得跋锋寒赞赏,任俊全身血液沸腾起来,一揖到地,恭敬道:“全仗仲爷陵爷指点提拔,任俊拜见跋爷。“

跋锋寒放开抓着徐子陵的手,双手搭上两人肩头,朝食店大门走去,欣然道:“那两匹该是高昌的上等战马,你们从哪处骗回来的?若非遇上我,出关后包保会给人偷掉。”

任俊深切体会到三人间的真挚感情,心中一热,再不把旁观者的目光放在眼内,紧随三人身后入店。

由于店内负责供应饮食的一众店伙逃个干净,任俊只好身兼上伙头与伙计两职,侍候三人,好让他们畅叙离情。

酒过三杯,沈牧早把杜兴忘掉,道:“好小子,竟来个神出鬼没,早前才在长安听到你干掉几个马贼的消息,今天就见到你在这现身。”

跋锋寒无法在两人前保持一贯冷傲的神态,笑意盈盈的道:“我是专诚在这里恭候两位大驾。”

徐子陵奇道:“锋寒兄怎晓得我们到山海关来?”

跋锋寒道:“不出门也能知天下事,何况我这无家可归飘萍四海的人。在一个无意的情况下,我得悉颉利与契丹的窟哥结成联盟,务要把你们引出关外,置你们于死地。小弟横竖无事,又想见识下杜兴的‘霸王斧’,于是顺道来找你们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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