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用了。这车就是为了方便,我们租的。把东西放后面,我们回家。”,德哥闻言默默的把东西收拾好。父母加上大伯四人坐后面,虽然有些挤,但还可以。只是,副驾驶上,周渔只能抱着凌晓晓,让她坐自己腿上。在这种地方,交警也懒得来,根本没有检查一说。
可凌晓晓腿长,会碰到前面中控台,后来干脆整个人偎进周渔怀里!
后面四人看着两人那相拥的样子,相视一笑!
“不是男女朋友,那晓晓怎么可能会让你小子抱!”,周渔父亲心底暗暗嘀咕。
很快车子就开进了村子,当不少村民见到周江海一家人竟然是坐着车回来的,马上惊奇的过来询问。
“呵呵,那啊,都是我儿子同学来玩,租的。”,周江海笑眯眯的给乡亲散烟。
“老周你有福了。看样子,你家是要发财了!周渔这么有出息,以后可得帮村着点。”,都是一个村的,有人打个喷嚏放个屁,全村都能听见。其实周渔回来时,已经有不少乡亲在议论了。
“那是那是,我先回去了,还没吃午饭呢。”,说完带着大家网家走。周渔自始至终一句话没说。不是他没有礼貌,而是刚刚说话这人是村里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寡恩寡义。当年他父亲想去借钱,结果还没动身,这位就传出话来,他家的钱已经全部存入定期,还是死期!谁也没办法拿出来。
“你咋不说话?”,凌晓晓拉着周渔的手,跟在大家后面。她很清楚,周渔一直都很有礼貌的,这见人不声不响的,还是第一次。
“没啥,不想说话。”,周渔也不想让凌晓晓觉得自己是爱嚼舌根的人。
“肯定有事情和我说说吧,好不好嘛?”,凌晓晓知道自己的优势,那就是撒娇。而且这招对周渔屡试不爽。
“怕了你了!好吧,我告诉你。刚刚那人是村里的一个族叔,和我父亲是一代人。当年我爷爷奶奶双双得病,家里本就不多的积蓄很快就花光了。为了医治两人,父亲大伯把能借的亲戚都借过了。本来这族叔还算富裕,我父亲也打算厚着脸皮去借一点。可惜这人薄情寡义,也不记父亲小时候救过他的命,说什么钱已经存入银行死期!取不出来了!当时我母亲差点气出病!”,周渔淡淡的叙说着往事。现在想来,那段日子,是周家最不愿回首的时光。
“救过他的命?”,凌晓晓诧异的问。
“对,我父亲还小的时候,夏天时天气热,他们就去水库游泳。这族叔可能体质不太好,下了水不多时被冷水一激,腿脚抽筋。那时因为是生产队,家长需要挣工分,,因此为了禁止孩子下水,就会说水里有是水鬼。要是他们敢下水,一不小心就会被水鬼拖走替命!所以,你可以想象,那族叔因为腿脚抽筋用不上力,在水里不管怎么扑腾就是游不动,是不是很像被水鬼拖住?我父亲心善,因此不顾大家劝阻,毅然过去救人!结果吗,你应该知道的。”,说完,周渔调皮的耸耸肩。
“太没有人性,哦不,是没有心!对,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凌晓晓气鼓鼓的,那感觉恨不得把人抓过来打上几拳解恨!
“来闺女,阿德,你们坐着吃花生喝茶。小渔,赶紧把那只鸡杀了。江海,去把鲤鱼和大头鱼处理一下。大哥,嫂子,你们也别回去了,帮忙做午饭,一起吃。”,张玉莲大声张罗着。这就是农村,一般主内的都是女的,男主外,此时表现的格外明显。连周渔父亲和大伯都得听她安排!
“哇,叔叔,你的刀工真好!”,凌晓晓哪坐得住,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周江海拿起菜刀,把鱼一拍,在砧板上放好。菜刀飞舞之间,一阵眼花缭乱过后,那鱼鳞已经干干净净!
“叔的刀工确实了得!”,德哥冷冷的来了一句。
“哈哈,阿德可是很难见你开口啊!”,周江海开怀大笑,能让客人称赞,不管是什么事,那都是主人家最开心的事情。
说话的功夫,周江海先是在大头鱼鱼头下面摸了摸,然后才轻轻往下一切,顿时鱼头、体分离!这一下连德哥都是惊奇不已,更不要说那愣愣的凌晓晓了。
“叔,你这刀法已经出神入化!”,德哥佩服的说到。
“就是就是,我看很多杀鱼的人,这头可是最难下刀的呢。”,凌晓晓拼命点头。
“不敢当,就是杀鱼杀的多了,熟能生巧罢了!”,周江海眼睛都快笑的眯成一条缝。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出神入化来称赞他。
“你就嘚瑟吧,赶紧的,我要先做鱼头汤!”,张玉莲生好了火,一出来见周江海和客人聊得不亦乐乎,马上柳眉倒竖。
周渔杀鸡很娴熟,但毛要用开水烫,那才好除去。不到一小时,张玉莲在嫂子的帮助下就把五菜一汤端上了桌。
“真香!”,凌晓晓耸动着鼻子,“很奇怪,我以前也经常吃什么散养的鸡,野生的鱼,可味道咋就没这么香呢!”
“一是生长环境,二是手艺,三,那要看是在哪种环境下吃的。这些菜端到五星级大酒店,你根本就闻不出它的味道来。”,周渔一边给凌晓晓盛蘑菇炖鸡的鸡汤一边说。
“你这孩子,净瞎说。我们家常菜能比得上五星级大酒店?”,张玉莲在周渔耳朵上扭了一下。
“姨,还真是这么回事。这饭,吃的就是一个心境!”,凌晓晓笑眯眯的说。
“真好吃!细嫩有嚼劲。”,凌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