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各地,若是都听皇上节制,则各处有难,献帝自当一视同仁,派兵解之。
但现在各方诸侯,都是独霸一方,谁也不听中央号令,则献帝也就不会在意地方的生死了。弘农乃张济的地盘。守不守得住,乃是他自己的事,献帝还会替他操心吗?
杨奉的目的,乃是调走徐晃,岂是真的关心张济的生死?此次事不得谐,让他是深感懊恼,同时对于律香川,他也就大为嫌恨。
但是皇上既已开口,明面上他还能有什么话可说?只能是应承着对献帝说道:“既如此,便依圣上所言吧!”
若是以往,他对献帝倒还不会如此客气,但是此时献帝身边,却是有了一个律香川。律香川虽然是无名小辈,但是他手下也有数千人马,让杨奉是不得不忌惮。
而且同时,旁边还有一个摇摆不定的徐晃,更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徐晃虽然说是他的部下,但是也要看是在什么时候。此时杨奉对徐晃并没有充分的信心可以驾驭,则对徐晃他就不得不防。
献帝看杨奉并没有再说话,他也是很高兴。终于是有人肯于认同他的话,让他是第一次有了一点做帝王的喜悦。
以往这些武将,对于他这个皇上的决定,多是会有驳斥,如今他们是开始对他重视,这一切都是因为有律香川的到来。
可见一个有用的能臣,是能够改变很多事情的。今后对于律香川,他还是要多多的有所倚仗。
事情既已解决,献帝就让众人散去,而独留下了律香川与杨彪。
“律卿,此次卿虽已出征,而朕犹将卿召回,一路往返,当真是有劳卿家了。”献帝对律香川说道。
律香川垂手道:“为皇上分忧,是小人的职责,只是路途往返,算得了什么?”
献帝叹道:“难得律卿能够体谅朕之苦衷。”
律香川说道:“皇上,此间事既已了,小人就仍需去往姚家乡,那边可是还有很大一票人,在等着我呢!”
献帝说道:“如此律卿就有劳了。”
他当然也知道律香川还有很多事要忙,所以也就并没有再羁留律香川。律香川遂又向太尉杨彪说道:“此间事还要请太尉大人多多劳心了。”
杨彪拱手道:“老夫自当尽责。”
律香川遂是辞别二人而去。
此次众人散后,献帝独留下律香川和杨彪,也是别有深意的。垦荒大会开工仪式上,太尉与律香川似有和解之意。献帝此举,就在告诉其他人等,太尉杨彪和律香川,乃是他最信任的人。
而此二人又都是拥护献帝在安邑定留下来的,这也即是说,只有拥护献帝这一新举措的人,才能够得到皇帝的信赖。
这一个信号,律香川当然也懂。所以他才是对杨彪多有所托。杨彪只要不反对他,那么也就是他的力量,律香川自然是不会将他摒弃出去。
回程的路上,律香川让何才那些人先行,他把林素儿拉到后面,慢慢走。何才知道律香川是想单独和林素儿呆一会儿,他便是领着那一百多人,向前急行而去。
看到何才那些人都走没影儿了,两个人才骑着马在后面慢慢遛。一路上也没什么人,律香川把马慢慢的向林素儿那边靠过去,对她说道:“你骑到我的马背上来,好么?”
在他原来的时空中,男女朋友两个人共骑一匹马也没什么。但此时可不像那时候。林素儿听了他的话,脸有些发红,没有理他。
看她没有说话,既没有说不行,也没有说行,律香川就伸出手去,去拉她的马缰绳,强行想让她移到自己的这匹马背上来。林素儿挣扎了几下,没有什么效果,最后也就只得跳上了他的马背。
两个人就这样骑着马,慢慢的往前走,虽然没有怎么说话,心里面也是暖洋洋的。
正享受着这样难得的温柔时光呢,忽然之间,就见两人座下的这匹马马惊跳了起来,竖起前蹄,差点将两人掀下马背。另外那匹马也是躁动不安。
律香川还没有反应过来,林素儿已经是抓着他的手臂,飞身跃下了马背。
与此同时,律香川耳中就听得弓弦响动,嗖、嗖、嗖,三支响箭是向着两人劲射了过来。
他们两人这是遭到了别人的伏击了。是谁这么大胆?而且,又是否是早有预谋?
危急之中,就看见寒光闪闪,林素儿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长匕首,当当两声,已有两支箭被她挑飞了出去。但是仍有一支箭,是没有受到她阻碍,直向律香川射来。
眼看律香川就要被这支飞箭射中,这让林素儿不由是芳心一颤,但就在此时,却见律香川忽然身体一扑,趴在了地上,而这支箭,就从他的头顶,是飞了过去。
律香川虽然不能如林素儿这么磕飞利箭,但是他也不是木头人。看到箭矢向他飞来,他还不会躲吗?如果是千万支箭矢同时向他飞来,则他当然是躲不了。但律香川这时已经被林素儿夹下马背,心理上已经有了防备,要避开这么一支利箭,并非是难事。
看到律香川躲过了这一箭,虽然身形狼狈,林素儿也是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她们可就要面对更严峻的情况了。这让林素儿,神色又是严峻了起来。
别人既然是在半路上伏击她们,那当然就不可能只是射她们三箭这么简单。肯定是还有后面厉害的杀招跟着的。
果不其然,就在林素儿心中惊疑,严阵以待的时候,却是忽然,在路边草丛之中,站起来一彪