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对于你而言,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月光之下,刘奉明佝偻着自己已经无法挺直的脊梁,开口问道,远远一旁的张画。
张画看了他一眼。
然后。
径然离开。
没有必要,没有理由,张画要逼着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回答着自己不喜欢的问题。
刚才,刘奉明的问题,就是属于后者,同时刘奉明他也是张画如今不怎喜欢的人。
人们好像总喜欢在事后谈如果,如果当初,如果那时…云云之语,张画觉得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
废话
丝毫没有作用的废话,除了感叹一下,顺便讴歌自己当时困境一下无奈做出的选择,让人理解安慰,好像张画在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在墙壁阴影之下,张画呆滞目光之中带着一抹不屑,看了刘奉明一眼之后,他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的停留。
刘奉明无奈捋着自己颌下的白须,看的出来。可以凭借张画得举动,得知,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位置模样。
抬头看了头顶之上的明月,刘奉明慢慢变得安静了下来,没有在开口说什么,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站在原地,如同石像。
“太傅觉得这月亮如何?”不知何时司马菡来到了刘奉明身边,学着刘奉明的模样,抬头看着月亮,开口问道一旁的刘奉明。
刘奉明有点不高兴,难得自己一个人看一会月亮。结果被自己讨厌的人打扰…等等好像,这不就是刚才张画的心情吗?
“不怎么样。”刘奉明想明白之后,苦笑回答说道,司马菡脸上有点诧异,因为刘奉明如今的模样,好像再说他马上就要失心疯一样,
而随后,在司马菡费解的眼神之下,刘奉明不满的看了自己一眼,没有说什么,然后悻悻离去。
“这还是那个南庆太傅吗?这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痞子呀。”
司马菡心里说道,不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很无奈,随后抬头看着这皎洁的月光,司马菡和之前的刘奉明,和张画一样,静静赏月,放下心里的疲惫,和负担,用月光来洗涤着自己内心。
半个时辰之后。
司马菡洗涤完毕
困了回去睡觉。
打着哈欠回到自己的房间,结果,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下属,送进来的书信,书信的落款是长公主府。也就是司马菡的府邸。
送这份信的人,是司马菡的心腹,他用了整整八页纸张,来记录着司马菡离去北晋这一个月半时间发生的事情。
用手掂量一下,感觉有点份量之后,司马菡嗤笑一下,或者说,她这时有点冷笑连连的感觉。
自己没有离开之前,那群小兔崽子,根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可是自己离开之后,不用去猜,他们也会尽情放纵自己,同时尽可能的早多做出一些事情出来。
这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大家都是一家人,只要一个人不小透露的风声,那么司马睿还存活在这世间之上的消息,一定会被他们清楚知道。
而当嫡系皇子归来,同时父亲是帝王,母亲是当今皇后,并且长公主司马菡亲自迎接…好像,一直空悬以久的东宫太子之位,是时候有一个结果了。
“不过,你们这群人,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呢?”司马菡慢慢拆开信封,嘴角浅笑说道:“我司马家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可以证明,不是泛泛之辈,
父皇早年的教育,以及我在一旁的助力。这让你们早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存在。
或许,作为家人的我们来说,的确是一种的悲哀,但是,作为对手来讲,好像我们能够共同享受着快乐。”
“可是……”司马菡打开信纸,心中好像有了一抹期待:“你们敢出现在我的对立面吗?你们…敢和我为敌吗?”
随即,没有一丝停滞。司马菡打开信纸翻阅了起来,信纸之上的内容好多,但是司马菡关注的却好像没有几个一样,几乎就是一扫而过,直到最后一件事情之上,司马菡不由多看了几眼,
“司马南,于一月初八,其王妃产下一自,陛下亲自赐名,城!”
司马菡,看着下属记录的这一件事不由沉默。
司马南,今天二十五岁,为司马睿和妾室所生,为一干兄弟之首,其后为司马菡。
作为所有皇子公主的兄长,司马南有着和普通人家孩子一样的早熟,但是不同的是,在这个狡诈的家族里面,司马南却有着不该有的性格。
诚实,没有一点城府,就真的像是一位为了父母,而去承担全部责任的大哥一样,不计后果的付出,根本不要求一点点的回报。
期间,司马菡不止一次试探,或者考验过自己这位大哥,但是,让她失望的是,并没有想象之中罪恶丑陋的面孔出现。
司马檽给自己亲孙子赐名字,这并没有什么,出于长辈对于晚辈的喜欢,这属于平常之事。
可是,这件事之所以被记录下来,关键就在司马檽赐的这个名字之上,好像有点问题出现。
城。
诚信的城,
诚实的城
同样也是城王的城。
城王,就是司马檽没有登基称帝之前的封号,而如今,他以自己往日的封号赐给自己第一个孙子,这是不是又在传递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信号?
就是这样,帝王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往往就有很多的意义在里面,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有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