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完了,考官们将考生的卷子都收了上来。阿允迫不及待想让考官将柳承志和徐长生的卷子找出来给自己过目,奈何考生名字都订住了,看不见,六部的考官们也都在一起阅卷,慕容瑾也在,阿允就是急也没办法。这主意还是自己想的,真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疼!
众考官们都哗哗翻着考卷,勾勾画画,圈圈点点着。这古人的文章晦涩难懂,阿允觉得阅卷无趣,便索性阿允吃起水果,磕起瓜子来。
“太后,这篇文章气势磅礴,有横扫千军之势,太后请过目!”礼部尚书呈上一份试卷道。
“哦,是吗?哀家看看!”阿允放下瓜子,接过试卷一看,额,傻眼了。
“……哀家觉得不过如此吧!要不摄政王瞧瞧!”阿允递给慕容瑾,示意他看看。阿允会告诉别人她看不懂草书吗?当然不会。说不行总是没问题的,阿允很直接的就将锅甩给了慕容瑾。阿允两只眸子闪闪亮亮的,透着晶光,真恨不得给自己的机智点赞!
慕容瑾将阿允细小的表情尽收眼底,接过卷子粗粗浏览了一遍。
“确实不过如此!”
不会吧,自己不过是瞎说的,慕容瑾不会也这么不负责任吧!阿允不放心,问道,“哦,爱卿何出此言?”
“太后有何高见?”慕容瑾反问,眼底尽是戏谑之色。
“……”阿允无语凝噎,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还不等阿允组织措辞,慕容瑾便凑过身来,缓缓道,“太后看这文章,虽篇章华丽,气势恢宏,不是堆砌辞藻而已,并无实质内容!……”慕容瑾低沉性感的声音在阿允耳边响起,阿允能清楚感受到慕容瑾身上的檀香气息,阿允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晕乎乎的,哪里知道慕容瑾在讲些什么。
“太后再看这里!考子明显在阿谀奉承,对时政认识不清,皆是些夸夸其谈之词……”
慕容瑾细细讲着,阿允眼神随着慕容瑾手指在卷面上来回移动,阿允看的当然不是字,她又不认识!阿允眼睛追随的是慕容瑾的手!这手白皙无暇,手心有一层薄薄的茧,骨节分明,手指修长,阿允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要是能摸一把就好了!
“太后觉得呢?”慕容瑾早就察觉到阿允的失神,故意提醒道。
“啊?哦!……咳咳,爱卿所言甚是!哀家也是如此看的!呵呵!”阿允笑的一脸心虚。
礼部尚书接回卷子装作看不见的样子缩回去继续阅卷了!众考官纷纷鸵鸟状,偶尔偷瞄几眼!早就传闻太后与摄政王有一腿,果然不假!你瞧瞧太后那眼神,魂儿都要被摄政王勾走了!
你再看看摄政王,何时如此和颜悦色,还如此温和与人说过话!不得了!不得了!要出事了!天要亡我大夏啊!众考官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撞破奸情被杀人灭口了!
看完了一大半的试卷,岁风格各异,千姿百态,却没有一篇出彩的,阿允实在不解!难道就真没有人才!那徐长生和柳承志难道也是泛泛之辈!阿允有些气馁。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简直有辱斯文!”工部尚书突然暴跳如雷。
“哦,怎么了?”阿允问。
“太后,你看此人文章,毫无章法可言!言辞粗鄙,内容粗俗!怎么会有这样的考子,这是如何选拔上了的!”工部尚书真是义愤填膺,言辞激昂。
“哀家看看!”阿允好奇,拿过来一看,还好!不是狂草,自己还认识!
“唉呀,写的好,是真写的好!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阿允忍不住夸赞。
“太后,恕臣斗胆,此文章言辞粗鄙,对朝政成见颇深,实在是不可取!”工部尚书深深鞠躬道。
“哎,你不懂,这叫通俗易懂!”主要是这文章阿允还看的懂!“至于你说成见嘛,那叫直言不讳!”阿允无所谓摆摆手,反正人家有成见的又不是自己。
“你看看这文章,将狗屁二字解读的多么精妙!甚合哀家心意!”
阿允当初选这个考题,本意便是讽刺大夏官场的不正之风。这“狗”,便是走狗之意。朝廷命官皆成了氏族大家的走狗,追逐名利,贪财敛色,无所不用其及!这“屁”字便是指溜须拍马,屁话连篇!老老实实做事的得不到晋升,反而是好吃懒做却油嘴滑舌的人平步青云!
这篇文章,恰恰符合阿允所要的答案,针砭时弊,且言辞犀利,直中要害,言语间还有几分幽默风趣!其实对于这些不正之风,人人都心知肚明,可是却没有几个人敢大胆些出来,阿允要的就是这份胆气!若是连说实话的胆气都没有,阿允要改革朝政的想法如何实施?
“太后不妨看看本王手里的这篇文章!”慕容瑾突然开口,顺势将手里的考卷递给阿允。
“此篇相较于太后手里的,倒是含蓄内敛了些!不过胜在见解独到,心思缜密!”
阿允接过仔细端详着,确实,从此人的字来看,便是端端正正的,一丝不苟,不过这种人会不会太过古板?
一天的功夫,所有考卷都阅完了,最后这前三甲,第一名是阿允看中的那篇,第二便是慕容瑾举荐的那篇。这第三嘛,阿允虽然很享受这种可以左右他人命运的时刻,不过假装是为了体现一下民主,便让其他考官推选了一位。
最终答案揭晓,这第三名是江南富贾之子,名唤叶子枫。第二名是徐长生,阿允倒不觉得奇怪。只是这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