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因为吃的粥最多,所以嘛,拉得也最厉害,拉得趴到地上,一个劲的哼哼。
樊氏也好不到哪去,最后也是一点儿劲儿都没了,穆长远同样是那个德行。
穆琳一出门,就看到拉着腿走的周氏,心里这个愉快啊!
周氏十分恼怒,却没有力气吼,指着穆琳虚弱地说道:“你怎么这样坏,还给我们下毒?”
穆琳“啧啧”两声:“有人给你们下毒,你们怎么没死啊?是不是又想出什么新的讹钱的花招儿了?”
“我们拉了一宿,没你这么坑人的。”周氏咬牙道!
“你拉死关我什么事?哦,我知道了,是苦肉计对吧?想栽赃陷害,完了好讹我的钱?”穆琳倒打一耙。
周氏气得直翻白眼儿愤怒喊道:“你给我们吃了什么毒药?”
她的喊声并不高,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样子。
穆琳奇怪地问道:“我给你们吃东西了吗?好像没有吧?幸好没有给你们吃什么,不然还真被你们给赖上了,非得讹我一头子不可?你们吃什么东西了吗?要是吃了也是你们自己吃的,自己偷吃的,别想陷害我!”
周氏气得眼冒火:“谁偷吃?你预备了一盆子米粥等着我们上钩,你饿着我们,就等着我们吃粥呢,害人的是你啊!”
“我当什么呢,你们怎么那么馋啊,竟然吃猪食!那一盆子米粥是给遭了瘟的老母猪吃剩下的,你们是不能吃的,那是给瘟了的猪泻肚排毒的,怎么,你们也需要排毒啊?要是早知道,就做一锅敬奉你们了!你们舍不得走,原来是眼馋一盆米粥啊?你怎么不早说?给你们做点没有药的粥,不就不泻肚了嘛!”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周氏快给气死了,跟穆琳这样不讲理的死丫头没有理可说啊。
周氏觉得今天是自己这辈子最憋气的一天,有理说不出去,只能暗气暗憋,讲理她不是个儿啊,周氏开天辟地第一回,觉得自己窝囊,自己长期打雁,却让雁啄瞎眼了,不只是郁闷的问题,她还很不甘心,因为斗不垮这个死丫头,就弄不到她的万贯家财啊!
周氏现在的心态有些怵穆琳,不走,死丫头不给她们饭吃,在这里饿着受不了,走?就是失败了,死丫头会更猖狂!
怎么办?周氏拉得饿极了,她觉得跟穆琳要饭吃,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穆琳会给他们饭吃才怪,可是又不能走,只能强忍着坚持着了。
第二天,穆琳也没去给穆晨帮忙,就在家待着,怕田氏来给这边的三个人弄吃的。
昨晚韩氏回家煮了饺子,给田氏送了过去。
田氏吃着饺子,还想着樊氏三个人没有晚饭吃呢。
韩氏劝她几句,田氏心里乱乱的。
糊里糊涂的不知是怎么睡着的。
早晨,田氏想过来,被韩氏拦下了。
韩氏让田氏在她家待着,她独自来了猪场。
“十九婶儿!”穆琳跟韩氏打招呼。
韩氏笑道:“琳娘早!”
穆琳笑道:“梓乾上学走了?”
“早就走了。”滕梓乾用功,也很聪明,一心要考状元的,韩氏很骄傲,有这样的好儿子,是她的幸运。
琳娘对梓乾好,梓乾也喜欢琳娘,要是他们能凑成一对,那该多好啊,这是韩氏最大的愿望!
韩氏喜欢琳娘,滕洁云也喜欢琳娘,一家三口都喜欢琳娘,琳娘真的应该进她家啊!
穆琳可不知道十九婶儿在想什么,她心里年龄将近四十岁的人,比十九婶儿的岁数还大,可没有想过要跟一个小孩子结婚神马的。
韩氏看穆家人还没走,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样子,好像大烟鬼,带死拉活的,就撇嘴道:“真没办法,一个个装死赖在这里,哎!”
韩氏不知道穆家人拉了一宿,穆琳自己干的事,可没有全都告诉韩氏,她养猪用的药不少,韩氏和田氏不懂防治猪病,对那些药也不甚了了。
田氏和韩氏都是文盲,不会看说明书。穆琳正在培养穆环,穆环识了不少字,不过穆环目前还不能担起治猪病的重担,穆琳在京城的几个月,猪有什么问题,还得穆晨帮着穆环料理。
穆琳的猪轻易不生病,万一得了猪瘟,穆琳还得着手,那种泻药就是给瘟猪用的,穆琳不能和穆家人打打闹闹,也不能像轰猪一样赶她们走,就给她们预备了一盆米粥,是穆琳让韩氏熬的,端过来穆琳往里面加了点作料。
这家人是绝对不能给脸的。
穆琳又让韩氏熬了一大盆米粥,香味一喷,周氏的肠子就乱叫了。
周氏馋,却不敢吃,怕拉啊。
穆琳毕竟是软心肠的人,没有想过要让他们死啊
樊氏六十多岁的人了,拉了几次,也是饿坏了,可同样不敢再碰那粥了。
穆琳跟韩氏说:“你让他们吃饭吧?”
不给他们吃的,穆长远就赶不动车,赶不动车他们就走不了。
穆琳估计他们吃完应该会走了,他们也不是傻子,应该能看得出来,要钱肯定是没希望的。
韩氏点了点头,招呼穆家人都来喝粥,可周氏不敢吃,不过穆长远夫妻可是吃了,吃了饭有了精神,穆长远趁着有劲儿,张罗着赶紧走,就冲这一宿稀,他也明白钱是不可能要到手了,周氏就是个坑,听周氏的就是扯淡。
最后在一番争竞之后,穆家三个人都上了车,穆琳送了出去,当众掏了二十两银票,对樊氏说:“前些日子,我娘让穆玉给您捎去十两银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