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切都拉开的帷幕,和所有的情况一样,开始的都是那么漫不经心,让人不会引起怀疑。
但是一只蝴蝶都可以引起一场风暴,那么就更别提是当今嫡出公主杨钟灵,居然和大臣私密,亲近的走在一起了。
……
……
对于双方之间开口提出相见之事,虽然说其中有许多不妥之处,但是有时候人们就喜欢逆流而上,看看你自己的臂膀,到底能够承受多少的压力。
游园之中,张画和杨钟灵并肩而行,二人身披狐裘大衣,天气虽冷,但是并不能阻止,二人之间的关系深温。
“你知道吗?皇宫里面最近人心惶惶,尤其是御书房,皇弟经常在其中大发脾气。”杨钟灵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她也是忧愁不以。
不仅仅是对于最近发生的一段事,同时晋王彻夜想着对策,没有休息的时间的情况,这让身为皇姐的杨钟灵,真的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这没有办法。”张画叹气说道,看着远方已经没有枝叶陪伴的干枯树木,他的目光深邃了起来:“晋王殿下身处监国一职,身上背负的是整个南庆,别人可以松懈,但是他不能。
监国一职,看似风光。距离东宫之位触手可及,可稍有不慎,就会成为一碗毒药,三尺白绫。
晋王殿下能够坚持这么久,并且还能撑的下去,我着实是佩服。”
张画诚心说道,对于他开口之语,杨钟灵点头,嘴角微微上扬一份,露出一抹笑意:“你说的没错,皇弟从以往的游手好闲,能够变成如今的抵挡一面。成长真的不止一点。
他日父皇归来。皇弟依然没有处理好如今的困境,那么相信,他也会平安无事。”
“嗯。”张画点头附和。
随后,二人走上拱桥,向游园后方走去,游园的后半部分,少了前面的凉亭水榭,多的更是错落在各处的湖泊小船。
“去哪里?”张画在拱桥上方看了一眼,然后问道杨钟灵,杨钟灵手托下巴,一一看去,见到湖水还为冻结,仍然在泛起粼粼水波之后,她对着张画兴奋说道:“我们去划船吧?”
“划船?”张画眼睛微眯,看到不远处有船家在岸边静坐之后,他也是带着杨钟灵向下走去。
拱桥下方这时上来一位老翁,老翁年纪以大,具体多大,如果不去问那么自然不会知道,可是看到他佝偻的腰背,阑珊的步伐,以及一头白发,那么自然可以知道,他年纪真的很大。至少比张画和杨钟灵要大。
张画和杨钟灵向拱桥下方,而老翁也是向上,一左一右,相隔甚远,可就是这般,老翁不经意之间侧目看到张画的容貌之后,他微愣一下,开口说道:“敢问…可是监察院的张画,张大人?”
张画和杨钟灵停步,纷纷向老翁看去。
老翁看到张画那一张脸之后,刚才的疑惑,变成了肯定:“没错,你就是张大人。”
“敢问老伯何事?”张画开口问道。
“老头子有一事想要得知答案,如果张大人能够解答,那么自然是好,那么不能,也是没有关系。”
张画一笑,看了一眼杨钟灵,在看到杨钟灵靠近自己一分,对着自己点头之后,张画问道:“老伯请问,但凡我能帮上忙的,定会全心全力。”
“那么老头子就先谢过张大人了。”老翁行礼说道。
“张大人,您为监察院监察使,位处要职,深知自身职责,老头子想问你,监察院得职责是何?”
“监察百官,为民请命”
“既然职责如此,那为何监察院对于京都之事,不管不问,而且大人还有心在这里游园呢?”
老翁话中出现了几分的锋芒,虽然浑浊的眼睛抵挡了不少,但是那里面的寒意却让人心头一震。
张画重新打量着这个老翁,如此开口,像极了见不惯的世外高人,开口对自己提点。
“老伯如此提问,那么我也有一事想问老翁。”张画没有回答,此刻开口反问说道。
“张大人请讲。”
“敢问老伯,你可知道我今日早上吃了些什么?”
老翁摇头,向张画看去说道:“老头子只是一介平民,哪里有能什么能力能够窥探大人的举止。”
“也是这个道理。”张画说道,可随后,话题回到正轨之上,继续说道:“老伯不知我早上吃了什么,那么同样也是不知道我监察院做了什么。
就好比下棋一样,不露痕迹的行动,这才是布局,过程是很无趣,但这一切都是在为最后的决胜在做准备。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老伯,不知我这个回答,你可满意与否。”
张画问道,老翁沉默,而杨钟灵则是浅笑。
良久,老翁仿佛顿悟得圣人一般,表情变得豁然开朗:“张大人所说的有道理,是我太过执着了。
不过,京都最近需要监察院出力之事很有很多,老头子斗胆提一句,大人少花一点时间在儿女情长之事上,那么这样,想必胜负的时候,会更早的到来。”
杨钟灵脸色刹那之间变红,像寒冬之中的梅花一般,鲜艳的仿佛要滴出血一样。
“老伯…不是…我知道了。”张画苦笑,最后三次改口说道,与其解释,这样只会让人误会,可何况要是被老翁发现杨钟灵的身份,那么只会引来更多的问题,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答应,来的痛快一点。
“多谢张大人解惑,告辞。”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