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乔志玲问她和什么人在生气,杜青笄一时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是在自己房里和自己丫头说悄悄话呢!怎么好意思在外人面前,也把她刚说的那些话也说出来?
相比而言,乔家姐妹虽然和她是表姐妹,但是论到亲疏程度,还真没有她和这个丫头亲。毕竟小丫头可是天天和她在一起的,而表姐妹,只是这一阵才过来的客人。
她和乔氏姐妹,亲密和亲近是都有的,但这样就比她和自己的小丫头亲密,那却还不一定。杜青筓还没有这么凉薄。
最关键的是,在丫头面前,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丫头都只能听着,不敢笑话她,不能非议她。只能对她奉承。在乔志玲这些人面前,可不会这样。
那她刚才说的那些傻话,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说。
看她默默不语,她那丫头在旁边点破她道:“姑娘听说我家姑爷在外面接连打胜仗,让城里人人人羡慕,全城都在夸我们家姑爷。更有外面那些大妗子大婶子们,也都盼着把自家姑娘,说给我家姑爷。这下,我家姑娘就不满意了,她正在生气,大骂那些老虔婆呢!”
她这话一说,杜青笄是一下被她臊红了脸,当下她是恼羞成怒,对这小丫头说道:“你这死丫头,要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罢,作势要打这小丫头。小丫头吓得一缩脖,赶紧急走两步,跑到了屋外去了。杜青笄没打到人,气得她是骂道:“你这死丫头,看你什么时候回来!你别回来了。”
乔志玲看得杜青笄又和自家小丫头杠上了,她是笑道:“妹妹倒有闲工夫和这些不相干的人斗气,如今律将军在外面打出了威名,已是成了大家心目中的英雄。那大家对律将军有多一点的仰慕,也是人之常情。妹妹怎地就对她们生气了?”
现在这个时期,律香川在外面连战皆捷,这些事情,早已在阖城里传开了。城里的百姓,谁不知道?!
而对于这么有本领的将军,会惹人艳羡,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杜青笄连这个也要去和人家生气,那不是说明,她太小心眼了吗?
就算她是很快就要成为将军夫人的人了,那也禁止不了普通的平头老百姓,做美梦啊!
这就显得她有些孩子气了。
杜青笄怎么不知道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有些幼稚,她那样的态度,也只敢显摆给自己丫头看,其实,那种姿态,显出来,不知道她心里多得瑟呢!
她那样对自家丫头说话,不过是在告诉那小丫头,就好像她在说:“看,律将军现在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抢。”
她不过是在向自己丫头宣示自己对律香川的主权罢了。
可是,这样的话,她能够逢人就去说吗?她也就只能在自己的丫头面前说说罢了。因为自家丫头面前,她这个主子,就是一切。无论她说什么,这小丫头都只能表示认同的。
真要到外面去说,就是别人都会听她的,她也开不了这个口啊!
而所谓的自己人,难道不就是为了让一个人在想得瑟的时候,有个倾诉的对象,好发泄的吗?
到了现在,这种事情,又有了一个很高大上的名词了,叫做分享。
小丫头跑了,杜青笄追不上她,因此也就不再跟她计较了。她返身走了回来,把刚才跟小丫头摆出的气狠狠的神态收起,对乔志玲和乔颖两个人说道:“姐姐,颖妹,怎么你们两个这又过来了呢!”
刚才乔志玲问她的那个话题,她当然不会再说起了。怎么说她都是气短,还是把话题切到别的方向上去吧!
乔志玲听到她岔开话题,她也不执着,就顺着杜青笄的话说道:“我们是听得外面说,律将军好像又是带兵,去往平舆去了。这事可是大事,不知真也不真。现在阖城,都是律将军的消息,好像全城里,都以律将军为英雄了呢!律将军真是了不起呀!”
说起这事来,乔志玲也是滔滔不绝,好像律香川的光荣,和她有什么关系一样。
而听到乔志玲这么说,杜青笄却是叹了一口气,她道:“将军领兵去了平舆,这事倒是真的。只是,这事可真是让人担心。虽然将军一向都是在打胜仗,可是,我还是希望将军能快点回来。平舆又不是咱们的地盘,将军为什么非要发兵去攻呢?坏人早已经被将军赶跑了,将军其实是可以收敛起兵锋的。”
其实全城里,现在都把律香川当英雄,这事,杜青笄知道了,心里也很高兴呢!只是,律香川现在却这么一直地在外征战,让她的心里,也是很担心呢!
毕竟战场上,那可不是自己的家里,也不是自家的后花园。那可是一个充满了危险的地方,明枪暗箭,防不胜防。稍有不慎,战场上的将士,就有可能遭遇到风险。
所以杜青笄心里,高兴是高兴,也以律香川为荣。可是另外,她也真为律香川感到担心呢!
毕竟,从此以后,律香川可就是她的夫君了呀!
“青笄妹妹,你怎么又说这些傻话?”听到杜青笄这么说,乔志玲是对她说道,“律将军那么厉害的人物,到了平舆,平舆守军,只怕自动地,都是会向他投降了,这样,律将军还会有什么危险呢?妹妹的担心,可真是有些多余呢!”
看到乔志玲这么说,旁边的乔颖也是帮她姐姐的腔,她对杜青笄说道:“我姐姐说的有道理,律将军这一阵子以来,连战连捷,四境的匪兵,哪一个不知道律将军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